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往就有这种情况,驼山龟速度一般都很慢。
把一座山挪到另一个地方可能会花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六十年的都有。有时候当地百姓就会觉得这山好像本就在这的一样,有察觉的也会觉得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
“我们站在这看着是不是不好。”乐知看着还在打斗的一人一龟,开口说道。
他们已经在这站了半个时辰了,这么打下去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要不去帮忙?”仁杞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们还没来得及决定,就见沈君迁已经生气了。在尽尘不知道第几次刺不透驼山龟的龟壳后,沈君迁以一个及其诡异的姿势避开了驼山龟的预判。
尽尘狠狠砍掉驼山龟的头,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江篱几人都惊呆了,看着还在喘着粗气的师尊,愣了许久。
“刚刚,发生了什么?”
乐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努力回忆着刚刚那一幕。可是沈君迁的速度太快了,他压根想不起来。
“师尊!”
乐知一转头就看见仁杞和江篱已经跑了过去,压根没人听见他刚刚说了什么,江篱跑之前还把小奶狗塞到了他怀里。
“看吧,这就是没什么他们俩讨我小爷爷喜欢的原因。”沈昭阳贱兮兮的凑到乐知身边挑拨。
乐知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看见江篱被师尊一巴掌拍一边去了。
“告诉你个秘密。”
沈昭阳赶紧凑过去,秘密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师尊对他们俩好是因为他们是亲生的,整个兆云峰只有我一个是后来的。”
乐知说完就走了,留下沈昭阳一个人愣在原地。小爷爷还生过孩子?那小奶奶是谁?
“师尊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放了信号。那雾太大了,我哪知道信号压根没放出去。”
江篱揪着沈君迁的袖子解释,沈君迁扯了两下扯不回来也就放弃了。修长的手指还沾着血,戳着江篱的额头。
“那你不会等我来了再动手,别人打你你不会跑?”
她知道刚刚那一幕挺吓人的,虽然她只有一些皮外伤。可是小妖的血沾了他一身,特合适这脸上还有道伤,看着更吓人了。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篱看着师尊的表情好了一些,立马认错,这招从小用到大,特别好使。
“你最好是知道错了。”果然,沈君迁情绪好多了。
“昭阳,带着人把这些都收拾好。整理一下财产损失,报给楼掌门。”
沈君迁说完就带着徒弟们走了,临走前还看了楼掌门一眼。
楼掌门等他们都走了才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这事是他们理亏,还好剑尊只让他们承担损失。
这些年沈氏每年都会给他们一笔钱做供养,相比较其他镇守地方的门派来说都是只多不少。
他们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范阳是剑尊的老家,平时谁敢来这里闹事?所以他们门派这些年过的及其逍遥自在。
“楼掌门,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有多少损失?”
沈昭阳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沈家的昭阳少爷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会儿邀请她一起去看,也是在告诉她,沈家不会多收你们一分钱,但是也不会少一分。
楼掌门这会儿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刚才她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街道上近一半的房屋都被毁了,还有死了不少人。修缮费、丧葬费,算下来可能得赔上大半个楼兰。
这边的事情交给沈昭阳了,他们就不管了。沈昭阳虽然平时看着嘻嘻哈哈的纨绔子弟,但好歹是沈家嫡子,还是靠得住的。
“楼兰这些年是愈发的不中用了。”
说这话的是沈家现在的家主,沈君迁的侄子沈福宁,也就是沈昭阳的父亲。
“楼老掌门去世后,楼兰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近几年有点事我们自己就解决了,让他们养成了这废物模样。”沈福寻说着有些生气。
沈福寻是福字辈最小的弟弟,是个火爆的脾气。他早就看楼兰不顺眼了,如今更是一万个嫌弃。
“你们自己商量吧,家里的事我不插手。是换还是自立门户,我都支持。”
沈君迁感觉有些乏了,而且仁杞站在他旁边明显是有话要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就带着仁杞离开了。
他不管沈家的事是这么多年大家心知肚明的,最初是沈老太爷想让他专心修行。家中大小事务都是其他人处理,后来就真的养成了不问世事的性格,沈家人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