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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路姑姑和青梅一早就在南三所外面候着了,承乾宫也有一帮人在等着,一见几人出来,便团团围了上来,
止不住的嘘寒问暖。
“娘娘怎么瘦了这么多”
“娘娘身体可好全了,太医怎么说,可有要忌口的,还用还不用喝药”
“娘娘”
康熙朝政繁忙,虽没有亲自过来,但也派了梁九功在此迎接皇贵妃几人,并代为转达他的关切。
梁九功笑容可掬“皇贵妃娘娘,您此次逢凶化吉,皇上高兴极了,亲自拟了好几张礼单,都是上好的补品药材,已经往承乾宫送去了”
“还特意吩咐奴才,定要奴才亲自把皇贵妃娘娘送回承乾宫,待娘娘安置妥当,才能回去禀报。”
卓沅唇色略白,但还是很得体的笑道“那便劳烦梁公公了,也请公公代本宫谢过皇上关心。”
梁九功忙道“不敢不敢,皇贵妃娘娘客气了。”
病去如抽丝,卓沅这一病到底还是伤了元气,但好在太医精心调配了补方,仔细养养,也能补回来。
仪敏很操心的绕着远路把她送到承乾宫门口,这才说道“我就不进去了,永寿宫那里还有事要处理,我过两天再来,你好好修养,这几天就不要操劳了。”
轻轻点头,卓沅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就是了,我自会注意身体的。”
阿敏这般费尽心力才呵护好的身体,她怎么会不好生珍惜呢,她再是宝贝不过了。
坐在轿辇上,仪敏特意让抬轿的小太监速度放慢些,她撑着额头,疲惫的闭上眼睛,正在听路姑姑跟她禀报各项事宜。
路姑姑凑的近,声音也低,“娘娘,这次天花该是从宫外传进来的,宫里这一个多月,除了离南三所近的几处宫室又发现了几例,其余都各宫都是安然无事,咱们宫里也没有人染上”
仪敏睁眼看她,“咱们的人可查到什么皇上这几日可有处置什么人”
路姑姑说的越发小声了,“咱们的人只隐约追查到宫外,很多线索都被抹去了动迹,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来,但可以肯定不是意外”
“而皇上”路姑姑犹豫道“皇上天威难测,奴婢也不敢揣摩,但皇上的确发作了不少宫人,这段时间也严禁宫女太监会见家人”
按着额角,仪敏叹气道“我知道了,这些日子辛苦姑姑了,眼下事情结束,这两日姑姑就不必当差了,好好放松休息两日吧。”
“哎”路姑姑的确累了,答应的也爽快。
回永寿宫的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碰到,据路姑姑所说,天花虽然暂时在宫里结束了,但还是有许多人惊魂未定,平时出来晃荡的人少了挺多,嫔妃也大多在自己的地盘上窝着。
一个个都惜命的紧。
就连仪敏自己,也暂时不想出门了。
她回到永寿宫的第一件事不是吃饭睡觉,而是先让绿柳一干人先去休息,然后招来青梅、玉兰等人,对她们各自进行奖励安抚。
屋外来请安的宫女太监一批接着一批,不仅苏答应,兆佳常在也带着乌希哈来了。
仪敏都没让她们空手回去,给永寿宫上下发了赏,给苏答应送了四五匹缎料,又给兆佳常在拿了几件首饰和一块品质不错的玉佩。
这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一场天花让整个皇宫风声鹤唳,偏偏仪敏身为主位娘娘却没能坐镇永寿宫,也着实让人提心吊胆了些。
此举意在安抚人心。
好不容易把一群人送走,仪敏正准备上床休息,就听外面通报“佟妃娘娘来了。”
把脱了一半的鞋子又穿了回去,仪敏快步走出寝屋,正好见着佟妃一身月白色旗装向她走来,神情略带严肃。
她心里有预感对方要说什么,便干脆把佟妃拉进了她的寝室外间,挥退了两人的宫女,这才示意对方说话。
佟妃呼出一口气,“我本来是打算明天再过来的,但想着这件事你还是越早知道越好,便提前过来了。”
仪敏问道“是这次天花的事”
见到对方点头,她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佟妃这些日子也不好过,后宫事务多的可怕,又临近年关,各处的年礼安排、年宴的布置,还要安抚后宫、稳定人心,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她苦笑道“我借着宫务之便,就差把宫里翻个底朝天,这才顺着一些线索摸到宫外,但却被皇上派人制止了。”
