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糯米团子:“?”
啥啊?
给谁一个家?
它怎么听不太懂呢……
驾驶座传来声响,身后低沉的声音响起。
“芋圆波波奶茶,热的。”
姬泠手里被塞了热乎乎的奶茶。
甜腻腻的糖精味道让她有一瞬间的呆愣。
刚才雍景就是去买这个?
她看向雍景,对方目光直视前方,坐得端端正正,发动跑车。
耳尖却悄咪咪地红着。
姬泠:“……怎么会想起来给我买这个?”
雍景以手掩唇,不自在地别开脸,看别的主干道。
“……我听律所的小姑娘们说,女孩子好像都喜欢喝奶茶?……”
他不太确定,脸色通红。
姬泠从没想过霸气的狼狗也会有这么害羞纯情的时候,好像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总之就是不敢看她,害羞到不行。
她捧着热奶茶,看着这样的雍景,觉得很是奇妙。
忍不住笑出了声。
雍景:“……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吗?”
姬泠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奶茶,摇了摇头。
“大律师第一次追人?”
雍景沉默了一瞬,连指甲盖都红了起来。
“……嗯。”
“怪不得。大律师,劳驾停下车。”
雍景很听话,她说什么他就照做,一点都不犹豫。
911停在路边。
车内灯光很暗。
雍景不敢看她。
姬泠慵懒地笑了一声。
“大律师,你买错东西了。”
雍景呼吸一滞,“我……”
“嘘——”
姬泠食指抵住他的唇,不让他说话。
“呐,我不要芋泥,也不要奶茶。”
“我要……啵啵。”
冷香靠近。
姬泠在靠近他的一瞬松手,唇贴了上去。
她想,就算将来她森林茂盛。
雍景也会是她种在最中央的那棵。
因为。
她又一次亵渎了神明。
第一次遇见就把爱情交给她的。
她的神明。
……
日料店是个脾气古怪的大叔开的,每天的菜单都根据他的心情来更换,需要客人提前预定,否则他喜欢给上什么菜就上什么菜,一点道理也不讲。
而且由于食材都是空运来的新鲜食材,每一口价格都不低。
葛高兴可是下了血本的!就为了见一面未来嫂子的真容,看看是何方神圣能收了他师兄。
所以他早就已经预定好了今天的菜单,清酒也买好了,等着见人。
七点左右,终于姬泠和雍景终于赶到。
姬泠的手下也不约而同地到达了目的地,前后脚。
姬泠道:“你们尽管敞开了吃,这顿算在我头上。”
员工们欢呼一声。
“今晚姬小姐买单!”
然后就开开心心地去吃东西了。
姬泠怕他们放不开,就不跟他们一块儿,跟着雍景去了他师弟提前预定好的包厢。
里面是日式的榻榻米和方桌。
摆了一些寿司和几瓶清酒,其他菜色要陆陆续续才会端上来。
葛高兴是个看着像愣头青的青年,阳光帅气,还有点儿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傻气。
他一见到姬泠就眼神晶亮,在衬衫上擦擦手,连忙起身。
立正站好了,气势汹汹道:“嫂子好!”
姬泠:“……”
雍景小声道:“别怕,他大学期间跑去当了两年义务兵,不是凶你。”
转脸对着葛高兴就丢了个眼刀,“安分点,坐下。”
葛高兴嘿嘿地挠着平头,“那不是看到嫂子太激动了嘛!别介意啊嫂子!”
姬泠笑笑,“没事儿。”
经过刚才车上的一番,她也没纠正葛高兴对她的称呼。
反正,招惹了雍景,她认。
也负责。
“请坐请坐。”
雍景自然是挨着姬泠坐下,可惜方形桌子很难紧紧挨着。
烦人,想换成圆桌子。
来吃什么日料啊,不如去中式茶餐厅之类的。
葛高兴一条单身狗也很自觉地坐在雍景对面,开始问东问西。
“嘿嘿,嫂子你咋和我师兄认识的呀?他性格这么冷,委屈你了。”
雍景:“?不会说话就别说。”
他抬手给葛高兴倒了一杯酒,“喝酒。”
企图用酒堵住他的嘴。
葛高兴哼哼唧唧,“那也不能是我一个人喝啊!那多没意思!师兄我这么久没见你了,不得陪我走一杯?”
雍景第一反应是侧头看姬泠,“阿泠,我可以喝酒吗?”
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的相处模式,丈夫在外应酬也要问问妻子的意见。
葛高兴:“……”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配有姓名。#
姬泠道:“你喝呗,等会我来开车。”
她也有些想试试911的手感,开起来一定手感倍儿棒!
雍景也不推脱,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和葛高兴碰了个杯。
“许久不见。”
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错,见面也很开心。
一杯酒下肚,葛高兴又添满了。
“师兄,这一杯敬你脱单!”
雍景看了姬泠一眼,见她顾着吃东西,没有反驳,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
“嗯,多谢,这杯我替你嫂子喝。”
酒过三巡。
葛高兴喝酒上头,红着脸道:“嫂子还没说呢,怎么和我师哥认识的呀?”
姬泠想起警局外的那场大雨。
还有黑伞下长身玉立,矜贵又渺远的男人。
她勾唇一笑,“是我主动的,嗯,见色起意。”
含笑的视线和雍景对上,姬泠撑着脑袋看他。
明明没喝醉,好像看着这样灯光下的雍景,她也醉了一般。
酒不醉人人自醉,姬泠算是明白什么意思了。
葛高兴瘪嘴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长得不差啊!为啥单身至今?”
姬泠:“缘分不是等来的,你得主动出击呀。”
葛高兴高兴了,“大嫂说得在理!”
几人谈天说地聊了会儿,雍景接了个比较紧急的电话,暂时出了包厢。
葛高兴叹了口气,“大嫂,你别怪我今儿拉着师兄喝了这么多,看到他能幸福,我是真高兴啊!他平时滴酒不沾的,回去你别罚他跪搓衣板啊。”
他开了个玩笑,姬泠笑道:“那不至于,几杯酒而已。”
葛高兴道:“师兄大概不会愿意我跟你说这些,但是作为兄弟,我还是想请嫂子对师兄好一点,就当是……我的私心。”
他顿了顿,垂下目光。
“师兄是孤儿,我上小学的时候就跟他认识了,从小到大他走过来到今天这个地位,很不容易。”
“困窘的时候也有过,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有过。”
“但是师兄他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坚韧不拔的人了,他从未放弃过。”
“这么多年他都没这么笑过,我几乎都要以为他天性如此了。”
葛高兴微微一笑,“但是见了嫂子,我知道其实我错了。”
“他不是天性如此,他只是把最柔软的部分都留给了自己最珍视的人而已。”
“并且是毫无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