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看她脸露轻蔑之色,不由生气:“喂!我爸从前可是刑事组的干员!”
“第一个发现现场的是你吗?铃木先生。”
毛利也不搭理她们,盯着慌失失的铃木。
“是。是的……”
铃木一阵发抖。
“四十至五十分钟之前,大概是晚上八点钟左右,你在哪里?”
毛利继续发问。
铃木沉默了一会,回答:“八点左右,我一直待在餐厅,准备开餐等事宜。”
“你没说谎?”
龙男紧瞪着他。
“没、没有。不信你可以去问其他人。”
看着龙男冰冷的目光,铃木直后退。
小兰作证道:“没错!那时候,铃木先生的确是在我们桌边忙着……是不是?夏江!”
“是,是呀……”
夏江也点头。
毛利略一思索,再问铃木。“你发现尸体时,房间是上锁的,对不?门是怎么一个锁法?”
铃木连忙走到门前,把钥匙插人去,再次重演开门时的情景,“里面上了锁,没这把钥匙是进不去的。”
“这房间还有别副钥匙吗?”
毛利拿起钥匙细看着。
铃木慑慑地低下头:“没有,只有这一副。是我上船之后,跟老爷要的……”
毛利放慢脚步,在房里踱着步:“房间的窗户没打开,而且唯一的入口又上了锁。这么说,人不可能由外面闯进来……也就是说,这房间是完全密闭的!”
“密闭的?”
龙男眉头一皱。
“没人进得来,怎么会……难、难道是……”
秋江脱口而出,“自杀?”
“豪藏老爷有自杀的理由吗?”
毛利问道。
“爷爷他、他怎么会自杀?”
泪水满眶的夏江直摇头。
“哼!你不知道吗?听说老头曾经干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龙男走到夏江身边,毫无表情地说,“他一定是想藉你结婚的机会,做个了结以便赎罪!”
“姐、姐夫!你……”
夏江欲哭无泪。
呆在一边的麻理子启腔了:“我也觉得爸爸有可能会这么做……”
毛利把手插进口袋,盯着尸体:“可是,奇怪的是……如果是自杀,应该和尸体一起出现的东西却不在这儿……”
“……”
其他人不知所然。
“我说的是凶器……他是因为腹部中刀,流血过多致死的。不过,这屋子里找不到凶刀!到底掉在哪里?”
毛利的眉宇仿佛打上了一个死结。
“不一定是刀,说不定是尖锐的冰之类……”
倚门站立的龙男搭腔,“推理不是经常提到这个吗?还说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冰便会自动融化消失……”
“自杀的人需要这样做吗?”
毛利对这种生硬推理噎之鼻。
“这一定是爷爷的诡计!他知道有几个旗本家的人窥探他的财产……所以用这种方法惩罚大家!当然,这并不包括夏江。”
秋江笑眯眯地瞟向夏江。
“姐姐!你……”
夏江无言以对。
“嗯……这么说,的确有道理!”
祥二抹着下巴。
“祥二舅舅,连你也……”
夏江气得说不出话来。
“自杀!自杀!老头子一定是自杀!”
龙男无不肯定“不对,是他杀!理由非常简单……”
一个幼稚的童声响起,所有人惊讶万分地盯住蹲在地上的柯南。
“啊?柯、柯南!”
小兰瞪着眼。
毛利不由生气地捏紧拳头。冲过来想要揍柯南:“这个臭小子……”
“大家看!”
柯南指着地上,“门槛这里留有血迹!如果爷爷自杀时,门又是关着的,这里就不应该有血迹!所以,他是被谋杀的!而且,是在房门开着的状况下被杀害。”
“嗯……”
毛利弯着腰想了一下,不由嚷出声来,“有理!一定是豪藏老爷踏出房门的时侦,被凶手捅了一刀!”
“那么,门是谁锁上的?”
冷不丁,龙男冒了一句。
“至于锁门的人嘛……”
毛利愣住了眼。好像有一瓢冷水从头顶淋了下来。
“喂,你这侦探到底行不行的?”
不耐烦的龙男抢白道。
“啪!”
柯南一脚踢在毛利的腿上,然后眼睛一斜,盯着地上的尸体……毛利顺着柯南的动作看去。马上大叫一声:“啊——我懂了!”
毛利指着尸体激动地嚷:“将房门上锁的是豪藏老爷本人!”
“什么——”
其他人不约而同的大叫起来。
“他在房外被人刺中一刀之后,为了躲避凶手的追杀而逃进房里,还将门锁上,不料最后气绝身亡!这么一来,房间是完全密闭的、凶器不在现场以及门槛上留有血迹的种种疑点……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毛利说得头头是道。
“嗯嗯……有道理。”
祥二等人直点头。
“叔叔真不傀是名侦探!”
柯南天真地赞叹道。
“哈哈哈!”
毛利一阵放声大笑,“倏”地,他的笑容僵住,“哈……等等,这么一来,不就所有人都有嫌疑吗?案发时间是在晚上八点左右,是大家准备用餐的时间。我、小兰、柯南和夏江四个人从7点半左右一直坐在餐桌前,根本不可能行凶……同时,铃木先生也正在隔桌布置餐具。可见,凶手当时一定不在餐厅……”
毛利眼角歪歪地瞥着站在门前的一堆人,语气冰冷,“凶手就是你们七个人之中的一个!”
“……”
七个人一阵对视无言。
“铃木先生,在你进房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不寻常的事情?”
毛利把希望放在第一个发现案情的老管家身上。
“没、没有!我大叫之后,你们全都赶过来……”
铃木挠着脑袋,脑海的一个敞小的情景闪现,他连忙把手仲人口袋,“对了!我在门口捡到……这朵花。”
“那朵花……”
夏江冲口而出,“不就是我帮小武别在襟袋的那朵吗?”
“轰”地,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小武身上。
“原来这样……”
秋江眸里透着寒意,幽幽地说,“难怪你那么晚才到餐厅,”
小武强挤出笑容。“姐姐,你误会我了。我在房里想一些事,所以才……”
“难怪你到餐厅时,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一郎突然吭声,说话的语气好像已确定小武就是凶手。
“一……一郎,你……”
小武断料不到他也会这么说。
“你还没死心吗?小武。”
黑着脸的麻理子蓦地瞪大眼,厉声喝道,“我刚刚在这房门外,不小心听到你与我爸爸的谈话!当时你辍我爸爸在争吵,对不?”
“什么!”
小武大吃一惊。
“争、争吵?”
毛利疑惑地看着麻理子。
“是的,他们在争吵!我还听到……”
麻理子剑锋一样的目光落小武身上,她指着小武的鼻尖喊出来,“小武其实就是财城勇夫的儿子!”
“……”
麻理子的这句话。吓得旗本一家个个呆如木偶。
“财城勇夫?”
毛利越听越迷糊,困惑的眼神落在北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