仪敏眼神一凝。
佟妃叹气,虽然调查被迫中止,但她有脑子,大致情况也都能猜到一点。
她说“此事应该是有人利用了仁孝皇后留下的人手做的,皇上一个月前以侍奉太子不当的罪名,将仁孝皇后的一位陪嫁嬷嬷杖毙了,又转头革了好几位赫舍里氏子弟的官位。只是不知道宫外的赫舍里氏到底参与多少可惜时机已过,如今首尾都被收拾干净,怕也查不出来了。”
没错,是参与多少,而不是有没有参与。
谁都不是傻子,若没有赫舍里氏的默许,就算那位嬷嬷是仁孝皇后的陪嫁,也不能指挥动那些人手去干这要命的事。
那可是目前的皇长子和未来的皇后啊
无论事成与否,他们这些人只要被揪出来,就是死命一条。
心里气的咬牙切齿,仪敏闷声道“那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辛苦受累多日,佟妃心里也憋屈,却只能无奈道“保清阿哥和皇贵妃到底平安无事,皇上也要顾及太子的地位,太子年幼,必须有得力的母家支撑。”
为此,这件事只能是那位嬷嬷私做主张干的
但凡两人里有一人出事,此事也不能善了,但无论会付出什么代价,幕后之人都为太子除去了一块绊脚石,只要太子地位稳固,那赫舍里氏就不怕没有起复之时。
而若是两人都没出事,固然白费算计,但皇上不管是看在和仁孝皇后的情分上,还是看在太子的颜面上,都不会过于严惩,更不至于伤了赫舍里氏的根基。
虽不知是谁定的计,手段又毒辣又粗糙,但是却把皇上的心思拿捏的准准的,也是奇了。
以此同时。
承乾宫,卓沅也在听着几位嬷嬷的禀报。
“事情大约便是这样,宫外大人传来的消息也是这么说的”
半躺在塌上,卓沅虽然面色不好,但一双眼睛却是极有光华,她只略沉思了一会儿,便道“把人手都撤回来吧,不用查了。”
一旁桑若急了“娘娘,难道就这么算了”
卓沅很冷静,“本宫还活着,五阿哥也还活着,别说没有十足的证据,就算是有,皇上也不会严惩太子的母族,不依不饶的反而会让皇上更加维护太子,徒惹皇上警惕厌恶,倒不如就此收手”
还能换取皇上几分愧疚怜惜。
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凭借的就是皇上的圣心独断,而现在皇上的心明显就是偏向太子和其身后的赫舍里家族的,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她又道“也给阿玛传信,让他约束族人,这段时间不要和赫舍里氏发生冲突,朝堂之上,也不要太针芒相对。”
赫舍里氏一族此番是专门针对皇贵妃和皇长子设计的一石二鸟之计。
五阿哥病重,皇贵妃这个后宫之主是肯定要去看望的,只需让人早早的把皇贵妃引来南三所,就不怕她不中招。
只要成了,五阿哥夭折,太子就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而若是皇贵妃病逝,那关于皇后之位的拉扯就有的磨了。
毕竟如今宫里的妃位只两位,且各有各的短板,都不能像皇贵妃一般服众。
佟妃虽是皇上表妹,但并不得太皇太后待见,膝下无所出。温妃虽有救驾之功,但却是汉军旗出身,同样没有子嗣。边上又有科尔沁的格格虎视眈眈。
由此种种推算,皇上最有可能的选择便是让后位暂时空悬。
既然不会有皇后,那么也就不会有下一位嫡子了,太子的地位自然就稳固了。
此计不算上佳,也不知是谁定下的,但用计不在于精细与否,只要有用就行,没见这次聪敏如皇贵妃都差点栽了吗
赫舍里家族算盘打得啪啪响,只可惜一腔算计,最后却无人伤亡,无论是皇贵妃还是保清阿哥,都平平安安的走出了南三所。
桑若听得眼眶都红了,“娘娘,何至于此”
这未免太委屈了。
卓沅却笑了“这有什么,太子才多大,他们就有这么多小动作,若是太子再大些,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皇上的皇子只会越来越多,本宫也一定会成为皇后”
她目光落向远处,“来日方长啊。”
这才哪到哪,她撑过了这一关,以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未来十年、二十年她会一直看着赫舍里氏、看着太子
