深秋时节,枝头黄叶被一夜秋风吹尽,遍地都是,好像铺了一条黄色的地毯。本章节由"乡""村""小""说""網"的网友上传,"乡""村""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长孙皇后看着眼前的景色,感觉和自己心情差不多,自从有了给李宽选妃的打算开始,到现在将近一个月了,还是毫无头绪,找了些名门望族的千金,都不能让长孙皇后满意。
夕阳西下,太阳为京城撒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这天晚上,有两伙人在聚会。第一伙是在萧丞相的府邸,参加的是萧瑀族人,有萧瑀的长太常卿子萧锐,次子虞部郎中萧锴,孙子萧守道等人。第二伙是在长孙无忌的府邸,参加都是朝廷的主要大员。
在萧丞相的府邸后宅,这些人分别落座,可是目光却都集中丞相萧瑀在了的身上。“父亲大人,不知你这次将大家都叫来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说话的是次子虞部郎中萧锴,虽然大家同属兰陵萧氏,可是萧锴对这些远在江南的族人很是不以为然。每日不想着怎么样为国出力,总是想如何增加自己手中的权力,实在是有违读书人之道。
“好吧!那就说说。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皇后娘娘最近正在为楚王选妃的事情头疼,老夫叫你们来是合计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办。”萧瑀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因为他相信这些人能够听得懂他的话。
“不用合计什么了,那是个病秧子”一边的萧守道迫不及待的说道。
“病秧子不假,但他却是新老两代帝王的心头肉。”萧锴的话刚说出来,大厅里面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不知道二郎有什么想法?这里没有外人,不妨说一说。”萧锐轻轻的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缓缓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也没有人能看出这位嫡亲长子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些人为了家族而聚到一起,如今朝堂明显分为,******、魏王党及蜀王党,我们必须谨慎”萧锴的话虽然短,也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在场的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此时的魏王党羽翼已经丰满,这不只是选出楚王妃那么简单,而是事关整个家族今后数十年得命运。
萧锴的话说完大厅里就安静了下来,稍稍沉静一下后,萧守道大声的道:“孙儿看。还是在等几年,让若兰妹子嫁给魏王的好,毕竟那是嫡出,而且魏王很的陛下圣宠,至于若芷妹子,孙儿还是觉得和世家联姻为好,说道楚王,在朝中并没有根基。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免费提供阅读,如果你喜欢请告知身边的朋友,谢谢!”随着萧守道的话音,屋子里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可是无论这些人怎么争吵了,有三个人始终一言不发,这三个人分别是萧瑀,萧锴和萧锴。看着三人不说话,屋子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三人的身上。
“父亲对这件事情怎么看?”萧锴将目光看向了萧瑀,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有一句忠言要说。正所谓君子朋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说完萧瑀也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继续等着众人的议论。萧锴想了想说:“我还是看好楚王”。
萧守道一愣,可是他一向不大把李宽放在心上,萧守道认为李宽自幼只会耍几分小聪明,除了名声比较好之外,其实在朝堂上没有多少话语权。
“前不久魏王刚刚进献了一枚经考证,乃是上古天子祭祀礼器的玉器!陛下看了甚是欢喜,对魏王大加褒奖”萧守道眯起眼睛说道。
萧锴冷笑一声:“是好事啊i不是陛下的好事,不知多少大臣在那替魏王鼓吹,仿佛就因为有他,礼器才能重见天日,隐隐有说魏王乃是天命所归之意!简直是大逆不道!”
萧锐轻蔑地道:“魏王这次是自作聪明了,陛下还在上面看着呢!而且,他一个亲王,结交普通文人还能说他是人品风流,可是,在朝堂上公然结党营私,已经要触犯陛下的底线了,若是如守道所讲,跟随魏王弄不好,就要连累整个家族!”
