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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天幕再次被一道闪电划破,雨水哗啦哗啦地下着。
这场急雨来得突然,街上的行人渐少,来不及打道回府的,都纷纷跑到附近屋檐下避雨。
一辆马车从城西的大街飞驰而过。
浓重的黑云压在上京城的顶上,雨势极大,雨水如刀子一般砸落到这辆马车顶上。
车夫用袖子往脸上一擦,又快马加鞭地朝目的地赶去。
马车一路飞奔,最后在一间成衣铺前停了下来。
听雪正要打开伞走出马车,却听姜妩道。
“外面雨大,你们就在马车里等我吧,不必跟着过来了,我去去便回。”
“姑娘?”
听雪与听风还未反应过来时,姜妩已撑开伞,步入雨中。
盖因雨势极大,此时的成衣铺中一个客人也无,店铺的掌柜正在柜台后打着算盘,数珠碰撞出清脆的声音,但很快被外面咆哮的雨声覆盖。
姜妩收起伞,走入了成衣铺中。
“掌柜的。”
正在打算盘的掌柜听闻声音,抬起头,这才发现有客人到来,忙从柜台后走了出来,道:“客官,请问需要些什么?”
姜妩问道:“掌柜的,请问前些天,你这里是不是卖掉了一件青竹纹的披风?它是被什么人买走了?”
掌柜皱了皱眉,疑惑地道:“青竹纹披风?这位姑娘,你为何要打听这件事情?”
姜妩道:“几天前,我本想买下这件披风,但是因为有些事错过了,等再来时,这披风已经被人买下了,但过了一两天后,却有人给我送来了那件披风。我想当面感谢那人,所以便前来一问。”
掌柜迟疑地道:“姑娘,我们这里最近卖出的披风也不少,你说的是哪一件呢?可否具体说说,还有那披风卖出的时间哪一天,也许我能回想起来。”
姜妩仔细形容了一番那件披风的模样,又道:“那件披风,应该是在六天前卖出的。”
“六天前?”
掌柜回想了一番,突然一拍脑门:“啊!我记起来了,那件披风,是被一位姑娘买走的。”
姜妩连忙追问:“姑娘?可是与我年纪相仿、穿青色衣服的姑娘?”
掌柜点头,语气肯定地道:“没错,就是她。”
姜妩又问:“那么,那位姑娘买走这件披风的时候,可有提过什么别的要求?例如,在这件披风上绣上其他的装饰?”
掌柜摇头:“没有,那位姑娘买了披风便离开了。”
没有?
那么司伊人让人给她送来这件披风,还在上面绣了两只虫子,是有何意图?
姜妩百思不得其解。
“姑娘,可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的帮忙?”
掌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姜妩收起思绪,道:“没有了,多谢掌柜。”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线索,姜妩心情复杂地转身离开。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姜妩停在店铺门口,打开手中的油纸伞,没想到一抬头,便看见有人自雨中走来。
那人竟是宣平侯。
楚衡目光乌沉,不冷不热地开口道:“姜大小姐,真是凑巧。”
“不打扰侯爷的雅兴,姜妩先行一步了。”
姜妩没有与他寒暄的意思,只对他行了一礼后,便与他擦肩而过。
“等等。”楚衡蓦地转过身来,叫住了她,“上回我命人给你送去东西,你为何不收?”
姜妩回过头来,道:“无功不受禄,姜妩听闻那箱鲛人之泪,是极其贵重的东西。这样贵重的东西,侯爷还是送给合适的人吧。”
楚衡皱眉道:“并不是无功不受禄,本侯说过,那是给你的赔礼。”
姜妩道:“既然侯爷已经替小世子道歉了,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吧。侯爷就不必再放在心上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姜妩!”
楚衡心生恼怒,不由得伸手朝姜妩的手腕抓去,却被她一个闪避躲开。
姜妩握紧手中的伞,不快地道:“侯爷,请您自重。”
楚衡面色阴沉:“你这是在躲着本侯吗?!”
