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茶悠闲的窝在阳台上的摇椅里小憩,全身软绵绵的缩成小小一团,如同一只慵懒优雅的小猫咪在打着瞌睡,悬起的藤椅来回晃荡发出吱嘎的响声,少女白皙娇小的脚尖随之一下下的触在地板上,大腿上的书本被风吹的咋啦作响,阳光轻柔的在她乌黑柔顺的青丝间镀上一层朦胧的光影,映照着少女精致柔美的面容恍若透明,仿佛坠落尘世的天使要瞬间羽化而去,美好纯洁的不像话。
陆淮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他恍神的再次想起那只他从前很喜欢的小奶猫,可惜幼时被父亲以玩物丧志的理由带离了他的身边。
不过没关系,现在再也没人敢动他的所有物了,这次,他不会再放手,相遇在错的时间又如何,那就一同沉沦吧,即使虞时茶不愿意,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陆淮就这样不知道站着看了虞时茶多久,直到少女颤了颤眼睫,有苏醒的迹象,他才轻声缓缓道,“醒了?”
“啊,是陆淮哥哥。”
虞时茶慢吞吞的坐起身,困惑的眨了眨眼,眼底还带着睡意,语气呆呆的又可爱又迷糊。
陆淮轻笑着拿过外套温柔的盖在她的身上,“怎么睡在外面,很容易着凉的。”
“不用了…”他肯定是故意的,不拿毛毯拿衣服,上面全是独属于他的淡淡消毒水味道。
“披着吧。”
陆淮弯下腰,不容置疑的将滑落的衣物再次搭在虞时茶身上。
“我说不用了。”
啪嗒。
空气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虞时茶没用多大力气,奈何陆淮根本没有防备,甚至被她推拒的动作打到了脸颊,还碰掉了眼镜。
虞时茶不禁凝住了呼吸,睁圆了杏眼怔楞的抬脸看向陆淮,粉唇呐呐的翕动着,声音低不可闻,“我不是故意的…”
陆淮极轻极缓的转过脸来,每一瞬都像是放慢了倍速般,阴翳一寸一寸的攀上他清隽的脸庞,没有了眼镜遮挡,温文儒雅的面具尽数破裂,无边的恶寒自男人的体内朝外扩散,从脚底窜起延伸至大脑,虞时茶想要尖叫的声音压抑在喉咙无法喊出,她无声的张了张嘴。
男人死盯着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眸底是浓黑得吓人的阴郁冰冷,像是凝结了无数层极地寒霜,又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深渊怪物,他的眼里没有一丁点光亮,只有死寂一般的黑暗与冰冷,被周遭的阳光隔绝在外。
陆淮看着面前如同受了惊的猫咪般缩成一团,呆愣愣的看着他的少女,嘴角安抚似的勾起以往温雅斯文的微笑,却是无济于事,还莫名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扭曲感,清隽的面容倒显得更加毛骨悚然起来。
“吓到了吗?”
男人低下头来,冷黑色的眼眸高深莫测的注视着她,大掌往少女最柔弱无防备的后颈处探去,长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虞时茶感觉到自己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疙瘩。
“陆淮哥哥…你…”
“嘘——”
陆淮伸出长指抵住虞时茶的唇,阻挡了她接下来的话,趁她不注意一把抱起少女放在腿上,受惊过度的少女有心无力不敢反抗,只能安静的靠在男人身上任他动作。
“乖乖的,不要动。”
陆淮一手揽过她的腰,另一只手从虞时茶的发顶往下抚过背部,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就像在给小动物顺毛,虞时茶舒服的眯着眼。
陆沉突然有事出去了,不由让她联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大概猜测到两人应该是被刺激的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然无法解释陆沉刚回来就因为其他事要出门一趟。
空气里只剩编织藤椅摇摆时发出的吱嘎声,不知过了多久,本就困倦的少女再次陷入沉睡,在意识即将进入混沌时,又似乎听到了遥远的那头传来的低喃,低的近乎缥缈。
“要是只属于我一个人该多好。”
…
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虞时茶揉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陆淮安置回了房间里。
不知道陆枭和陆淮到底有什么计划,是想要联手挖陆沉墙角,还是下定决心要共同分享呢?唔…无所谓了,反正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将指向同一个归宿呢。
咔哒…
是开门的声音。
这个时候…会是谁?
