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扇咧嘴一笑,她就喜欢这种勇敢的敌人。
“言言,保护白玉。”
说完她就主动迎了上去,言言闻言无奈的从树后面走出来,什么时候发现的?还真是瞒不住她啊。
“玩的开心点!”
“好!”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黑衣人们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恼羞成怒举刀上前!
……然后一个一个的倒下。
黎青棱等人听见惨叫声爬了起来,他向来非常敏锐,他能轻易识别一个人对他的善意恶念,也能轻易分辨出一个人的真心假意。
除此之外每当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会有预感,甚至晚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可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得这么又香又沉。
难道是因为在他们身边会比较安全?
等他们跑到树林里时,就看见白扇站在中间,周围都是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人。
而白扇正在一脚一脚的……踩蛋?
在响彻天际的惨叫声中,他觉得自己下面凉嗖嗖的,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
刀疤对此不屑一顾,切,没见过世面。
他越过黎青棱走向前去,“大姐辛苦了!大姐渴不渴,我去给你取些水来!大姐冷不冷,我去给你取个披风吧!”
黎青棱:……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白扇也是真凶残啊!
正想着呢,他目光一扫,白玉!?
听闻这些人都说了什么要做什么之后……
“黄小!取我刀来!我要嘎了他们!”
白扇看他这幅模样,摇了摇头。
“真凶残啊!”
她拉着白玉转身回去了,这么凶残的场面可不能吓到我们小白玉。
没一会黎青棱找来了,他对白玉遇险而自己居然最后知道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当即提出想贴身保护,晚上也不离开的那种。
白扇:(=°Д°=)!
听听这话说的,脸呢???
白玉被他说的脸都能煎鸡蛋了,偏偏他还一本正经的。
她死死的搂着白扇的胳膊,用动作表示她除了姐姐谁也不要。
黎青棱想着白扇刚才那一套断子绝孙脚,觉得自己想娶小玉儿还任重道远啊!
他走了以后,白玉看着白扇小心翼翼的开口,“姐姐,你、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她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她那睡不醒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好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异常,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自己,厌烦自己……
白扇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病突然好了,你,信吗?”
“我信!”
白玉笑弯了眼,“姐姐说的我都信!”
啊啊啊,太可爱了吧!
白扇在心里呐喊着,这么软萌可爱的妹子,才不要便宜黎青棱那个无耻之徒!
白大和赵氏也被惊醒了,看孩子们都在,也没有人受伤又放心的带着白锦回去睡了。
而小虎子压根就没醒……
他搂着银元宝把自己团成肉乎乎的一团,睡的直吧唧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这场意外之后,又消停了几天,离京城越来越近,干旱也有所缓解,至少能见到些野草野花了,也能看见集市和做吃食生意的了。
而白扇居然在集市里看见了个眼熟的小东西。
一只通体黑色而只有额间一缕白毛的小黑狗。
它正在一个狗贩子手里挣扎着,那狗贩明显是想把它当盘肉卖了。
白扇不确定他是不是那只小黑,想先出钱买下来,本来狗贩子说卖30个铜板,可看白扇等人不是差钱的主,又搂着小黑明显是喜欢想养着,就开始狮子大开口了。
一口价,二两银子!
“你刚刚明明说的是三十个铜板,怎么还带变的?”
那狗贩子歪嘴坏笑着,一口大黄牙让人反胃。
“这狗是我的,我想卖多钱就卖多钱,我看的顺眼的还可能分文不取,我看不顺眼的,就一口价,二两银子,不买我就拿回去杀了吃肉了,我看你嘛,就……”
“刀疤,过来。”
“就……就挺顺眼的,这、这狗送、送你。”
白扇:<(`^′)>!
她接过狗,扔下十来个铜板走了。
小黑狗就缩在白扇怀里吭叽,委屈的不得了,好想在问她怎么才来。
白扇不确定它是不是原来那只,就带着它去找了正跟黎青棱研究正事的言言。
小黑狗一看见他嗷嗷嗷的就开始叫,好像要一口咬他脸上,白扇把它直接递到了言言手里,它又像被点了穴似的不动了,不光不叫了。目光也开始躲闪。
这可是上一世言言跟它苦战几十年得来的战果。
白扇把它接回了怀里,它又开始冲着言言嗷嗷嗷的叫,一副要拼了狗命的架势。
没错了,就是它。
言言坏笑着把它搂在怀里,继续跟黎青棱研究回京后的事。
本来就热闹的一行人如今更热闹了,又过了几日他们走到了京城郊外,第二日就可以进京了。
黎青棱以过去二十年的经验来判断,今夜注定不会太平。
他的二弟三弟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恐怕会让死士倾巢而出吧。
不过他那危险的预感没有来,连一丝紧张害怕都没有,反而放松的很,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丝的期待……
夜深后,果然有两伙黑衣人悄然而至。
他们明显的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没有任何的冲突,他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
黎青棱。
此刻睡得正香的黎青棱……
他又是被惨叫声吵醒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外面已经打的差不多了。
容言持剑一刀一个,白扇在另一边施展着断子绝孙脚。
刀疤和其他兄弟也足够勇猛,黄小被他安排守在了白玉的马车旁,白大和赵氏的马车边也守着人和一只小黑狗。
嗯,都很安全。
黎青棱悠闲的倚着马车壁,觉得自己这爵位许的真的挺值的。
正想着他目光一定,嗯?跟白扇对战的那个人身形有点眼熟啊。
好像是……
他知道了!
“扇姐!等等!你脚下那个人是……”
“咔嚓……”
“啊啊啊啊啊!”
(??д?)!
碎、碎了?
“是谁啊?”
“……没谁了,继续吧。”
他把帘子放下,想让自己缓一下。
就这么碎了?
畅快的笑意从嘴边溢出。
他的好二弟,就这么碎了?
哈哈哈哈!
值!这个爵位,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