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2:上帝是三个女孩无弹窗索琳转过脸,歪着头冲我莞尔一笑。
“袁夙,我们在同一星空下呢。”
我被索琳的“星空论”完全侃晕了,这是那内向的丫头对我说过的最长最含混晦涩的一段话,我眼睛使劲眨巴了老半天,无从理解。
索琳缓缓地说:袁夙,我不想听你念英文诗了,你愿意陪我看一次星空吗?就一夜。
于是我明白了,绕了半天,陪着她观星才是索琳的真正目的。那一刻我真的期望此刻距天亮还有五分钟,这样我就可以重重地点头承诺,告诉她:我愿意!
索琳见我不说话,慢慢地补充了一句,像是自语,又像是加重恳求的口气。
袁夙,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很孤单。
天!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我婉拒的话已到唇边,但是一接触索琳那充满期盼的目光,又生生咽回去。我说索琳,我有一些话要对你讲,请你一定要用心去听。
“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b城也有同样美丽的星光,只是,那里缺少一个看星星的女孩。斗转星移过后,天上的两颗星星尚且可以汇聚,何况同一星空下两个孤单的参星者?我愿意在b城修一座小房子,作为我们观星的小家。夏天的时候我们就躺在青藤编制的吊床上,你看星星,我会在星空里放一枚会飘动的流萤,如果你睡着了,我就守在你身边,因为我怕你的梦里孤身一人。冬天的时候我们就围在火炉前暖手,火炉很小,当然是先暖我自己的,因为我的手大,暖过之后你的小手就可以放进去。晴天,你要去看我的比赛,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位置,因为我最心跳的不是如何进球,而是进球之后如何捕捉你的眼睛。雨天,要是雨天,我哪儿也不去,如果你坐在沙上,我就坐在你的侧面,如果你看电视机,我就看你的脸……”
索琳,你,愿意来么?
说完这番话袁夙几近落泪。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索琳,就像某位过气的央视女主持人在一段滴水不漏的悲情陈词之后,转过脸望着身边目瞪口呆的赵忠祥一样。
索琳的眼睛里竟然泛起了点点泪光。
索琳,你愿意来么?我又问。
索琳连忙笑笑:袁夙,你瞧,我有点困了,你去帮我打杯水吧,我该吃药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满嘴的苦涩味道。
我想象着一位身着一品官服的男人声泪俱下地哀求说:香莲,你就依了我吧,我们在京城买房置地,生儿育女,再给你开个豆腐房,给你家美美一个机会吧!我不做驸马好多年……香莲打了呵欠:等我睡一觉再说吧。
于是美美风化掉了。
给索琳打水的一霎,我想,也许我该走了。
手机响起,送花的美眉已经到了医院楼下。一束淡雅的百合花,就像刚刚拒我于千里之外的女孩,让我想起一个词:人淡如兰。是该走了,可我还有最后一丝不甘。又付了一份花钱,我把水杯交给了花店mm,并且对她耳语了几句。一分钟之后,送花女快步进了电梯,我不舍地回望了一眼索琳病房的灯光,退走几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