萧锴说道:“我大唐立国不过十余载,玄武门之事,已然殁了一位太子,陛下为了大唐江山社稷的稳定,定然不会再轻易动易储的心思,况且殿下本身便无大错,陛下对太子应该是十分满意的,日后太子只要时时刻刻记住,本分,仁孝,便可保无恙。”
萧守道听着父亲和伯父的分析,自己是越听越后怕,冷汗直流。若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家族将来的处境堪忧。萧锴看见儿子此时的样子,安慰道:“守道还是太年轻了,遇事思虑不够周全,也是难免的。”
萧守道冷静下来,又仔细想了想说:“即便如此,咱萧氏不考虑魏王,可楚王不是最好的,毕竟他在朝中没有根基,就算将来不会拖累萧氏一族,但也不能为萧氏一族提供什么帮助。”
萧锐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心说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起来。萧锴只得继续为儿子指点迷津,“楚王不但是新老帝王最宠信的人,而且也是皇后娘娘和太子也对其信任有加,守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萧守道想了很久,他当然知道新老帝王对李宽的宠信意味着什么,但说到皇后娘娘和太子,他就没有不知道了。萧锐看见侄子懵然的表情,只得解释道。“这就意味着,皇后和太子的势力必然要死保楚王,因为楚王是太子的死党,所以保住了楚王就是抱住了太子,太子的地位自然而然无法撼动。加之太上皇和陛下的力量,这股势力不是任何都能小觑的”。
萧守道恍然大悟,萧锴看见儿子终于开窍了,接着说:“楚王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不骄不躁。故意取弱势,让大家忽略他的存在,这是自保之道。让所有人对他放心,让人知道他没有非分之想。”
萧锴接了过来,“楚王一再示人以假象,收起了锋利的虎爪,兴致勃勃地去扮守门狮子了,可是如果真的有人把他当成一个石头做的摆设,大摇大摆地在他旁边进进出出,那什么时候露出噬人的牙齿,就全看他的心情了”。
萧守道忍不住问道:“但是楚王,现在毕竟没有自己的势力,更加没有职权,顶着一个亲王的爵位和一个没有权力的中大夫,守道实在是看不出楚王那有伤人的本事?”萧锴正色说道:“当今皇上的绝对信任,就是他楚王争夺权力的资本。”
“祖父、伯父和父亲您,不是常说不能光看谁有宠信吗,要持久下去最重要的人脉和政绩吗?”
萧瑀听着二个儿子的见解很是满意,不但见识明理,还能做出如此详细的分析和准确的判断,只要具有了这些,以后二个儿子就不会轻易的跌倒。至于孙子没有关系,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磨练他。
萧瑀终于说话了,“楚王有政绩呀,就在那里摆着呢,不但是政绩,而且还有军功呐!”萧守道这下更蒙了,“楚王还未入仕呀,那来的什么政绩,什么军功?”
萧瑀父子三人相对笑了起来,萧锐耐心地解释着,“守道,你不会不知道数月前的那次蝗灾吧。”
“知道呀,皇后让组织募捐和拍卖,这事我知道,与楚王何干?”
“募捐也好,拍卖也好其实都是楚王出的主意,楚王不但解了朝廷钱粮短缺的局面,还赢得陛下的欣赏,这就是政绩”萧守道又问道,“那军功呢,军功从何而来,虽然岁月前有突厥人袭扰边关,但是并未楚王见有什么政见呀。”
萧瑀见孙子萧守道如此溯源求本,便让萧锴来解释。萧锴说:“早在贞观元年,楚王便提出了积极防御的理念,并依此作为根据做出了详细的防御办法,各个边关重镇也是根据这个防御办法而布置的,结果不但是大大减少了因突厥人袭扰所带来的损失,而且还消灭了万余突厥人,守道呀,你说这算不算是楚王的军功呀!”
萧守道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萧锐说:“正是因为这些事情,不但赢得陛下的首肯,还赢得了天下的民心,现在百姓们中间流传着,楚王殿下为了早日街民于倒悬,而累到吐血,有不少地方更是为楚王建立生词。”
“楚王不但收了天下百姓之心,正在准备收了天下寒门士子之心。”萧瑀喝了口茶,慢慢地说了出来。这件事情连萧锐兄弟二人都不知道,急忙向父亲询问。
“前几天,我下朝后遇见了孔祭酒孔大人,随意聊了起来,孔祭酒先是夸奖了若芷的琴艺了得,后又说起了楚王那篇名动京师的《长相思》来,得意之色不言自明,也难怪楚王是孔祭酒高徒吗,说着说着孔祭酒便有些吹嘘了,说是楚王正在为一件大事煞费苦心。身为师长的孔祭酒看着颇为心疼等等。”
“难道孔祭酒孔大人所说的大事,是和收取寒门士子之心有关?”萧锴问道。萧瑀说:“嗯,正是此时,后来为父找人在宫中打听到,原来楚王正在改编《说文解字》一书,若此事真的能完成,莫说是寒门士子,就是我们世家阀门的子弟也是受益良多。”
萧锐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楚王其志不小呀,难道楚王是……”萧锐不敢往下说了,萧锴和萧守道也警觉起来。
萧瑀看了看他们,接着说“当时为父也有同样的担心,又怕楚王有了夺嫡之心,就暗自派人打探楚王以往所有的情况,发现楚王只是为了巩固太子储君的地位,楚王不但不居功,而且把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了太子,为父一时也没有想明白,后来揣度楚王的意思,或许也为自保而已。”
萧锐闭眼勾画着楚王的轮拖,感到这那里是弱不及冠的少年郎,事情做了,名声得了,还让人不能怀疑他有非分之想。太厉害了。
大唐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