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轩辕轩,那位孟朵朵真正想要等的大少爷,却还是慢悠悠的,懒懒散散地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孟朵朵眼珠一转,又对珠珠说:“哎呀,我的手绢不知道掉在哪儿了,珠珠你去帮我找一下。”
呃,太子妃怎么突然想起要找手绢?方才好像也没见她拿手绢啊。
珠珠稍稍愣了愣,还是一溜烟地回身跑去找手绢了。
看到身边已经没有其他别人了,孟朵朵赶紧偷偷对轩辕轩招了招手,用自己的口型告诉他:喂!你快点。
轩辕轩走过来,似笑非笑地一挑眉梢:“皇嫂好,有何吩咐?”
“别装腔作势了。”孟朵朵没心思跟他打趣,警惕地往四周瞄了瞄,压低声音说:“你不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袁老板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二皇子?”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来自哪里。”轩辕轩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懒洋洋地说:“不过,我倒是记得你说自己叫孟朵朵,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慕相府的千金慕小米?”
唉,天地良心,我也不想这么变啊!
孟朵朵咬咬嘴唇,面不改色地告诉他:“那是我暂时用的假名字,你想啊,堂堂相府的千金小姐,怎能随意在外面透露自己的芳名。”
“你还说过,你不是当今这个时代的人。”轩辕轩的面色波澜不惊,言语却很犀利:“也就是说,无论怎样,你都不是从前真正的慕小姐了,只是附在了她身体上的一个崭新的生命,是不是?”
汗,这家伙知道她太多的秘密,好难以糊弄过去啊。
“咳咳,这个倒没事。”孟朵朵不自在地抚了抚头发,干笑一声说道:“我虽然是异世穿越而来,但是在这边的真实身份就是慕小米,并且也早已全心全意融进了我们慕府大家庭。所以,并不影响什么。”
“希望,是真的不会影响到什么。”轩辕轩不置可否地一笑,没有再多说下去。
孟朵朵一心记挂着同家里人联系的事情,当下小心翼翼地说:“对了,二皇子,什么时候方便,能再把你那个手机给我用一下吗?”
“呵呵,方才不是才说过,早已全心全意融进了你们幕府大家庭。”轩辕轩看了看她,唇角勾起一丝戏谑的轻嘲:“这会儿又迫不及待地要和你的二十一世纪联系了?”
“两边都是我的家,都有爱我关心我的亲人。如果在现代,我还是个坐在教室里上课的学生,现在,我都嫁人了。”孟朵朵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得理直气壮无比坚定:“如果有机会,我当然想跟他们说说话。”
大约是女孩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淡淡伤感莫名打动了他,轩辕轩不再开玩笑,云淡风轻地道:“我住在景和殿,只要你有雅兴,欢迎随时过去打扰。”
“好,我一定会去的。”孟朵朵眼睛一亮,兴奋地连声道谢:“谢谢,二皇子,你真是太好了。”
这时珠珠急匆匆地跑回来了,圆脸蛋上汗津津的,说得垂头丧气:“太子妃,珠珠找了好久,还是未能看到您的手绢。”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孟朵朵不露声色地说了句,安抚地握了握小丫头肉呼呼的手:“没事,珠珠,我不要了。”
珠珠受宠若惊,原本沮丧一片的脸容,立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太子妃,你真好。”
“嘿,跟我在一起,以后你会发现,好的地方还多着呢。”孟朵朵也不谦虚,弯着好看的丹凤眼得意地笑了。
几人同行,继续前往养心殿,很快也赶上了有意放慢了步伐的轩辕默。
因为心情大好,孟朵朵早就忘记了先前摔了一跤的狼狈,又开始兴致盎然地欣赏身边的如画景致,不时问这问那,还感慨万千地说:皇宫真大呀,走了半天还不到,简直比逛街还累。
太子轩辕默的一头黑线就不用说了,包括小宫女珠珠,有时候都被她的一些新奇话语弄得哭笑不得。
而轩辕轩,这个可谓目前最了解孟朵朵底细的人,这会儿则变成了一个热心尽责的好向导,耐心地同她讲解了很多。
孟朵朵活泼率真,爱憎分明。轩辕轩对她如此友好,她自然知道投桃报李,马上也放开了心灵上戒备,以诚相待。
两人平素都是开朗随性之人,轻松自如地边走边聊,竟然感觉十分投机,迅速建立起了一份崭新的友谊。
终于来到了一处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宫殿大门之外,一位公公疾步迎了过来:“奴才恭请太子太子妃,恭请二皇子。”
孟朵朵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郑重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冷静加淑女,再也不能闹笑话了。
踏进宫殿,就见整个大殿光影琉璃富丽堂皇。
地面用纯白的玉石铺就,今日还特意铺上了喜庆富贵的红绒毯,上面撒着芳香馥郁的鲜花瓣。
宫殿上座,并连摆放着两把金光熠熠的龙凤座椅,铺着精致的丝缎绣垫,绣着金色的龙凤呈祥图案。
上首龙椅坐着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凤椅上是雍容华贵珠环翠绕的美丽妇人。
孟朵朵知道这两位肯定就是皇上轩辕烈和皇后娘娘,而他们的两边,还分别坐着几位衣饰华贵,妆容艳丽的美貌女子,想必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之类。
三皇子轩辕佑和皇上唯一的掌上明珠兰心公主也都在场,正充满新鲜,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他们这个新进宫的皇嫂。
此时此刻,满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孟朵朵的身上。
她好歹在现代是豪门千金,曾经也是见过各种华丽大场面的人,所以并不怯场,面带最恬淡自然的笑容,落落大方地任由他们琢磨打量。
轩辕默工工正正地施了一礼:“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孟朵朵赶紧跟着行礼:“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她的这句话一说,大家都微微愕然了一下。没想到太子妃竟然敢和太子一样,大言不惭地自称儿臣。
可是,她算哪门子的大臣呀?再怎样都只能算个臣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