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里就是黄家镇啊,我还是第一次来!”
“哇~竟然还有剧院?师父,你看过剧没有?”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一身正气的九叔和秋生出现在了镇门口。
相较于九叔的不苟言笑,秋生就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话唠了,一直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
“师父,你真的要将师弟逐出师门啊?”
扯了这么多,秋生又是将话题引到了肖辰身上。
对于这个师弟,秋生还是很有好感的!
虽然他为人是混账了点,但对同门师兄却是很够义气的。
“那混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三天两头就在我眼前为他说情?”
九叔站住脚步,狠狠瞪了秋生一眼。
他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
对于自己的徒弟更是好得没话说,通俗点说就是护犊子。
秋生和文才两人惹出那么多的麻烦,经常整得九叔无比气愤,最后还不是为他们擦了股?
经过了三天,九叔心里的气也确实消去了大半。
秋生说的话他也有考虑过。
但是...
才四天不到就把他叫回来,我九叔不要面子的吗?
“林师父!这里这里!”
就在九叔苦思自己那顽徒跑到哪去的时候,一个黄百万家的长工跑了过来。
长工满脸笑容的恭维道:“林师父真是有心了,担心我家小姐的情况,竟然先一步派徒弟赶来了咱们黄家镇!”
“徒弟?”
九叔双眼一眯,下意识的就看向了秋生。
文才还在看守义庄,秋生也在这啊!
“对呀,林师父的高徒已经被我家老爷请到了家中,现在应该正在为小姐祛邪治病~,快跟我来!”
说了两句,长工就邀着九叔和秋生,往黄家大宅赶去,一边走还一边对肖辰廖赞不已。
什么一表人才,林师父有眼识珠,收到了那么个高徒。
反正怎么好就怎么说,吹捧得九叔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就说那个顽徒怎么不见了,原来跑到黄家镇来当起了神棍,还骗到了黄老爷家!”
跟长工拉扯了两句,九叔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路上一语不发。
“师父,也许情况根本不像你所想的那样呢~”
“阿辰可能真的改过自信了...”
秋生很没底气的小声嘟囔道。
但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改过自信可以有!
但你改到了黄家镇,而且还先师父一步,跑到了黄老爷家为黄大千金治病祛邪,这就有点过了。
肖辰什么德性大家都很清楚!
手底下确实有两手功夫,但说到降妖捉鬼,就有点天荒夜谭了。
“我也很希望是你说的这样!”
九叔呵呵一笑。
黄家大宅很快就到了!
“林道长,你终于来了!”
一进门,黄百万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神色显得很焦急。
“黄老爷好,我那逆徒呢?”
九叔四周扫了一眼,目光最后定在了那间侧宅上。
“正在里面为小女祛邪呢,哎哟~林师父你不知道,原来小女真的被恶鬼附身了啊!”
“”刚才屋子里打得非常起劲,里头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黄百万心有于悸的拍着心口。
先前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凄厉惨叫声,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阴气确实消散了很多!”
法眼一开,九叔满脸蒙圈。
侧屋上弥漫的阴气可以证明,黄家大宅确实闹鬼了,但现在,这股弥漫侧屋上头的阴气,已经散到了很稀疏的程度。
这意味着屋里头的恶鬼,被消灭了!
消灭恶鬼?
我那逆徒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了?
“师弟真人不露相啊!”
秋生艰难的咽了咽喉咙。
“我进去看看!”
九叔仍然不愿意相信,这太疯狂了。
匆匆说了一句话,他就开门闯了进去!
推门一看!
看到珠帘半掩的床榻上那一幕,顿时就让九叔气得火冒三丈!!
黄家千金黄小柔衣衫不整,小脸有些发白,眼眶泛红,似乎刚刚哭过。
一个年青男子半坐床边,右手将黄小柔环抱在怀,半张脸透过秀发,垂入对方的耳间...
这副画面,让九叔难以接受!
自己那劣徒...
竟然糟蹋了黄老爷家的千金?
九叔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本来还以为阿辰只是喝醉了说胡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这么干!!
“阿辰!!”
九叔气愤得脸红脖子赤,连桃木剑都拔了出来,剑尖直指着回过了头来,神色有些欣喜的肖辰。
“师父,你来了!”
肖辰站立起身,正想说点什么呢,九叔已是猛一挥手,冷声打断了他:“别叫我师父,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
肖辰内心升起了一种浓浓的挫败感。
这前‘肖辰’到底是有多缺德,做了多少恶事啊!
自己努力了那么多,还率先替九叔做完了这门活儿,没想到头来,竟然还无法取得他的原谅~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打着我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少不得我要替茅山派清理门户了!”
“你现在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跟黄老爷解释吧!”
望着神色黯然的肖辰,九叔又是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阿辰,我最后再告诫你一句,歪门邪道终归是上不得面台的东西,你最好趁早放弃修炼!”
言毕!
九叔仿佛一下老了十岁,脚步蹒跚的朝屋外走了去。
三天从一个力气稍大的普通人,锐变成一个能够灭杀恶鬼的修道之士,这也难怪九叔会作那般感想。
因为除了旁门左道外,正统门派里跟本就没有可以让人速成的道功!
“我?修炼歪门邪道?”
我能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肖辰吗?
我能说我脑子里多了本上清大洞真经吗!!
肖辰于心中发出了冤枉的呐喊。
“肖哥哥...你师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边上,回过魂来的黄小柔,看了看自己露出小片马赛克的衣衫,顿时小脸一红,怯怯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