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茵还想反驳,却被许邵寒直接阻止了,他帮她拢了拢头发,然后看向薄司恒,一脸平静:“我知道薄总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跟司茵在一起的事实,但是,日久见人心,我会让你看到的,我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打住吧!”
薄司恒冷笑了一下:“这种空表决心的话,从我三岁起,在我这里就已经起不了作用了。”
“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
懒得和眼前的人废话,薄司恒直接下了逐客令:“行了,打了打了,闹也闹了,没什么事的话,请你们马上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还有工作要忙。”
“薄总……”
虽然知道自己的话对方可能听不进不去,但许邵寒还是想再多为自己和薄司茵争取一点机会,可他刚开口,身后的薄司茵却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到:“走吧!”
客厅里,许邵寒一左一右抱着思睿思瑶两兄妹,看到他们红肿的眼睛,万分心疼。
“思睿,思瑶,你们怎么都变成了小哭包了?”
“我想妈咪!”思瑶说着,小嘴一瞥,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许叔叔,妈咪她到底去哪了呀,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所以,关于方简宁的情况,薄司恒一直都没有跟孩子们说清楚吗?
“怎么会呢!”许邵寒忙帮思瑶擦去眼泪,柔声安慰道:“你们是妈咪的宝贝,妈咪永远都不会不要你们的!”
“许叔叔你骗人!”思睿也哑着嗓子反驳:“那天在医院我们,妈咪明明就说了她不认识我们,她就是不想要我们了!”
许邵寒伸手捏了捏小家伙气鼓鼓的小脸蛋,“思睿你怎么也会怎那么想呢,你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吗?”
“妈妈她,可能不是不要我们了。”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抿着小嘴的薄言出现了几人的视线里。
“言言,你来了!”
虽然对这个孩子不熟,但是因为也是方简宁的孩子,许邵寒对他的喜爱一点不必另外两个孩子的少,他往一边挪了挪,招呼他过来,“过来坐!”
“说说看,言言,你怎么会有这种看法的?”
“妈妈的这种情况,应该是失忆了。”薄言将手里翻开的是书拿到众人面前,用食指指着其中一段做了标记的文字:“你们看,脑部受到撞击引起的间歇性失忆,妈妈那天的症状就跟这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真的吗?”思睿也将信将疑的将小脑袋凑了过来,思瑶也停止了哭声,抽了抽鼻子,凑了上去。
许邵寒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三个小家伙煞有介事的讨论了一番,然后互相交换着眼睛,点头赞同。
许邵寒单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嗯!”思睿将书合起来塞进薄言手里,看向许邵寒的眼神发着光:“许叔叔,我们都认为妈咪可能是失忆了,我们不怪妈咪不认我们,我们要乖乖听话,找到妈咪,把妈咪给治好!”
“真乖!”许邵寒欣慰的摸着三个小家伙的脑袋瓜:“不过,寻找妈咪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大人来做,你们不可以贸然行动,知道吗?”
临走之前,薄司茵又拉着许邵寒看到了书房。
沙发上,薄司恒正瘫坐着,睡得正熟。
“终于睡着了!”薄司茵过去拿了一条毛毯给他轻轻盖上,许邵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刚才跟他动手,目的就是这个?”
“是啊,”薄司茵叹了一口气:“最近因为大嫂的事情,姜聪说他都好久没睡了,绷得太紧会出事的,发泄出来就好了,让他狠狠累一场,就睡得着了!”
原来是这样!
许邵寒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没想到大大咧咧的薄司茵还有这么思虑周全的一面,也算是让他开了眼界,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好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走吧!”
薄司茵拉着许邵寒往外走,却发现身后的人没动,惊讶的回头:“怎么了?”
“我想……”许邵寒一脸深沉,似乎在做一个重大决定,沉吟了一下,他看着薄司茵,继续说到:“我是想……我是不是也该做点我认为正确的事了……”
薄司茵楞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看到许邵寒慎重的样子,她还是毫无调价吗的选择相信他。点点头:“嗯,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得到薄司茵的肯定,许邵寒的心也更加坚定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过去从书桌上拿起了纸笔。
薄司恒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顿觉耽误了事,他急忙坐起身来,一张纸条从他的胸口落了下去。
他皱眉捡起,瞬间皱眉。
那上面只有两个字:
安霆。
很好看的行书字体,薄司茵和将姜聪都是写不出来的,那么,就是许邵寒无疑了!
不过,是谁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纸条给他指明了方向。
手指握成拳,好像把把纸条捏碎,薄司恒抬头看向窗外的夕阳,眸底映照着太阳余晖,仿若在燃烧。
安霆,果然是你!
早该想到的!
难怪那天之后他就再没见过安霆的身影,就是送孩子们去幼儿园,里面的说法也是他辞职了,本来因为那人不至于这么大的胆子敢掺和进他和方简宁之间的事,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了他!
那个叫安霆的男老师成功引起了薄司恒的注意,可是,一圈调查下来,薄司恒却发现了一个骇人事实。
那个安霆的背景,远比他想象的要神秘太多,动用了很多手段,除了能查到他近期的就职履历之外,其他的信息少之又少。
“不对,这不符合常理!”
姜聪捧着安霆的调查材料,看着上面寥寥数语,眉心皱得比薄司恒都要深。
“怎么会这样呢,我们调查人,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干净的!”
“也没什么好稀奇的。”薄司恒倒是平静很多,他想起了曾经和安霆的几次见面,别的人尚且对自己的冷面退避三舍,可那人,不仅没有恐惧,甚至还敢出言不逊,如果不是有深厚背景,一般人不敢这么干。
“继续查他最近的行踪,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外援,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是,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