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怜月给了慰增一个“包在我身上”的表情,慰增便和慰忠植换了个位置,只说道:“你和月儿坐,你们年轻人聊天吧”多么牵强的借口,但慰忠植这个大傻子也根本听不出来
只是苦了慰宏,他一脸懵状的看着自己家的一老一小,江怜月见大表哥过来了,又悄悄招了招手,让蓝语清过来,两人对视一番,蓝语清便在蓝生学面前说了几句话,便悄悄的挪了过来
“月儿,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见你在那儿不好玩,便叫你过来,咱们这边儿热闹”
歌舞升平,小皇孙跑过来:“神仙姐姐,我要和你坐”这边已经坐不下了,蓝语清便想要起身让出位置,江怜月把人拦下了:“你坐你的,这小团子我抱着就行”
就这样愣是没让蓝语清跑了……
江怜月和蓝语清聊的正开心的时候,时不时的还拉上慰忠植,三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江怜月忽而见到跳舞的人,赶紧问身边的蓝语清:“唉,你看那个跳舞的,像不像安秀丽?”
蓝语清小心回道:“什么像啊,那就是她啊,你不知道?”
“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月前的秋闱事件还记得吧?哦对,你就在其中,看我都忘了”
“说重点行吗?”
“别急啊,重点就是秋闱之后,有史官弹劾晋王跟二皇子勾结,但是证据不足啊,晋王被罚去了领地,不得回京,但太后念在安秀丽从小失母,又时常陪在太后身后,所以褫夺了她的封号,只留了郡主的头衔,她现在见到你都要行礼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没跟着晋王去领地?”
“这就是重点啊,太后念她年纪小,晋王所做之事她又不知情,所以便留下了她”
江怜月心里可不觉得安秀丽不知情,这就是人间小白花儿啊,父亲都受难了,她还能在京城安安稳稳的呆着?
江怜月用手怼了冷泽尘一下:“你看,她一直在看你呢”
“丑”冷泽尘便只回了她一个字,江怜月便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这要当着安秀丽的面儿讲,说不定眼泪唰一下就来了
冷泽尘一个人一双手,一直在剥水果皮,不是桔子就是葡萄,江怜月和小皇孙,两个人吃的津津有味,江怜月见着安秀丽的眼神就是挑衅的模样,只要安秀丽看向冷泽尘这边,就会看着江怜月那上挑的眉毛,和上扬的嘴角
江怜月此时心里想着,祖母其实也未必不知道江无裳的事,江怜月心里其实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恨江无裳,但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恨她
必竟自己不是真正的江怜月,没办法真正的体会她的心情,但江府上下对她真的很好,她也真心实意的把江府和定国公府的人都当成家人看待
她此时对江无裳的恨,是恨她差点破坏了现在的这些美好,她恨江无裳的心狠,差点儿就要了祖母的命,与其说是恨,不是说是讨厌更准确
可能祖母也和太后一样,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身上并没有流着相同的血液,但曾经的陪伴不管是真心与否,都让她们记住了,并愿意原谅吧
正想着事情呢,安秀丽一曲舞完,便向皇上和太后行了礼说道:“皇上,太后娘娘,臣女……”
皇上没说话,太后也没提起其它的事,只说道:“起来吧”
“谢太后恩典”
皇上看了一眼江怜月和冷泽尘这边,才开口道:“咖南太子,你先前说想与我淮临结亲缘,朕膝下只有几个儿子,公主倒还不曾有,不过安秀丽早些年朕便封她为郡主,若两国联婚,朕可以公主之礼嫁之”
耶莫录看了一眼江怜月笑称:“可贵国也不止一个郡主”
冷泽尘伸手扶上江怜月的手,江怜月扭头同他相视一笑,她明白,他这是怕她听了会害怕,江怜月一点儿也不害怕,有冷泽尘在旁人怕是没法子娶他
冷泽尘也确实没给耶莫录面子:“本王的王妃,容不得他人惦记”
耶莫录当然也知道冷泽尘的性格,偶尔怼一句只是想让他丢脸,丢不成倒也没什么:“本太子只是开个玩笑”转身对皇上行礼:“多谢皇帝陛下”
江怜月有些吃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咖南国会求亲,而这求亲的对象还是太子,只是嫁过去怕也只是为妾,王妃是不可能了,将来耶莫录登基她会为嫔妃,也或者连名份都没有
一个女子一生就这样变被决定了,着实有些可怜,不过安秀丽走了,也好,免得将来又惹事,还得想法子对付她
安秀丽端着酒杯走到江怜月的面前:“平……平安郡主,从前过往有诸多不是,如今我即将远嫁,还请饮下这杯酒,原谅我从前的不懂事,可好?”
江怜月歪着看着她,嘴角的笑,那意思就是:你以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就会原谅你?你以为当着众人的面敬杯酒,我就必须得喝?
安秀丽也知道自己的可信度有些低,自嘲的笑了,将杯里的酒仰头全喝下,又重新斟了一杯递给她,江怜月站起身接过酒:“好,如你所愿”仰头喝下
“多谢”
“不必”两人简单的交谈后,江怜月坐下又重新抱起小皇孙
“冷泽尘,这酒还蛮好喝的耶”
“不能多饮”冷泽尘怕她喝醉
“应该没事的吧,这不是还有你在吗?”一句话便把冷泽尘哄的服服帖帖,莫说是多喝两杯酒了,就是此时江怜月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把月亮给薅下来
冷泽尘开心的是江怜月对他越来越信任了,而且也越来越需要他了,有了这样的认知,冷泽尘脸上渐渐有了些笑,只不过瞬间即过
有了冷泽尘的同意,江怜月喝了好几杯这果子酒,宫里的酒就是好,感觉跟她酿的一样,都好喝,哈哈哈哈
看着江怜月这自嗨的模样,冷泽尘感觉到她怕是有些醉意了:“月儿,不可再喝了,再喝便要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