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勤点吃午餐的时候,白向云将原来秃鹰的那几个心腹再次召集到身边来和他一起围圈而坐。早餐时他就向食堂订了午餐的菜式,所以现在圈子中间摆满了各式菜肴。在两人的热情招呼下,众人慢慢放开了心情,嘻哈大笑你争我抢的吃了个不亦乐乎。
这也难怪,以往他们和秃鹰一起吃饭的时候,虽然吃的饭菜也不差,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静的吃完的。几乎永远阴沉着脸的秃鹰让他们根本揣测不到他在想什么,更不敢随便和他调笑嬉戏。现在白向云和李刀如此随和,这才让他们的本性彻底释放出来。
“大家随便,尽量的放开肚子都吃完,别他妈的浪费了,那可是折寿的事情……”白向云和李刀继续招呼着,还不忘招呼别的老丁送上解暑凉茶。
众人的心慢慢让两人的话烘得热烙起来,对两人从一开始的小心奉承到有说有笑,最后全都毫无顾忌的你吆我喝起来。
“这才对嘛。”白向云笑眯眯的说:“坐牢都他妈的不让自己开心点的话,还不如自己捏着鼻子绝气死掉算了。十几年……他妈的十几年啊,不开心点怎么过?!”
“哈哈哈……”他三句不离口的粗话一下子拉近了大家的距离,众人哄笑起来,活跃的气氛再次扩散。
不远处早受了好处刚换班来的看押武警不由更是对白向云刮目相看。他们早听命行事惯了,上级和白向云的肮脏交易他们懒得理会也无力理会――何况,这样的交易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来说,就算参与其中也仅仅是百利一害,反正几年就退伍了,之后就算风吹雨打天崩地裂也不关他们屁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晚,整个虎山监狱的所有监区领队老大们都接到各自靠山的严令:有吃就吃有喝就喝有嫖就嫖,严禁谈论揣测这段日子来任何正常不正常事情的背景以及相关一切。
这样一来更让犯人们心中嘀咕不已,纷纷自以为是的认为“监狱开妓院”这事情是狱中某个强有力“大爷”级人物控制操纵的,收购各种奖励也只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而已。
这种猜测虽不中亦不远,倒是彻底的平息了有野心有资源的人想“抢生意”的**。这让吊眼四等少数几个知情人偷笑不已。当然,最开心的当属白向云和狱长廖警司他们,这回他们可以彻底摒除一切变数,安安心心的坐等收钱了。
熄灯后,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搬过三队一室的白向云和李刀把秃鹰原来最信任的两人阿建、飞机场(他的家就在居住城市的飞机场旁,所以得名)叫到浴室,开始探究那中年人的事情来。
阿建和飞机场不知道深夜被叫到浴室有什么事情,不过按照这里的以往历史来说总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所以看起来都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不敢首先开口。
白向云见到两人神色,知道他们误会了,递过烟笑着着说:“两位兄弟,我们只是想向你们打听点东西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两人听白向云如是说,看看李刀也是一脸轻松,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齐声说:“老大有什么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刀点点头:“先谢了。我们想知道二队那个中年人到底是谁,嗯……就是二队二室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四十来岁的那个。”
见到两人一脸茫然,白向云细细的形容起那个中年人的身材面貌来,最后说:“我见到他非常的特立独行,而郭老大和阿中好像也不怎么管他,心里觉得奇怪而已。”
“我们进来的时日尚短。”李刀坦诚的张开手:“加上这段日子事情比较多,没什么机会认识大家,刚刚想起来这事,就找你们来问了。你们也知道,我们现在可是提着脑袋赚点生活费的,不尽量的弄清楚身边的事情很难心安是不?!”
飞机场理解的点点头,看向沉思的阿建:“阿建你说白老大要打听的会不会是郁老头?”