虽然皇上现在是位一心爱子的慈父,是看重嫡子的君父,为此甚至不惜偏私袒护赫舍里氏。
但未来可还长呢,谁知道以后是什么光景。
而她发誓此仇必有还报之时
此刻的赫舍里家族也不平静。
前院,葛布喇面沉如水的坐在椅子上,听着索额图传达宫里的消息。
“大哥,这一个月,族里有四位年轻子弟丢了官职,旁支被削了爵位官位的有十数位,日日都有族人找上来,我都不知该如何劝服他们”
他站起来,看着噶布喇的目光压抑着怒意,“这次常泰实在太胡闹了大哥你竟然也由着他,还把仁孝皇后在宫里的人手给了他,你难道不知道一旦事发,赫舍里一族都要受到牵连吗”
“若是真让他做成也就罢了,可无论是五阿哥还是皇贵妃,谁都没有算计上,通通是白费心思,你自己算算,这次折了多少人手,又得罪了钮钴禄氏和纳喇氏,这几天纳兰明珠跟疯狗一样,逮到机会就弹劾”
“好了,”噶布喇提高声音盖过他的话,“我自会找个机会,把常泰送出京城,这几年都不会回来,等风头过了再说。”
他看着索额图,一向和煦的脸上满是寒霜,一字一顿道“今日种种,是为兄教子无方,但他到底是我的嫡长子,仁孝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这番作为也是一片好心,想为太子扫除障碍,三弟,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可是”索额图不满道“族人那里又该如何服众”
“我会把我手里的那部分人脉和宫里的人手都交由你,”噶布喇站起身来,锋锐的目光如一把利剑。
“你是族长,又一向能力出众,自是能安抚族人的,对吗”
索额图眼里精光一闪,在他的目光下处之泰然,自若的笑道“大哥这是什么话,弟弟自是不如大哥经验老道的。”
老实说,赫舍里家族现在的形势还是挺尴尬的。
作为嫡长子的噶布喇承袭爵位,又是仁孝皇后的生父,太子的亲外公,按理是无比显赫的,可偏偏他不是族长,在朝堂上也没有多少影响力。
而索额图,却因为才华出众,被索尼看重,悉心教导,临终时还把族长之位交给了他,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可偏偏他是庶子,天生在大哥噶布喇面前缺了些底气。
尤其是近两年,随着索额图官位越来越高,这兄弟俩的关系越发僵硬。
后院,噶布喇夫人一见丈夫回来,就连忙拉住他的手臂,急声道“如何了三弟怎么说”
“他眼馋我在族中和宫里的势力久矣,自是无有不从。”
虽然各方面被索额图吊打,但噶布喇到底还是索尼的嫡长子,在族内很是有一批追随者,仁孝皇后在宫里经营多年的人手,也有一半是在噶布喇夫妇手里握着的。
眼下为了保住嫡长子,全被一网打尽了。
噶布喇夫人松了口气,又面露犹豫道“当真要把常泰送出京城”
“只能如此了,他这次胆子实在太大,也就是没能让他算计成了,否则一旦五阿哥和皇贵妃真出了事,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
噶布喇夫人满心懊悔,“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把那份人手交给他”
“哎”
被亲儿子坑了一把,噶布喇除了叹气也说不出什么了。
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真把嫡长子丢出去平息众怒吧。
经此一事,赫舍里氏同时和钮钴禄氏、纳喇氏结了死仇。
遏必隆大人采取女儿的意见,对赫舍里氏暂避锋芒,约束全族低调起来。
而纳喇氏的领头人也不是傻子。
不同于遏必隆大人辞官在家,纳兰明珠时任兵部尚书,又得康熙信赖,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宫里的消息一传出来,他便在朝堂上弹劾了好几位赫舍里一脉的官员,但是他很快察觉到了钮钴禄氏的动静,当天他下朝回家钻进书房思索了一下午。
出来就改变了策略,也开始约束族人,不再与赫舍里氏死掐。
康熙对此洞若观火,心里对两家的表现很是满意,又念及皇贵妃和五阿哥受的一番蹉跎,自然不吝封赏。
皇贵妃同母的哥哥法喀加了一等爵位,纳喇氏也被提拔了两三个不错的子弟。
