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笙看林虎的样子就知道林虎现在的想法,无奈起身走向桌案。“相爷不要多想,我只是看您年岁已高又如此操劳,而我自己尚未加冠舞象之年在一旁看书闲坐心有愧疚,便与您尝试一番看可否得出对策,但我天资愚钝所以结果如何我也不知。”林虎听完离南笙的话,差点没给气过去。我怎么就年岁高了,我如今也不过是不惑之年,且说自己愧疚,都一夜了怎么现在才说!这个三皇子还真是气人!“相爷别气了,还是快些商讨吧,我可不知自己是不是一会儿愧疚感就没有了,那时我可不会再多言一句。”离南笙知道林虎现在定是在心里说自己坏话,故意说破气他。我!气煞我,罢了,罢了,三皇子还是个孩子,孩子!还和我的浅儿一般年龄,还是皇子最受宠的皇子,我要忍住。“是,公子,老臣没有动气,老臣只是在思考公子刚才说的话。”林虎强忍怒意,满是笑意的对离南笙说。离南笙看林虎的样子,差点就笑了出来。还真是小看了相爷了,很可以装嘛!“既然相爷都说了,那便开始吧。”“哎,是。”与相府一般,城西的渊王府书房内此刻堆满了人。“诸位关于边疆一事我们可都讨论一夜了,如今已过晌午尚未有定论,本王想知可还能想出计策。”说话的人身穿玄色外衣,头戴玉冠,剑眉星目,坐于主位之上,虽表情温和但却又一种无形中慑人的威力但此时看却有些憔悴。这人就是离北渊,黎朝二皇子,年长离南笙一岁,已被封王,是黎朝晨熙贵妃的孩子。其大舅父苏竹现任正三品礼部侍郎,二舅父苏庆现任正二品刑部尚书掌管刑狱。母家于黎朝皇帝登基有功。有私兵苏家军。“王爷,边疆一事牵扯众多稍有不慎便会招致战争,马虎不得,我等想不出合适的对策。但我等必会尽力思考计策。”说话的人一身月白色外衫,腰间垂着玉佩,手着折扇颇有儒雅书生的韵味,但周身却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这人叫苏痕,是离北渊二舅父苏庆家中门客,年少被离北渊所救养于苏庆家中,与离北渊十分亲近,现在已经是离北渊的左膀右臂,在黎朝显已经是有名的谋士。离北渊在苏痕说完以后,看了一眼苏痕有扫视房中众人,无奈叹了口气。“罢了,各位先去洗漱一番,用些膳,好好休息一下,已经一夜未合眼,身子怕吃不消,先去吧,等休整好再来商讨。”“是。我等告退。”众人得到离北渊准许皆告退离去,唯有苏痕不曾走。“你怎么不去休息?”离北渊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揉着头,声音满是疲累。“回王爷,苏痕知道王爷在担心三皇子的进度也知王爷为边疆一事忧心必不会去休息,便留下来想为王爷解忧。”苏痕在距离北渊几步之外恭敬道。“苏痕啊苏痕果然还是你最懂我,不知你打算如何为我解忧啊?”离北渊来了兴趣,满是兴味的看着苏痕,嘴角带着一抹笑。“回王爷,边疆一事您大可不用太过心急,先做浅策,让西成国把我朝的城池还回,并停战,至于其后的纠葛大可不必操之过急,这件事情牵扯三个国家,稍有不好就会打破平衡,势必引发战争,这是殿下不想看到的景象,所以大可先不去根治,将浅方开出就好,至于三皇子无论他现在进度如何,殿下只需要在朝上举荐其去镇疆,那就算是想出法子又能怎么样?且此事关乎国家,三皇子母家又是大将军自然不好推脱,这一去就是两三年您还怕什么?”离北渊听后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可眼中却也带些疑惑。“苏痕此计甚好,只是要委屈我那娇生惯养的三弟喽。,不过你刚才为何不说,反而要说无计策?”“望王爷赎罪,苏痕刚才未言明,不过是怕人多眼杂,此事若是泄露……所以还是谨慎一些。”苏痕跪地,恭敬回到,语气不卑不亢。“还是苏卿心细,走,同本王一起用膳。哈哈哈”离北渊起身扶起苏痕,大笑。“是。”苏痕紧跟在离北渊身后,周身的阴郁淡了不少。林清浅院内“沈先生您再快些走,我们小姐这头疼的厉害,可别是加重了病情。”秋月在沈离前面走着,声音急切,步子也有些凌乱。“你家小姐莫不是诓我来的。”沈离话里带着不信,但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几分。“沈先生这秋月我可不知,还是请您再快些吧。”秋月的语气明显冷了一个度。沈离自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言语,只跟着秋月走。林清浅正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出府计划,为自己以后的路谋划。就听到的动院子里的动静,赶忙坐起来,装作虚弱的样子,谁知由于起来的太迅速,把全身都给抻了一遍,不免全身又遭了殃。“嘶!”疼的林清浅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脸色惨白。秋月进来就看到林清浅面色惨白,靠在床上,像是要归去一般,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小姐,您没事吧!沈先生您快给小姐看看!”秋月带着哭腔,想靠近林清浅却又怕耽误了沈离诊治。沈离看到林清浅现在的状态,眼中满是诧异。难道林清浅是真的不舒服,不是在诓我。“秋月,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哪有大丫鬟的影子,站好了,你家小姐没事,不要一副我要归天的样子。”林清浅像是没看到沈离一样,厉色看着秋月。“小姐您说什么呐!什么归天不归天的,若是您不喜欢秋月现在这样说就是了,干嘛要这样说自己!”秋月看着林清浅的眼神满是着急。“你知道就好,我没事,你情绪也不用那么大。”林清浅看秋月的样子,语气稍软,带着些安慰。沈离在一旁蹙眉站着。林清浅怎的今日无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