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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嘱咐了些任氏照顾好年幼的皇帝,张嫣这才心生叹息出了乾清宫,按理说张嫣和一干妃子们是要住进慈宁宫或仁寿宫,因为她们已经算是遗妃了,只因小皇帝太过年幼暂时还没有分开而已。
虽然还住在坤宁宫,但她已经不能从交泰殿经过,已经不能自乾清宫直接通过小门进入坤宁宫,这是皇帝与皇后才可以拥有的权利。
两宫垂帘,事实上都只能算是小皇帝的臣子,进出也只能自正门乾清门进出,以示世人光明正大之意。
刚出了乾清门就见到朱由校站在门外,低头踢打着地上打扫未尽的石子,默然的面孔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听到声响才抬头看向走出门房的张嫣,忙上前。
“皇嫂”
“什么都不用说。”
张嫣在前,朱由校在后,低头不敢抬视的宦官、宫女紧紧尾随在后。
一行人默然无语,自乾清门右转进入西侧巷道,由此道转而进入坤宁宫,无人开口,就是守在坤宁宫府门外宦官轻声恭敬,张嫣只是微微点头。
“都下去吧。”
宫女刚刚将她头上凤冠取下,声音轻吐,一干宫女宦官忙弓着身子退出房门,并将外间房门仔细关了严实。
张嫣一边取下头上饰品,甚至连手上玉镯也一一取了下来。
“说吧,今后你想怎么做。”
朱由校没有像以往随意坐在椅凳上,而是如同犯了错的孩子站在屋内一角,听着她的声音,沉默许久
“皇嫂,袁经略是忠心的,是忠心咱大明朝的,那些将勇也是”
拿着玉簪正要细细放入梳妆盒的玉手一顿,一息将玉簪放在金黄色绸缎上,像是在打量欣赏玉簪精美纹路,语气也很随意。
“也就是说刘驸马、公主不忠心,是这样吧”
“皇嫂”
“不是这样子的”
朱由检像是突然愤怒了的公牛,声音暴涨三分,下一刻又一副萎靡不振。
“皇嫂知道的,臣弟并不是说刘驸马、六妹不忠心大明朝,可人心谁又能说得清楚今日他忠于我大明朝,来日呢谁能保证”
“以山海关为守,以长城为守,他既然如此忠心大明朝,他一人成就一个强盛大明,成就一个伟大的帝王又有何不可”
朱由校不满道:“他一直说所有的东西都是大明朝的,为何他就不能与了朝廷有了刘家寨,有了钱庄,臣弟照样不会比他差了半分”
朱由校偷偷抬头看向眉头微皱的张嫣,低头说道:“史上外戚当国、废帝取而代之者有之,故而太祖才不许驸马任事为官,鞑靼、建州贼、海上寇贼全没了,若真无丝毫权欲,他就该放下刘家寨一切,只要他放下了,愿意做个寓公,大明朝就是给了他个异姓王也可以,可他放下了吗”
“五百万两银钱赏赐,方从哲说的倒好,他是卫党之人,当然会替人说话,他怎么不说五百万两是收买军卒,若非如此,怎会有近两万殿前新军逃离山海关,这些军卒究竟是朝廷的兵,还是他姓刘的私兵”
“哼”
“种地移民他若老老实实住在院子里,将所有的一切都与了朝廷,难道朝廷就不能做了这些事情吗,难道离开了他,朝廷就什么都做不好了吗”
张嫣沉默许久,叹气道:“刘家寨是他一手建起来的”
“他是驸马,是大明朝驸马”
朱由校猛然甩动手臂,本还算清秀的脸狰狞可怖。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屋内只有烛火跳动
许久
张嫣轻声一叹,说道:“或许检弟是对的,可如今当如何”
朱由检一阵沉默。
“辎重粮食可以通过山海关,但是一千五百万两必须交给朝廷,就算做好人也必须是朝廷,规矩规矩就是规矩平定了一场小叛乱就要赏赐五百万两,今后呢今后又该如何赏赐”
“反正反正臣弟觉得袁经略未有过错,不就阻了两日么他在江南可以检查货物,山海关就不可以吗”
朱由检冷脸不悦,张嫣沉默不语。
“唉”
“若若真如你所言,刘驸马反叛了,袁经略可否抵挡”
猛然深吸一口气。
“昔日”
“韩信有胯下之辱,越王有卧薪尝胆之耻,臣弟今日不能,谁敢说明日就不能”
“哼”
“不就是让臣弟今日趴着么,臣弟就趴着给他看”
朱由检深深一礼,脸上露出的坚韧让她一阵恍惚,人已经没了踪影,她还在极力搜索脑中记忆,希望可以在自己相公身上可以寻到一丝痕迹。
可惜
有的只是嘴角淡淡微笑,只有手里小巧刻刀、一截木头
迷茫,张嫣不知所措,看不清眼前道路,仿佛一切都被浓雾覆盖,这一刻,她很想知道天工阁被他珍若生命的木匣,很想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何种真相
迷茫
迷雾
张嫣迷茫,傅懿妃在魏忠贤弓着身子前来后,眼中女儿的摇头,这个日常寻常妇人不知该如何
对
错
无人知晓。