在康熙这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下朝之后,纳兰明珠远远的看着一群人拥簇着索额图向宫门而去,冷哼一声,眼里冰寒。
眼下皇上春秋正盛,太子和保清阿哥都还小,孰胜孰负,可还没到见分晓的时候
最后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纳兰明珠垂眸敛去眼中神色,同样朝宫门口走去。
在南三所这四十多天仪敏的确是累狠了。
一朝卓沅身体恢复,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本就需要调养,偏偏又被康熙和赫舍里家族的那些事气到了,一整晚闭不上眼。
第二天就发热了。
青梅照常进来喊自家娘娘起床,却见到对方一头冷汗的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当场就急了,连忙呼喊着让人请太医过来。
常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怪吓人的,别说青梅,就是路姑姑几个都担忧的不行,后来连康熙和佟妃都来看了两次。
要不是桑若几个拉着,卓沅也是想过来的,但她比仪敏还虚弱,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断断续续病了四五日才渐渐好起来。
这日,佟妃带着三格格过来。
外面阳光明媚,是冬日难得的暖阳,仪敏便让人搬了桌椅到庭院中,摆上瓜果点心,和佟妃一起说话聊天。
又去兆佳常在那里抱来乌希哈,让她和三格格姐妹两个一起在院子里玩,两个小姑娘都是刚刚会走路的年纪,倒也玩的很高兴。
“你今日怎么带三格格过来了”仪敏面庞上还带着病后的苍白,眼里却满是笑意。
要知道,因为张答应的缘故,佟妃先前是从来没有把三格格带到永寿宫来过的。
看着她,佟妃咬了口点心,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这才答非所问道“你这宫里的茉莉花茶真不错,回头给我包些回去。”
翻了个白眼,仪敏一边说道“你倒是真不客气。”一边又吩咐人去取些茉莉花茶给佟妃带走。
佟妃叹气道“也不知道是谁答应请我吃饭,到现在也没有践约,我也只好多拿些东西,权当收做饭钱了。”
给她逗笑了,仪敏差点端不住茶杯,连忙把它放到桌上,这才指着她笑道“是我不请你吗我前日可是专门让绿柳上门请了的,是你自己说有事,这也能怨我”
“哪有你这样请人的,”佟妃不满道“你明知道临近年底,后宫事务有多忙,你和皇贵妃倒是躲在自己宫里养病了,把所有事都堆给我”
“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在这个时候找我吃饭”她一说起这个就来气。
仪敏有些心虚的缩着脖子,她能说是日子太悠闲,所以忘记年关这回事了吗
她很快的转移话题,“那你若是无事,便留下来用个午膳吧,我让青梅去准备。”
佟妃却摇头道“不了,再待一盏茶功夫就要回去了,今日也是泰芬珠闹着出来玩,我才把她带出来一会儿,我那儿还有不少宫务没处理,不便久留。”
“一顿午膳而已,费不了多少时间,”仪敏劝道。
佟妃还是没同意,却对她说了另一件事,“最近宫里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嗯”仪敏一脸疑惑,“什么流言”
身后的绿柳连忙说道“回娘娘,是这样的,前两日宫里突然有两道流言传开,一则说的是,五阿哥连天花都能熬过,定是福泽深厚的人,还说皇上当年也是熬过天花的另一则说是,五阿哥八字与宫中不合,只有接到宫外抚养些年,才能平安长大。”
她说道“这几天娘娘身体不好,奴婢怕影响娘娘休息,便还没有来得及告知娘娘。”
仪敏叹气“下不为例,以后这种消息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绿柳“是。”
“你觉得哪一道消息是惠嫔自己放出来的”仪敏看着佟妃问道。
毋庸置疑,这其中定有一道是惠嫔自己放出来的,宫里从来都没有空穴来风一说,能传的开的流言,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撑的。
