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出征三个多月,今日回到宫中,承庆殿有娇妻观音婢,后院有美妾杨婧、阴月娥。
有娇妻美妾在房,观音婢却安排李世民回家第一晚睡在书房。
李世民心中暗想这其中必有七巧,按正常来说,这不符合常理。他再次想起杨婧、阴月娥病恹恹的样子,李世民更是疑虑重重。
李世民怀疑自己不在家里的这段时间,观音婢和杨婧、阴月娥之间是否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看观音婢的样子好像是故意瞒着不说,李世民也不好主动问起,怕一时唐突再伤了观音婢的感情。
李世民本想趁晚上就寝之时,向杨婧或是阴月娥打听一下,这段时间发生了何事,观音婢偏偏安排李世民在书房就寝。这一切让李世民心中疑窦丛生。
观音婢好像对李世民的疑虑视而不见,交代过新竹、展画便催着李世民给他讲这次打仗的事情。
她兴致勃勃地听李世民讲西征的战事,不知不觉中外面已打了二鼓。
李世民见观音婢仍然兴致不减,他对观音婢道,“阿婢怀着身子,如今天已不早,还是早早歇息。”
一天没有好好休息,还真是感觉到有些累,观音婢打了个哈欠,诡秘地冲李世民莞尔一笑,对他道,“世民阿兄,你扶我到内室,阿婢有话和你说。”
李世民心道,他回来以后疑惑的事情,观音婢估计要向他揭开谜底。
他站起身走到观音婢跟前,弯下腰,一手托着她的腿弯,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观音婢轻轻抱起。
观音婢言不由衷地小声嗔道,“快将我放下,别让覃兰她们看到。”
她口中说着不愿,一双粉臂却已勾在了李世民的脖子上。
李世民的双臂有几百斤力气,抱着娇小玲珑的观音婢,就如托着一片羽毛一般。他稳稳地抱着观音婢来到内室,将她轻轻放于卧榻之上,然后跪坐在榻边,亲自帮观音婢脱去裙襦,拉开锦衾为她盖好,并一点一点地掖好被角。
服侍好观音婢,李世民拿过一个迎枕放在榻首,斜靠在上面和观音婢并排躺在一起。他用右手轻轻在理着观音婢的头发,柔声问道,“阿婢对阿兄要说何事?”
观音婢推了推身边的李世民,甜甜地笑道,“你坐得离我远一些,别一会儿你激动起来,吓着我和肚里的孩子。”
李世民呵呵笑道,“阿兄我如今定力超群,泰山崩于前而心不惊,遇到再大的事也不会激动。”
观音婢则道,“你就是把自己夸成一朵花,阿婢对你还是不放心,世民阿兄最好离我还是远一些。”
李世民看观音婢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只好无奈地将身子向榻边挪了挪,和观音婢稍微拉开一些距离。
观音婢见李世民听话地将身子挪开,幸灾乐祸地笑道,“第一件事,阿婢说出来,大王可不要失望。”
李世民微笑着道,“阿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会儿不让阿兄激动,一会儿不要阿兄失望。你只管说出来就行了,阿兄肯定能沉得注气。”
观音婢调皮地看着李世民,眼神中似有戏谑之意,“世民阿兄离家三个多月,今日回来,心中肯定想着要和婧妹或是月娥妹妹恩爱一番,但是你的这个想法肯定要落空了。”
李世民看着观音婢,听她这样说,心中虽有疑惑,但面上很平静,因为他知道书房的卧榻已经为他收拾好。他心中不明白的是,为何他与妻妾久别重逢,却要他独自睡在书房?
他本来想问观音婢这样做的原因,但他却忍住没说。
李世民强压住心中的好奇,平静地问观音婢,“有第一件事,就有第二件事,请王妃娘娘接着往下说。”
观音婢将身子向里挪了挪,做出防备的样子,咯咯笑着说道,“我要说了,你别激动。”
“这第二件事是,你出征走后不久,就发现婧妹和月娥妹妹都怀上了孩子。”
李世民说是不激动,但这事却情不自禁,当他听说杨婧和阴月娥都有了身孕,不禁又惊又喜,他猛地折身坐起,转过脸看着观音婢,惊诧地问,“真的?”
观音婢抿嘴笑道,“这种事哪能骗你?”
李世民好像仍然不信,他直盯盯看着观音婢,“我出征之时,她两人刚来不久,怀上孩子哪会这么快?”
