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基地之前,雷顿又和艾尔.德内克谈了一次,告诉了他新的人事任命。-
得知自己成了基地日常事务的负责人后,艾尔.德内克道:“不,这不行!”
雷顿道:“你也看到了,韦德先生把基地搞得一团糟,他可不是一个舍得多花一分心思放在日常事务的人。基地必须得有一个好的管理,要不然会出大乱的了!”
“可是,先生为什么要选我?还有那么多的人……”
雷顿道:“这是我的主意!”
“你的主意?”
“难道你就不想查明是谁在你水里投毒的吗?”
艾尔.德内克道:“其实这个人很不聪明,他这一招用得是既险且笨,即便是真的把我给毒死了,他也未必还能继续藏匿下去!”
雷顿道:“或许这个人是另有目的呢?”
艾尔.德内克想了一下,道:“是的,另有目的,他想让大家以为是克拉克.索罗斯毒害我的!”
雷顿道:“索罗斯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很惶恐。所以,他极力主张调查清楚你。看来你们之间有矛盾?”
“我先来,他后来,霍尔他们都很尊重我,而他又是安保部的负责人,矛盾便这样生了出来!”
雷顿道:“总之你用点心。我在想,这人肯定潜藏在研究基地里很久了,以前以第一工业城时,还能随意地出入,所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铤而走险起来,甚至把你与索罗斯的矛盾,把韦德先生的弱点都利用了。说他笨,他又很高明!”
艾尔.德内克道:“放心,我不会再让他有机可乘的!”
雷顿道:“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说着站起身来道:“行,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联系。还有,先生已经对安保系统再一次进行了升级,但权限没有变动,谁要是再进入后台篡改运行日志,那就再也无所遁形了!”
艾尔.德内克道:“那我就不送你了。嗯,别告诉先生我是谁!”
雷顿道:“先生早已经从你手的纹身知道你是克雷恩抵抗军成员,他在这些事情虽不怎么用心,即便你的相貌完全变了,想来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你到底是谁了!”
艾尔.德内克苦笑。
回到凤鸣宫后,雷顿向凤九渊汇报了处置情况,但他没说自己和艾尔.德内克是旧识,凤九渊显然也将艾尔.德内克的身份问题放开了,没有作过多的追问。
没过两天,蜂巢虫洞传来消息:杨必武战死了!
起因是航道再次中断,原道宁便制订了两头夹击的方略,这边由烛光防线派出兵力,巴达维指挥,那边由蜂巢基地派出兵力,杨榷指挥,争取将占据航道和游弋在航道附近的怪物大军全部剿除干净。
战役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留守蜂巢基地的方大同说在没有大规模的怪物大军威胁到蜂巢基地安全的情况下,留下重兵防守是一种浪费,所以他请缨率领手下的科拉米亚第一集团军群加入扫荡战役,以期能早日结束战事,启动下一轮作战计划。
杨榷批准了。
虽说是联军,但原道宁对科拉米亚军队没有绝对的指挥权,他向杨榷通报,说如果不留下足够的兵力防守,万一怪物大军向蜂巢虫洞发起攻击,情况将会非常的糟。杨榷自然信任原道宁的眼光,但方大同坚持说蜂巢虫洞附近数千亿光年内都没有成股的怪物大军,并提供了近三个月灵的巡逻和侦察报告。杨榷最后被方大同说服了,同意他参加,但原道宁却依旧不认可。方大同就建议由杨必武镇定蜂巢基地,说杨必武手下的30个合众团因为物资和武器弹药的匮乏,暂时不能执行主动攻击任务,让他们留守基地也就是了。杨必武得知消息后,气不过,也请缨参战,几轮会议下来,到底是因为物资方面的原因,只得选择留守蜂巢基地。
扫荡任务最初执行得很顺利,到后来,怪物大军也加大了反击力度,显然是想阻止联军实现其作战目标。僵持了将近一个月后,蜂巢虫洞便突传警讯:从一个未知的虫洞里涌出了数量惊人的怪物大军,向基地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杨必武手下的兵力虽多,但能动用的却少,只得被动防御。就这样,不到半个月,战况就越来越危急,而清剿战役也进行了最关键时刻,无法回兵援救,合众国国内虽在加紧调派物资支援,却也是杯水车薪,无法扭转大局。
但杨必武到底是咬牙苦撑,以纯粹的消耗战方式与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怪物大军拼命。为了回援,原道宁也是亲自指挥起了清剿作战,三天时间里,以巨大的代价取得了战役的阶段性胜利,然后就命方大同立即回兵蜂巢虫洞援救。
杨必武前后一共坚持了34天,在方大同的科拉米亚第一集团军群回到蜂巢基地的前两天,他亲率敢死队冲锋,旗舰动力系统被怪物摧毁,导致舰体迅速崩溃,他也以身殉职。死前他还命令手下,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坚守到底,不能给合众国国防军丢脸。而室女座战略司令部下属众将士果真在失去了主帅的情况之下再坚守了两天,直到方大同回师,击溃并包围了这股意图夺取蜂巢基地的怪物大军。
杨必武战死了,整个室女座战略司令部也付出了开战以来最惨重的代表,30个军团有1个全军覆灭,除此而外,物资和人员的损失也是难以估量的。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还是杨必武的战死。
杨必武原是第一银河帝国大将,帝国崩溃之后,他被原道宁所迫,投降加入了圣战军,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勤恳有加,大大小小数百仗下来,也算是战功彪炳,为合众国的建立,为了人类的和平,立也了汗马功劳,虽不能算是合众国第一等的虎将,但绝对是智勇双全的勇将。他的死,不能是对于合众国,还是整个人类来说,都算是惨重的、难以接受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