“应该是了。”阿建吐了口烟点头说。
“郁老头?”白向云和李刀对望一眼,来了点兴趣。他们这两个虾兵蟹将都能知道,想必那个中年人真的有点不简单。
“他叫郁千风,是个高手。”飞机场满是羡慕与景仰的说。
“高手?”白向云和李刀再次对眼,同时想起群殴时躺在郁千风身边的那几个人。
“没错,是高手。”阿建也肯定的说。
“高到什么地步?”白向云的兴趣更浓了。
“这个好像没人知道。”阿建摇摇头又说:“不过听说郭老大几人在以前曾和他对上过,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全军覆没,伤得最轻的人都躺了两天一夜才能勉强下床。”
“后来一次整个监区的集体劳动时,”飞机场有点惊恐的说:“郭老大他们故意使坏,把他一个人丢在一个两米多深的大坑里不拉上来……”
“再后来呢?”白向云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再后来……所有围在坑沿嘲笑或者看热闹的人包括我在内,都亲眼看到了他只是纵身一跳,就这样跳上了这两米多深的大坑。”
两人都觉得背脊凉渗渗的,两米多深啊,他们可知道这个高度对人类意味着什么,这叫郁千风的中年人竟然能在众目睽睽下轻易的就跳了上来。
“郁老头跳上来后,在武警冲过来阻止之前再次将郭老大他们狂揍一顿……嗯,那天郭老大他们是让人抬回监区的,然后又躺了几天。”阿建接着飞机场的话说:“那次的事情也闹得比较大,连狱长也召郁老头去审问,可是……”
“可是怎么样?”
阿建吞了吞口水:“郁老头最后象个没事人似的回来。廖警司和赖指导却暗中对我们下了严令:绝对不能再惹郁老头!”
白向云和李刀再次面面相觑,郭老大他们几人的实力如何他俩是心中有谱的,和他们对上,两人虽然能赢,但肯定得付出些代价,是大是小还得看运气,而且取胜的时间绝对无法控制在十分钟内。而郁千风只一个人瞬间就能做到这一点……这也太神了点。还有,他闹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被监狱惩罚,个中肯定还有别的内情。
想来想去,最后两人心里都只剩一个疑问:这郁千风到底是谁?
又问了几句,除了他们两人留意到的郁千风一向独来独往性格比较孤僻难与人合群外再也问不到什么了,只好将两人打发了出去。
“你能跳多高?”白向云看向李刀双脚,这双脚可是他复员回归社会后见到的最厉害的一双。
“一米多吧。”李刀自己也动着双脚左看右看。脚不比手,反应和灵活程度都要低很多。想要出色,后天的不懈锻炼固然不可或缺,但天赋同样重要。弹跳两米多高,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过的。由此可以推测郁千风的脚上功夫是如何的惊人。
“难道我的运气这么好,坐牢竟然遇上了个武学大家?”白向云想起自己自小听故事听到飞檐走壁高来高去的武学宗师的传奇而梦想成为一代高手的夙愿,喃喃的自语着。
“有机会咱们找他聊聊吧。”李刀同样充满向往的说。他就是靠不俗的身手讨生活的,当然时刻梦想着更上一层楼。混他这一行的,上多山终会遇到虎,多一分本领就多一层保命屏障。
“现在实在是太晚了。遗憾。”白向云看看手上的表耸耸肩。
“就是。”李刀也叹了口气。
最后两人决定明天就找机会接近郁千风,看看有没机会向他领教请益。
晨操的时候无法接近,早餐时更是闹哄哄的,就算能坐到郁千风身边也很难在这样的环境下说些什么,两人懊恼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同时摇了摇头。
既然一时间无法接近,白向云决定改变策略,先好好的观察一下,以自己的眼光,是不是真的高手他自信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和郭老大坐在离郁千风不远的地方,白向云和李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眼睛都时不时的瞄向目标,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郁千风外表看来很平凡,身材不高,一如所有每天出勤劳动的犯人一样精壮,五官黝黑,鼻是鼻眼是眼,并无任何精致可言,搭配起来也无法用“出色”这样的词语来形容,铲了个监狱统一的光头后更是难以惹人注目,随便钻进个人堆都会让人一阵好找,很难令人相信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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