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晶却说总裁一直还在美国,这边的日常工作,都是许辉和几个副总在具体负责。遇到重大的事项则向他汇报,他遥控指挥。
舒果果又是心急又是奇怪,不禁好奇地问:“他在美国干嘛啊?怎么去了那么久?”
“美国也有锦越的业务。”陶晶解释着说:“而且总裁的家就在那边,听说他母亲身体不好,可能公事私事都得兼顾,所以多耽搁了一些时间吧。”
“哦。”舒果果怔了怔说:“那等他回来了,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哦。”
“咦?果果,你这么急着找云总干嘛?”陶晶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打趣着说:“以前在这里上班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想见到他啊。”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舒果果现在没有多大的心思跟她开玩笑,十分认真地交代:“陶晶,这事你一定要帮我放在心上。”
陶晶见她的语气如此郑重,当即爽快地答应道:“ok!你放心,云总回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就这样,舒果果一边按部就班地在公司和家中来回往返,一边焦虑不安地等待着云飞扬的消息。
这段时间,虽然她没有直接问过爸爸什么,可是却也清楚地知道,鸿运的状况一定越来越坏,根本不容乐观。
因为,舒利斌留在书房对着账本唉声叹息的时间越来越多,脸色也一天比一天更为灰败黯然。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对他影响比较大的事,那就是姜妙珊终于顺顺当当地和他离了婚。他的那些被她早就拿走的财产,也追不回来了。
起先,舒利斌还打算死撑着不离婚。
那忘恩负义的女人做得如此绝情绝意,他当然也不想让她好过。
姜妙珊!你想甩掉了我另攀高枝,好啊,我就偏不让你称心如意!我死拖着你就是不离,看你又能怎样?
最后,还是在舒果果苦口婆心地劝说之下,舒利斌才不情不愿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算是终于解决了这样一桩烂事。
舒果果算到姜妙珊在恢复自由身之后,一定不会忘记去找林云天,没准还会哭哭啼啼声泪俱下地求着他重归于好。
果然没过多久后的一天上午,她听到几个同事在八卦兮兮地小声议论:今天发现了惊天大新闻,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上班就进了林总的办公室,半天都没有出来。
舒果果的心里“咯噔”一沉,当即就猜到那女人肯定是姜妙珊。
她想了想,抱了一大叠需要找林云天过目的工作图纸,也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虽然现在她和姜妙珊可以说是一丁点的多余关系都没有了,就算迎面遇上,也完全能像路人甲和路人乙那样互不理睬地各自走过。
可是,对于这个惺惺作态在她家里兴风作浪了那么久的女人,她真是厌恶鄙视到了极点。
只要有一点机会,她就绝不会让她得偿所愿!也算是顺便挽救一下岌岌可危的林云天吧……
礼貌地敲开林云天的办公室,果然见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姜妙珊,她也果然是一副泪光莹然楚楚可怜的凄然模样。
舒果果在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走进去,假装看不到姜妙珊哭得红通通的眼睛,也假装看不到林云天桌上几乎又堆满了一烟缸的烟头,开始一本正经地同他谈论工作。
姜妙珊在一旁有点坐不住了,哀哀切切地说:“云天,我还有话跟你说……”
林云天还没应声回话,舒果果就抢在他的前面说:“林总,你一直严厉苛责地要求我们,上班的时间要专心工作,不能处理个人私事。今天,你不会亲自破例吧?”
姜妙珊一听她这话,当然更不乐意了,当下收住了脸上的凄伤,柳眉倒竖地吼道:“舒果果,你到底还要怎样?我现在已经和你八竿子打不到一点关系了,你存心和我做对是不是?”
舒果果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目光依然炯炯有神地盯在面色沉郁一言不发的林云天脸上,不紧不慢地说:“林总,外面还有不少同事的眼睛都在看着这儿呢,你是不是应该以身作则带头执行你自己定下的规章制度?”
林云天紧锁着双眉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妙珊,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不方便多留你。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了。”
姜妙珊愕然地瞪圆了自己美丽风情的眼睛,简直不敢置信,颤抖着声音说:“云天,你也听这个小贱人的话?你也要……赶我走?”
“果果是我的职员,我不希望以后听到有人这么说她。”林云天站起身来,言谈举止间似乎恢复了一些自己平日那沉稳冷厉的气势:“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妙珊,你好自为之,我要开始工作了。”
姜妙珊张了张嘴巴,想说话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捂着自己梨花带雨的脸跑了出去。
林云天抬手揉了揉自己倍觉疲惫的太阳穴,又重新重重地坐回座位,语波无澜地点了点面前的图纸:“好了,你讲你的思路吧。”
舒果果也没想到这个男人能这么快就调整好情绪投入到工作之中,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因为她这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都还没有从刚才那狗血剧般的场景中转换过来角色呢。
她抚了抚头发,直言不讳地说道:“我又不是真的来和你谈工作的,只是出于一番侠义心理,好心好意过来挽救你于水火之中,不想看到你一失足陷入脱不了身的泥潭深渊。”
她这几句义正词严掷地有声的话语真是让林云天感到啼笑皆非,不由抬起眼眸看了看她,十分无语:“不过是她离婚了过来找一找我,有那么严重吗?”
“林总,这种事我只做今天这一次。姜妙珊是怎么过河拆桥落井下石对待我家里的,想必你也清楚。至于将来还要不要再听她的哭诉,甚至要不要接受她这棵回头草,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舒果果却一点儿也不像他那么不以为然,大睁着乌黑秀亮的杏眸,神情显得十分严肃:“以后如果她再来找你,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绝不会再多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