观音婢拿出一副饱经事故的样子,认真地道,“这有什么稀奇?有的人只一次就能怀上孩子。”
在经过最初的惊喜之后,李世民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坏笑着道,“你们三个是真争气,播下个种子,就能发芽。”
观音婢嗔道,“看你说的多难听。”
李世民坚持自己的说法,他问观音婢,“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然后他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失望地道,“看来,今后我要常住书房了。”
观音婢微笑望着李世民,“世民阿兄,你不想睡书房也可以,那就再纳几房侍妾。”
李世民坐直身子,将脸一板,一本正经地道,“阿婢将我看成了什么样人?我又不是只会配种的牲畜。”
“这段时间,阿兄正好可以静一静,认真总结一下,这两次西征的经验教训。”
说着话,李世民再次靠着迎枕侧身躺下,深情地看着观音婢,左手伸过去,轻轻抚摸着观音婢的脸颊,满眼都是似水的柔情。
他柔声询问观音婢,“这么长时间不见阿兄,是否日日都在想着我?”
观音婢已感觉到李世民那让人迷醉的目光,感觉他的手从自己的腮边划向耳际,接着轻抚自己的粉颈,观音婢的心有些颤动,呼吸也变得有些不均匀。
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李世民的爱抚,樱唇微启,似乎渴望李世民对她有进一步的亲近。
那手徘徊在耳后、颈间,最后滑入颈下的衣领,在那轻柔地抚摸,久别之后的温存,在李世民的指掌和观音婢肌肤之间传递。
观音婢满面潮红,胸口微微起伏,她微微睁开迷离的眼睛,本想阻止李世民,但是欲言还休。
没曾想,那蕴着深情的双目,却成了疑惑李世民的陷阱,他竟俯身凑上温热的唇,心中涌起一股宣泄感情的冲动。
观音婢好像深恐那温热的唇瞬间移开,她伸出双臂勾住李世民的脖子,四片唇紧紧相贴,柔情蜜意越过唇齿纠缠在一起。
李世民向下触到观音婢隆起的肚腹,他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阵热吻过后,观音婢好似意犹未尽,仍有些不舍得让李世民的双唇离开,她双手扳着李世民的头颈,两人的脸颊贴在一起。
李世民、观音婢,闭目相拥而卧,李世民用低低的声音抚慰观音婢,“等再过三四个月,阿兄将欠你的全部还你。”
李世民忽然睁开眼睛,将头向后靠了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观音婢。
观音婢意识到李世民在看自己,她也将眼睛睁开,四目相对,相距不到一尺的距离。
李世民注视着观音婢,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左手捏着观音婢的脸蛋,咬着牙狠狠地道,“你好好等着,到时候一定将你收拾得魂不附体。”
两人轻声说着情话,三个月未见,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直到外面打了三鼓,观音婢才催促李世民到书房休息。
她对李世民道,“明早还要早早起来,到万春殿向阿爷问安,到时你可别忘了带着我一起去。”
李世民起身之前又在观音婢额上亲了一下,穿鞋就要离开,临走观音婢又交代,“记住明日要去看一下婧妹和月娥妹妹,回来之后不要对人家不管不顾,免得人家说你忘恩负义。”
李世民微笑点头道,“阿兄知道了,还是阿婢想得周到。”
观音婢白了李世民一眼,无奈地道,“我哪里有那么好心?世民阿兄如若不去,她们定会想是因为我在拦着,阿婢是怕因而落下一个嫡妻欺压妾室的恶名。”
李世民又讨好地冲观音婢笑了笑,才离开内室回到书房。
李世民回京之后,便整日忙于军务、政务,日常就在承庆殿院子的南门晖政门处理公务。遇到机密的事情,就带着亲近之人到承庆殿商议。
观音婢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挺着肚子晃来晃去。
每当有外人到承庆殿的时候,观音婢就只好躲到内室。
观音婢觉着这样很是不便,她向李世民建议,将前殿作为李世民议事、会客的地方,后院的后殿则用于就寝、生活起居。这样,不但李世民接待外方便,观音婢也不用挺着个肚子躲来躲去。
李世民也有这个想法,就欣然同意观音婢的提议。
前面已经说过,承庆殿的院子很大,东西宽五十丈,南北长一百丈,相当于两个长孙将军府那么大。
后殿有东西两厢,东西两厢的南边各有一个月亮门通向两边,两边各有四处独立的小院。
承庆殿的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垂花门通向后院。
李世民安排人将后殿收拾了一下,观音婢从此就搬到了后殿去住。
紧接着,就在十一月底,宫里发生了一件大喜事,李渊五十三岁又得了第六个儿子,李渊赐名叫李元景。
与之相伴的,则是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李元景的生母莫丽芳,在生育的时候,因为难产而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