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忧抬头,漂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云然,“做牛做马,无忧全都可以。”说着,他自嘲的笑了一声,“但是,我的身份是一个大问题,不瞒姑娘,我是罪臣之子,私自收留我是大罪。所以,要报答姑娘,还是等无忧下辈子吧。”
云然慢悠悠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手拿着扇子,“下辈子我可等不及,如果我说,我就看上你了呢。”
易无忧看着云然,眼眶再次变红,声音里带着哽咽,“姑娘莫要说笑了,就我这身份,在原来最好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家里最不起眼的庶子,我配不上姑娘。”
云然靠近他单膝跪地,一手握着他的下巴,脸上露出一个坏笑。
“可我就是看上你这张脸,怎么样,要不要嫁给我?如果你嫁给我,你的身份将不是一个问题,从此以后你就是易无忧,家住南方,两年前水患,你举家搬迁,意外遇见了我,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是十局动荡几经辗转,你一家老小最终只活了你一个。你我,在明日成亲,以告你父母的再天之灵。”
云然刷的一声合上扇子,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同意吗?”
易无忧表情呆愣了,心里顿时涌出无限种可能,“…我有拒绝的条件吗?”
这个女人刚刚几句话,就给他编造了一个新的身份,新的经历,新的人生。
现在一无所有,如丧家之犬的他,根本没有理由来拒绝。
云然再次合上扇子,脸上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微笑,然后肯定的说,“你没有。”
“我叫云然,今年二十又二,上未婚配,也无通房侍妾,家中父母双亡,而且是棵独苗,所有的宗亲也全超过五服,这个条件,公子可满意?”
易无忧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凭借22的年纪,竟然还没有成过亲,甚至连通房和侍妾也没有,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凤元国男子的成年礼在十五岁,而女子虽然是在二十岁举行成年礼,但是基本上也是在十六七岁就已经成亲了。
而且就易无忧知道的,一般富裕人家的女子在成亲之前,基本上都会有通房。
就按照易周知府的父亲来说,再没娶正军之前就有两个通房伺候着,在娶了正君以后,一个同房心太大,被正君发卖了,另一个提拔成了侍君,而他爹,就是他母亲的侍君里的一个。
云然看着他不说话,然后又问了一句,“你同意吗?”
易无忧下意识的问,“同意什么?”
云然道,“做我正君啊,不过,既然做了我的正君,那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易无忧先是瞪大眼睛反映了一会儿,渐渐地脸上出现一抹胭脂色。
云然也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手拄着下巴,戏虐地看着他,“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救了公子你的命,公子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吗?我看公子也是好人家出身的,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易无忧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猛浪的女人,一说话又忍不住开始接吧,“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云然点头,“没错,我就是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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