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用,不用!”
“我自己吃,我自己吃!”
猴子似的男人却是吓得忙更加慌慌的道。
毕竟,自己主动吃,总要比被手下人硬喂于面子上要过得去点。
而且,自己主动,不会更加激怒季风。
他已经感觉到,季风虽然也穿一身地摊货,甚至是传说中的窝囊废上门女婿,其行事风格跟欧阳雪峰比起来,却完完全全是两样。
尤其是,其报复起人来之阴狠,就连他这个疤哥的小舅子,江湖人称小恶棍的,都要自叹不如!
他可不想更加激怒了季风。
否则,谁也不知道,季风又会更加变出怎样的花招来对付自己!
边说,便边将刚刚抓在手里的那块乌鸡肉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别说,那乌鸡肉还真是他从来没吃过的美味。
怪不得,他家来福刚刚会一含在嘴里就狼吞虎咽。
他甚至,明明知道,那块乌鸡肉是从地上捡起来的,还被他家来福用舌头舔过,他却忽然便不再觉得恶心。
他反而吃得津津有味起来。
半点也不感觉到这是在被季风惩罚,在被季风当着众人,尤其是当着他的那几个手下扫他的面子,作贱他。
他甚至,感觉到这是一种享受。
他脑子里更是在想,要是能把白雪娶回家做老婆,一辈子都可以吃上白雪做的美味饭菜,那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只可惜,这个愿望原本是可以成为现实的,现在,被季风的突然闯入,一却都只能变成幻想,变成这一辈子的永远的遗憾了!
很快,嘴里的那块乌鸡肉吃完,他便又伸手去地上捡下一块。
“谁让你这么吃的?”
季风却忽然又冷声道。
“啊?”
猴子似的男人不得不再次停下手,抬头看着季风,既害怕,又疑惑,不知道又出了啥问题。
“既然,你之前觉得这些香菇炖乌鸡最适合你家的来福吃。”
“你也确实将整只砂锅都端在了地上给你家的来福吃。”
“现在是,你家来福吃不完,你帮它吃。”
“那么,你就得吃出个来福吃的样子。”
“也就是说,来福是怎么吃的,你就怎么吃。”
季风道。
一字一句,虽然不高声,却更加冰冷如刀。
“啊?”
“这,这……”
猴子似的男人再次道。
季风这是要让他趴下做狗状吃地上那些香菇和乌鸡肉啊!
“怎么?”
“你自家的来福,你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吃东西的?”
“是不是要我让人来教你?”
季风又道。
一字一句,比刚刚还冰冷如刀。
更将一双凛冽的眼睛再次扫向猴子似的男人的那几个手下。
那几个手下吓得慌慌的便再次低下头去,只看脚尖,不敢与季风正对了。
生怕一与季风正对,就被季风看见,点名过去教猴子似的男人像狗那般吃地上那些香菇和乌鸡肉!
他们可是夹缝中求生存,无论是猴子似的男人还是季风,他们都远远惹不起呀!
“啊?!”
“别,别,别!”
“我自己会,我自己会!”
“我这就像来福那样吃,这就像来福那样吃!”
猴子似的男人吓得更加慌慌的道。
边说,便边将两只前手撑在地上,如狗一般趴着身子,再不用手帮忙,而是只拿嘴从地上衔起那些香菇和乌鸡肉吃了起来。
好一会儿,终于把地上那些香菇和乌鸡肉吃完,季风却还没有罢休,又让他如狗一般拿舌头将地上那些汤水舔了个遍,这才让他起来。
这个时候,因为趴在地上的时间稍稍有点长,他的手脚已经有些发麻。
不过,这都不得算什么。
最让他心底留下这一辈子也挥之不去的阴影的是,刚刚他像狗一般舔食地上那些香菇和乌鸡肉还有汤水的狼狈画面,不但被白雪和欧阳季风全都看在了眼里,更被他那几个手下也全都看在了眼里!
这个时候,他已经是觉得自己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他都不知道,从此以后,他怎么在他那几个手下面前混,更怎么在这一片区混了!
今天之前,他可是疤哥的小舅子,是这一片区小有名气的不少人见了他都要绕道而行的小恶棍!
“现在一定很恨我,在心底暗暗发誓,千万别让你以后逮着机会,只要一逮着机会,就要百倍千倍的报复我吧?”
季风却是无比嘲讽道。
“啊?”
“没有,没有!”
“季少,连我姐夫疤哥只在电话里听见你的声音便吓得如惊弓之鸟一般,我更怎么敢对你有半点报复之心!”
猴子似的男人慌慌的道,要多诚惶诚恐就有多诚惶诚恐!
“呵呵,有那么夸张吗?”
“不过,对付你这样的恶人,我还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必定会从心底彻底摧毁他,在他心里留下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恐怖的阴影。”
“接下来,是该让你见识见识,我对付恶人的真正的手段,让你知道,你姐夫疤哥为什么只在电话里听见我的声音便会吓得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时候了!”
“刚刚对你所做的一切,还只是前奏。”
“只是解决了你欺负白雪,还有把白雪专门给欧阳哥做的香菇炖乌鸡给你的来福吃的事。”
“现在,是该轮到解决你上次打电话让你姐夫疤哥带人过来打断欧阳哥的一条腿的事的时候了。”|
“你姐夫疤哥早已为此自断了一条腿向欧阳哥谢罪。”
“这个挺痛,也挺残忍的。”
“不是狠人,一般根本做不到自己对自己下手。”
“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让我叫人帮你?”
“哦,对了,其实,你姐夫也没那么牛逼,是我叫他手下帮的他。”
“你不知道,他当时其实有多惊恐,可又连逃都不敢逃,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手下手起钢管落,重重一击砸在他的膝盖上。”
“然后的事,就不用我描述了,因为太过血腥太过惨烈,我怕你听了会严重不适……”
季风道。
“啊?”
“这,这,这……”
猴子似的男人早已比之前的任何时候还要更加恐慌。
不但面如土色,额上冷汗直冒,一双眼睛里的眼神,更竟然不是后悔今天千不该万不该带着手下跑欧阳季风家里来,而是完完全全后悔来到这个人世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