姜妩反问:“侯爷,您这话说得真奇怪,我们从来没有瓜葛,何来的躲着?”
楚衡怒气更甚:“其他姑娘从来都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本侯,为何偏偏只有你……”
姜妩不悦地道:“侯爷莫不是认为自己是万人迷,全天下的姑娘都要为你痴迷这才正常?这未免也太自恋了吧?”
“你——”
姜妩又道:“姜妩先前听说,侯爷对亡故的妻子用情至深。现在看来,也不如如是。”
楚衡冷哼一声,道:“那不过是谣传,本侯何时对那个女人用情至深了?”他的语气里是浓浓的不屑,“那般胆小如鼠的女人,本侯怎么会喜欢?连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用正眼看着本侯,若不是……”
姜妩打断道:“此事与我无关,侯爷不必对我解释。”她停顿了下,又道,“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还请侯爷自重。”
楚衡面色一冷,蓦地想起什么,道:“是那个姓沈的小子吗?”
姜妩垂眸道:“无论是谁,也与侯爷无关吧。”
楚衡上前一步,道:“你听我一言!那姓沈的不是什么善类,他并非表面看到的简单,你离他远点!”
“侯爷!请你不要这般诋毁我喜欢的人!”姜妩语气严肃地道,“事实如何,姜妩自会分辨,不劳侯爷费心。”
“姜妩!你……”
姜妩没有再理会他,举着伞快步离开了。
楚衡停在原地,望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倩影,眸色渐深。
“你说……你找来的人疯了?”
沈衍停下笔,抬头看向跪在面前向他复命的王远之。
王远之将公主府上发生的事情细说了一遍,冷汗涔涔地道:“陛下,下官也没想到,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沈衍冷声道:“那先前的那些命案,又是怎么回事?”
王远之忙道:“因为公主府的命案,下官发现了一些端倪。回来之后,下官立刻命人重新调查了一番,这才发现那些命案,竟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操纵的。那何若愚所发现的凶手,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然后将风声透露到她的耳中,使她能够顺利将之指认,从而打造出‘神探’的名声。下官也是被误导,因此才……”
他欲言又止。
“竟是如此?那女神探的名声,竟然是这样来的?”一旁的白芨忍不住插话,“那她这样做的目的呢?”
王远之道:“回小白大人,下官不知。”
仿佛被踩中了尾巴,白芨顿时像奓毛的猫般跳了起来:“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小白大人!”
“是,小白大人。”
“你!”
“好了,白芨。”沈衍淡声打断了他,又回头看向王远之,目光冰冷,“王远之。”
王远之身体紧绷:“是,陛下有何吩咐?”
“人是你推荐过来的,现在又说她是骗子,你这是在耍朕吗?”沈衍的声音不咸不淡,却不怒自威。
“下官不敢!”王远之忙道,“陛下,关于合适的人选,请再给下官一些时间……”
“三天。”
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让王远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衍冷冷道:“朕再给你三天的时间。”
“是,下官明白。”
王远之惊出一身冷汗,忙退下了。
沈衍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案桌上的宣纸,折好塞入信封中,唤道:“白术。”
白术应声道:“主上有何吩咐?”
“你把这封信,送去给阿妩。”沈衍将信封交到他的手上,转念一想,又道,“不,你还是不要亲自出面,你找一个合适的人送过去。”
“是,主上,属下明白了。”
自从赏花宴结束后,姜湄果真安分了不少。
回到姜国公府后,她主动履行还未完成的禁足惩罚,每天听话地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半步不出,也不再像以往那样胡作非为了。
就连温禹前来找她,也吃了一个闭门羹。
赏花宴的几天之后,苏姀约了姜妩前去望江楼。
即将出门之时,听雪却带来了一个消息:“姑娘,您还记得前些天,在长公主府里与你打赌的那位何姑娘吗?”
姜妩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莫非与赌约有关?
听雪道:“奴婢听说,她疯了!”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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