佟妃不答,反而问道“那你觉得是哪一道”
懒得和她玩你猜我猜的游戏,仪敏直接说“第二道是惠嫔自己传的,第一道是有心之人故意引导的,我若没有猜错,该是第一道流言先传开”
而惠嫔为了避免康熙猜疑,也是为了把五阿哥送出宫避祸,这才自己放出第二道关于五阿哥命硬的流言。
可见五阿哥天花一事,是真的把惠嫔逼狠了,不惜母子分离,也要换得一时安宁。
佟妃也是一样的想法,只是她还有一个疑问“你说,那第一道流言究竟是谁传出来的呢”
“不是赫舍里氏的人手吗”仪敏疑惑反问,不然还有谁
佟妃就笑笑,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正在玩闹的三格格喊道“泰芬珠,来额娘这儿。”
一听她的声音,三格格就丢掉手里不知哪里采的的小花,高高兴兴的跑过来了,一把扑进佟妃的怀里,软软糯糯的喊道“额娘、额娘”
目光濡幕,尽显依恋。
佟妃待三格格是否真心,从三格格对她的反馈中就能看出来。
仪敏搂着乌希哈,笑道“三格格给你养的开朗了许多。”
这话是真的,三格格这段时间肉眼可见的爱笑了,小脸也肉嘟嘟的,非常可爱。
佟妃爱怜的给三格格擦着额头的汗,闻言也笑了,她还挺自豪“我的女儿,自然是要好好教育的。”
她轻声细语的和三格格说道“泰芬珠,额娘还有宫务要忙,我们就先回家好不好等下次不忙了,额娘再带你来温额娘宫里和妹妹玩,好不好”
三格格顿时急了,“玩、玩”
仪敏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佟妃怎么哄。
只见她也不着急生气,而是很耐心的劝着哄着,直到许下一块糖糕的代价,这才把三格格哄得点头了。
不由笑道“你倒是会哄孩子。”
佟妃把三格格抱起来,交给乳母,也回头看着她笑道“都是跟你学的。”
承乾宫,寝室。
卓沅一口一口的喝着补汤,直到咽下最后一口,这才施施然的擦拭唇角,对着早就候在一旁的嬷嬷问道“都安排妥当了吗”
那嬷嬷面容平凡,一身朴素衣裳,格外恭敬的回道“回娘娘的话,都安排好了,那颗钉子是早在仁孝皇后初入宫时就埋下的,起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有心算无心,奴婢首尾清理的很干净,不会有人察觉的。”
所有追查流言的人,都只能查到赫舍里一族头上。
“那就好。”
站起身,卓沅轻轻摩挲着帐子,默默不语。
嬷嬷又道“惠嫔娘娘很是感激,说是只要五阿哥能平安出宫长大,以后任凭娘娘差遣。”
卓沅对此不置可否。
“赫舍里贵人交出来的名单核对的怎么样了”
“大部分都无误,只有些藏得深的还没挖出来,但想必不用太久。”嬷嬷语气与面容一样平静道。
卓沅点头,“不必打草惊蛇,安排人盯着就是,暂时不用接触,这些人本宫留着有用。”
嬷嬷点头,沉默离去。
等她走了好一会儿,桑若才开口问道“娘娘是怎么料到惠嫔会配合”
卓沅漫不经心道“因为五阿哥的命只有一条,她赌不起。”
“不过这次是先发制人、出其不意,下次等赫舍里家族有准备了,可就不那么好算计了。”
卓沅勾唇浅笑,“但没关系,日子还长,本宫可要好好保重身体,长长久久活下去”
康熙十五年元月。
在又发作了几位赫舍里一族的子弟后,康熙下旨,把五阿哥保清送出宫,交于他的母族纳喇氏照顾抚养。
同时为了安抚惠嫔和纳喇氏,康熙又下了一道旨意重新排列阿哥公主的序齿。
这样一来,五阿哥保清就成了大阿哥,长子之位被彻底落实了。
不提吃了哑巴亏的赫舍里一族如何想。
纳兰明珠很愉快的接手了新任皇长子,兴高采烈的跟大阿哥培养感情。
自此,天花一事,在明面上彻底告一段落。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年后。
太子为什么孤的人缘这么差
大阿哥呵呵
卓沅
作者对手指其实你妈妈给你留下不少好人缘的。
仪敏这题我会,因为你有个杀千刀的舅舅和一个偏心到胳肢窝的亲爹
今天手臂是不疼了,但是我牙疼。
我都不敢确定是疫苗的影响,还是我糖吃多了。感谢在2021060222:00:082021060321:48: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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