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潼咽了咽口水，“我说过我……”
“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陆锦霆一句狠话落下，“男人为自己的女人花钱不是理所当然么？你不愿花我的钱难道只是跟我做做样子？不是真心想跟我？”
面具下，他的眼神就一句话：你敢说是我现在拧断你脖子！
黎雅潼瀑布汗，惹不起，惹不起！
“行……”她手抚额，“那，今晚就请你帮我花下钱吧……”
大佬还上赶着让她花钱？不花大佬还不高兴？
那，这就怪不得她了！
花吧……不花就白不花了，毕竟今晚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等我赚钱后，一定感谢你。”黎雅潼汗颜地说道，“到时请你吃饭也行，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
他还能说以身相许么，他们睡都睡过了，她已经不怕这样那样了！
陆锦霆的唇角缓缓勾了起来，眼泛精光，瞬间扫向她，“这可是你说的，怎么谢，我来决定。”
“……嗯。”黎雅潼扶着额头，缓缓点头。
“下面上场的第一块原石是出自南方喀河的一个玉矿场口，众所周知，那个场口盛产籽料，而且十有七八层都种水属于上层！”直播屏幕中，主持人开始介绍第一块上场的赌石：
“这么大块流水料我们也是花大价从别的渠道购入，不然若是在其他商家手中，这块原石肯定会参加今年公盘竞标了！”
上了公盘，可不只这么些人竞价了，也许全球的玉石爱好者和富豪都盯着！
陆锦霆用合起的折扇示意了一下屏幕，“嗯？”
黎雅潼正凝神盯着屏幕上的那块原石。
直播给了那块石头很大的特写，从石头的纹路，坑洼、光泽感，都一清二楚。
但黎雅潼摇了摇头，“……我不是很看好这一块。”
“说说你的观点。”陆锦霆勾唇问她。
“这块石头虽然确实是流水料没错，应该是上好的籽料，但是……”黎雅潼眉头微微拢起，“有些纹路上出现了细缝，很有可能有杂质渗入了，这会影响玉料的美观与价值。”
想到这，黎雅潼又有点婉惜，因为这里只能隔着屏幕看。
她必须亲自看到，或者摸到石头，猜得更准！
有时候甚至连石头的气味都得细细闻之……
但视觉是最直接的感官，靠眼睛，黎雅潼的分辨能力也不在话下！
第二块上来的时候，黎雅潼道，“这块应该是软玉，蜜蜡那一类……”
第三块上来时，黎雅潼拼命指着屏幕，对陆锦霆说，“买买买，就它了！”
看着黎雅潼像女人看到了喜欢的包包一样迫不及待的表情，陆锦霆笑了一笑，按下了拍买器，每一个客人手上都会有个拍买器。
“一次加价一百万！”主持人在台上说道。
现场的客人跟熟人之间接头讨论着，或者跟带来的专家商量着，想拍的人也不少！
不一会，价格便飘到了7百万！
“7百万第一次，7百万第二次！”主持人高声念着，“7百万……有客人直接加了两次价，9百万！”
陆锦霆像花零钱一样加价，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只要——
他身边的女人高兴！
“一定要拍下来，这块值得！”黎雅潼眼里泛起满满的信心，“就算这里没有人买，回去我们打开，再放在公盘上也一定会赚……”
“9百万第三次！”主持人高声念完，一锤落下，“好，恭喜208号贵宾间的‘断玉’拍下我们这块赌石！”
这又是这地下赌石场的规则，落锤之前，谁也不知道是谁在竞价！
——而主持人也不会说出来，只会在落锤时说哪一号的客人！
但因为今晚老板说了208号贵宾间的客人是‘断玉’，所以一时间，全场哗然起来，都再次望向208号贵宾间！
“是那个‘断玉’拍下来了么？这么说他是看好这块了？”
“他还卖不卖？”
“跟紧了，对方若是卖，下狠手抢！”
“好，断玉那边已经付款了。”主持人看着手机上的收款提示，按照拍卖规则，每当一位客人买下石头后，他便又按着耳中的麦克风问道，“那请问断玉，您的石头还卖么？”
包间中，陆锦霆看了眼黎雅潼，黎雅潼态度斩钉截铁，“卖，开窗！”
只要开窗，出绿了，价格又会再一次飚高！
——因为这相当于确定了这块石头有翡翠！
陆锦霆拿着对讲机，声音慵懒地说着她的想法。
主持人得到回答，马上笑着对在场顾客道，“各位尊贵，‘断玉’决定将这块石头开窗，想再次从‘断玉’手中竞价买的人可要加紧下价了。好，请我们的工作人员上来为这块石头开窗！”
专业的开石团队就候在会场周边，随时准备上去开石，或按客人要求开窗。
黎雅潼看着屏幕上的石头，接过陆锦霆手中的对讲机，通过对讲机跟那些戴着耳麦的开石人员说道，“从左下角，对，再上一点……大概开一个两寸左右的窗口，下手轻一点，这块石头的皮子应该不厚。”
黎雅潼比那些开石人员的眼光还毒辣，她知道从哪个方位磨开原石，便能看到最好的绿色！
果然，磨石仪器运作了一会后，开石人员在黎雅潼的要求擦去那些灰尘后，呈现出了一片正绿高色的颜色！
“果然有绿！”
“是正阳绿！”
“这位‘断玉’果然厉害！”
主持人也走上去看，手摸了一下后，大声说，“各位尊客，从窗口位置可以看出这是冰种的正阳高绿，而且绿色极纯正，9百万的价格在如今的市场上绝对哪哪都买不到，只能说这位‘断玉’果然是高人，有最好的眼光，能用最低价买入最高价值的石头，再次恭喜这位‘断玉’！”
跟着主持人，现场的人鼓起了掌。
陆锦霆扬起唇角，戏味地问黎雅潼，“被叫‘高人’的感觉如何？”
“……”黎雅潼汗颜一片，什么叫做她能用最低价买入最高价值的东西？
听起来就像是她没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