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的情绪太多太强烈,所有感情交织在一起,兴奋的她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睁开眼都快十点了,那幸福抑住不住地涌进她的心,世间的幸事,喜欢的人也一直喜欢着你。
打开门见他在准备早饭,表情严肃,心事重重的样子,与她的欣喜相比他太冷静了,让她内心的小激动立马消失了一半。
“我倔强的女朋友醒了?该吃早饭了,不对,应该是吃午饭了。”
她的心情又因为这句女朋友雀跃起来,果然谈恋爱是既甜蜜又折磨人的事。“谁倔强了?”
“不倔强你能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躲了三年都不见我?”
这件事是她理亏。“以后不会了。”
江礼没想到她这么乖,脱掉身上的围裙,抬手故意弄乱了她的头发。“这是你说的,可要记住了。”
季心不得不承认,即使爱情让人情绪失控,像个傻子一样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的,但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让她深陷其中。
他们一起吃早饭时江礼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随后就变了脸色,和她说公司有事就匆匆离开了。她很担心,不知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晚上的时候他发来信息说让妈妈来照顾她,有些事还没处理好。
他越是不说什么事她越是担心,心中猜想了好多种可能性,可没一种让她觉得可以让他慌乱成这样。
在她忐忑不安时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当她把茶泡好端到客厅时心里还在疑惑,她怎么会来?难道发现了她和江礼的事,是来兴师问罪的?
“江太太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张恩怀教她,越是紧张越是要保持冷静。
江礼妈妈象征性地品了口茶。“你知道江礼为了你把蒋菲送进了警察局,她很可能被判刑。”
她的心乱了,抓着茶杯的手有些抖,那件事真的是蒋菲找人做的,她就那么恨她?蒋家很有势力,又是礼遇的供货商,公司出事是不是因为蒋家动了手脚?
她没有说话,喝了口茶让自己平静。突然想到江礼告诉她受了委屈不要忍着。她反问江太太。“蒋菲不该进警察局吗?”
江礼妈妈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次见她发现的确有些不同,但一想到因为她,儿子公司面临的危机,气就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为了你。”
季心放下茶盏。“请问江太太,我错在哪里?”江礼妈妈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消失了三年回来变得伶牙俐齿了,一定是她撺掇着儿子为她报仇,想不到看起来那么单纯会这么有手段,真是低估她了。
她走后季心在沙发上想了好久,以江礼的性格,这件事只要做了绝对不会收手。蒋家是礼遇的最大供货商,以后公司会面临很大的难题,甚至有可能倒闭。
她不知道这时的蒋家早已鸡飞狗跳,蒋家在国外多个养殖场突然同时被人投毒,投毒的人都是蒋家的老员工了,最长的做了三年,可却悄无声息的,像约好了一样同时动手。
那些蚌都养了快六年了,体内的珍珠马上就长成了,现在全死了,这批蚌他们可是下了血本了,购进珍贵的品种,请专业人员24小时守着,就等着今年上市大赚一笔。如今钱全投了进去却血本无归。
蒋太太急得差点晕厥过去,本来已经焦头烂额了,女儿又被警察带走了。去警察局看能不能把女儿先保释出来,她的请求却被拒绝了,说女儿故意伤害罪证据确凿,一切正在走司法程序。
蒋先生一夜愁得白发都添了不少,养殖场的事一定是有人早就算计好了的,并一直观察着蒋家,看准时机下了手。女儿又不是个省心的,居然雇凶伤人。
江礼的办公室里,刘总拿着几份文件面露难色。“江总,蒋家动了手脚,有一部分供货商以缺货为由拒绝和礼遇合作。”
他没有很惊讶。“你把这些公司的名单统计一份给我。”
刘总奇怪都这个时候了,江总还能这么淡定。“还有江总,新品第二批产品马上就要投入生产了,工厂负责人这几天一直在催,库房里的原料都用得差不多了,如果原料再不到,第二批新品很难上市了。
公司为了七夕的新品,光广告费用就投入了不少,如果第二批新品不能如期上市,那咱们花费的广告费用就会有一部分加到第二批产品的成本里,那样成本上去了,咱们的利润就会变少或是根本没有利润,搞不好还要赔本。”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先去忙吧!工厂的人让他们再等一等。”
刘总出去了。这时门外吵吵嚷嚷的,保安追着两个人,这两人直接闯进了江礼的办公室。看到进来的人,他让保安回去了。
蒋先生和蒋太太不顾形象地闯了进来,这时的他们顾不了这么多了。蒋太太看着江礼一脸怒气。“害了菲儿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非要把她弄进监狱。”
提起蒋菲他的脸冷了下来。“如果不是我插手,你们是不是早为女儿准备好了替罪羊?做了那么恶劣的事,还想着让她全身而退。”
蒋太太很激动。“先不说你我两家多年的交情,为了那个柜姐你居然和我们翻了脸。你的工厂等着原料生产新品,蒋家是礼遇最大的供应商,我们断了你的供货渠道,礼遇很可能就此完蛋。”
江礼怒目而视。“如果不是你们的宝贝女儿,她也不会被打断手腕,她是画家,你们知道这对她的打击有多么大吗?要不是看在江家和蒋家多年的交情,我早就打断蒋菲的手了,也让她尝尝断骨之痛。”
蒋太太和先生从未见过江礼如此疾言厉色。蒋先生知道谈判无效,拉起激动的夫人。“那我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