虞时茶飞快的扫了房门一眼又合上,一抹高大的黑色影子透过走廊的光亮照进房间,对方逆着光看不清脸,反正不会是陆沉就对了,只有可能是剩下的两人,不管怎样,装睡是最好的选择。
男人沉稳的脚步越来越近,最后在床边停止,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味源源不断的凑到鼻尖。
是陆枭。
虞时茶暗自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看来,两人已经等不及想要分一杯羹了。是忍不住了想先下手为强,还是只是单纯的提前警告?
白天的时候陆淮的本性已然暴露,现在隐忍已久的陆枭还同时做出这样不符合他性格的举动,不是提前计划好的她都不信了,这是共同预谋好了要一起撕破脸面了是吧,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陆沉,这是准备逼迫他们妥协了…
唔…
在脑海里开着小差的虞时茶差点被这突然的袭击呻吟出声,陆枭竟然擅自把舌头伸进来了呜…
陆枭牢牢注视着少女恬静美好的睡颜,眼神越发深邃幽暗,压抑克制的情意在这静谧暧昧的空间里无限放大,他低敛着眉眼,火热的视线朝虞时茶粉润的唇瓣上聚集,最后覆上。
果然如他日思夜想的那般美味,或者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倍加甜美诱人。
陆枭根本不担心是否会惊醒沉睡中的少女,他甚至想看看虞时茶醒来时受惊哭泣的模样,就像强势凶猛的野兽爪下无力挣脱的小白兔,弱小又可怜,让他看了更想一口吞掉。
男人的舌头在少女柔软的口腔壁内狂乱的搅弄,放肆的吮噬,少女檀口里的香甜蜜津一滴都不放过,就像饥肠辘辘多日的恶兽,狭长的凤眼仿若透着凶狠的幽光,毫不顾忌的狂猛吞咽着久旱而至的甘泉。
直至听到虞时茶细弱的鼻息声,陆枭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满意的看着少女的小嘴被他吃的嫣红,泛着一层润亮的水渍,淫靡又诱惑至极。
可是仍然不够,他还想更加深入,要让虞时茶的身体完完全全标记上属于他的味道才行。
如同强势的雄狮标记领地般,陆枭将虞时茶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舔舐了一遍,不厌其烦的烙下一枚枚鲜艳的红印,最后埋首在虞时茶光洁饱满的花穴,一遍又一遍的痴迷舔食,仿佛在享受美餐的凶残野兽,猎爪死死扼住猎物的脚踝,在虞时茶微弱可怜的呜咽声中,用舌头狠狠的把她送上了绝顶的高潮。
原来释放本性的滋味如此之好,他已经完全沉迷上瘾,甚至食髓知味了。
陆枭慵懒的半阖着黑眸,猩红的舌尖伸出舔掉唇角沾上的花蜜,扯出一抹餍足的笑容,垂首痴狂的在虞时茶的颈窝里深吸一口馥郁香气,眼神迷离的吐出鼻息,满足的喟叹。
“茶茶,你逃不掉了。”
…
沉稳的脚步声远去。
门扉轻合上。
虞时茶睁开清明的双眼,轻勾起嘴角,纤细的指尖捏起方才男人离开前故意留在床柜上的手链。
——这是那晚她引诱陆枭时,刻意落在厨房里的那根“找不到”的手链。
她漫不经心的举起左右打量着,这是要和她挑明关系了吗?
那么接下来,
也是时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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