小两万人冒着风雪返回京城,拖拉巨炮的巨型马车总是被人有意无意靠近,偷偷掀开蒙着厚实幄布偷看,看了一眼忙又摇头啧啧称奇,一百三十步长巨舰,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超级战舰了,如此巨舰就是一座移动堡垒要塞,主炮就是要塞主炮,每一个兵卒偷偷看一眼就能吹上一辈子,但这门主炮是寨子尚未定型的实验品。
镀锡的意外产生,让刘卫民产生了尝试建造一座真正全钢铁的战列舰想法,全重炮战列舰想法来,以蒸汽机为动力的全新战列舰,寨子里也弄了些稀奇古怪的蒸汽炉,但都不合用,他又不懂蒸汽机,只是与一些工匠说了原理,水开了,封闭的锅里压力就大,若是增加个活动活塞,以蒸汽为动力推动活塞移动,通过杠杆、轴承就可以推动尾部的螺旋桨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脑袋很灵活,尽管很多科学理论不懂,但可以触类旁通,早在唐宋之时就有过类似水车的自走船,刘卫民以为需要解释很多,当他刚说过蒸汽机驱动船只行走的想法后,船匠和工匠们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来,炭石煮饭谁都知道,水开了会冒气,甚至能将锅盖掀翻也都见过,见过了那就想法子整呗,整个好几个怪模怪样的,至今也没整出自己满意的蒸汽机来。
蒸汽机没整出来,炮却整了出来,就是感觉炮钢强度还是差了不少,偷看军卒只知道这门炮威力巨大,却不知道对炮管损害有多大,根本开不了几炮就得趴窝,就算如此,威慑力也不容小觑
朱徽妍没有阻止殿前新军们时不时偷偷掀开幄布,甚至有意无意让他们拖着巨炮回寨子。
十六个子寨已经用钢铁水泥连接在了一起,看着这座比北京城稍矮一些的子城,每每会让她莫名的生起一股无比自豪。
这是他和她的城
四月的北方已经春暖花开,若非使用一人高大的橡胶轮胎,巨舰主炮也很难行走在松软的泥土,尽管如此,也还用了十余日才返回了寨子,尚未下了战马,就见了自己娘亲,还是直抹眼泪的娘亲,心下既感动又无奈。
“娘,您咋来了寨子里”
双脚刚刚碰触大地就被傅懿妃一把抱在了怀里,连连拍打着消瘦后背发泄心下不安、担忧。
“你咋这么胆大啊”
“娘,娘将士们都看着呢”
心下叹息,当着无数人的面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说着“外面人多”之类安慰话语,许久才安抚了担惊受怕的娘亲。
与迎接的寨子里老人招呼了一声,只留下无数乱糟糟人群,带着不住抹泪娘亲,乘着马车一路回寨子里的府邸。
情绪稳定了许多的傅懿妃,看着院子颇大却简陋的府邸,一阵唉声叹气。
“都说镇国多么多么富有,谁又能知府里却如此简朴”
不用小辣椒徐娇帮忙,朱徽妍亲手倒着茶水,将热茶送到傅懿妃手里。
“今日稍冷了些,娘亲喝些热水暖暖身子,可别伤了身子骨。”
坐在娘亲身边,端着茶水稍微饮了一口,身子一暖,温和一笑。
“这里也就一个临时住处,咱这寨子大多都是些工匠和军中家眷,简朴些较好,相公说什么工匠精神、军人气质啥的,不能掺杂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越纯粹越好些。”
傅懿妃叹气道:“这里如此,京里的驸马府也是如此,最好的也就是那个什么大讲堂,皇家学堂也比驸马府强自个不舍得吃穿用住,撒钱的时候倒是豪气的紧,不知道的,还当你们天天山珍海味呢。”
“哪有娘亲说的这么惨,该吃的妍儿可没少吃了一点,库里的绸缎还有好些呢,也就觉得没这么必要。”
“少贫嘴,娘问你,你咋就把山海关炸了”
傅懿妃双目一瞪,朱徽妍不怎么怕自己娘亲,起身蹲在她脚下,仰着脖子如女儿状。
“朝廷不会向娘亲告状了吧”
见着如小儿时模样,傅懿妃很是心疼抚摸着女儿脸颊,鼻子就是一酸。
“哪个公主有你这般遭罪啊自个还没孩子呢就养了个,未成年就领兵在外奔波”
说着就想抹泪,朱徽妍抱着娘亲腿脚,头微微枕在娘亲腿脚,一脸幸福。
“娘亲”
“您该为女儿高兴,咱大明朝公主有几个如女儿这般自在的,想哭哭,想笑笑,又有几个驸马与相公这般”
“等相公忙完了这阵子,妍儿就准备要个孩儿,娘亲若喜欢,妍儿就给娘亲一个,随娘亲姓氏”
“可别瞎胡说。”
傅懿妃忙轻轻抚摸着女儿脸颊,又是一笑。
“也就镇国性子平和,换了他人哪会任由我儿胡闹,当年娘亲担心着呢。”
“呵呵”
“娘亲娘亲是第一个说相公性子平和的,若相公在了这里,不知有多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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