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弯月挂在天空之上,皎洁的月光洒下,把原本金色的沙砾照射成白色。
罗泊,世界公认几大险地之一,就连华夏都禁止人民以探险或者其他什么借口进入罗泊。
不是华夏小气,而是罗泊实在是太危险了,稍有不慎便会把命丢在里面。
而就在这公认的险地深处,一个男子正在黄沙之上快速奔跑着。
他跑动的速度很古怪,每一步竟然能够横跨十数米之远,男子看似在散步,速度却快出了天际,让人不敢想象。
这人自然便是一夜间成变强了不止一分的沈尘。
他正在试验已经提升到了满级的身法精通有什么不同。
就比如他现在所使用的这个,这如果放在道家之中可以被称之为缩地成寸,乃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仙家手段,虽然真正的缩地成寸可以一步跨越千山万水,但是在当世,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而缩地成寸只是满级身法精通的一个功能,还有其他的功能并没有被沈尘发现。
沈尘找准方向,认准一条路快速的‘走去’,所幸这一夜的罗泊并没有刮起风,不然的话沈尘可找不到何晨光几人离开的脚印。
不多时,沈尘那足足覆盖方圆五百米的灵觉告诉他,在他面前有人正在赶来。
那几人自然便是何晨光几人。
他们被沈尘驱赶着离开以后,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躲在一公里以外的一个盆地里面养伤,准备养好伤以后再回去与沈尘联手对付那个自称z组织第四神王的家伙。
如今他们刚刚养好了伤,正在往回赶的时候,那处战场早已经尘埃落定,他们绝不会想到,沈尘在那场战斗中得到了天大的好处。
沈尘脸上会心的一笑,脚上步伐加快,向何晨光几人迎去。【……!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一分钟后,两方人碰面了。
“尘哥,你怎么在这里?”王艳兵一脸惊愕的看着迎面而来的沈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打完了,就回来了啊。”沈尘轻笑着说道。
“打完了!”那个投诚沈尘的女子不由得惊骇的出声说道。
一个蝎子神使便足够可怕的了,后来又跳出来一个第四神王,她早就不对沈尘的生还抱有希望了,如今竟然见到了沈尘毫发无伤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沈尘瞥了那个女子一眼,那个女子当即噤若寒蝉,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去看沈尘的双眼。
“是不是我感觉错了,我为什么感觉尘哥你现在与刚才大不一样了?”何晨光打量着沈尘的全身疑惑出声。
报了杀父之仇,隐藏在何晨光心中十数年的怨气一扫而空,何晨光此时的精气神好到了极点,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般死气沉沉。
沈尘暗自点了点头,不愧是除了他以外最强的人,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何晨光看出了他的不一样。
沈尘没有回答何晨光的话,只是摇了摇头。
在场的
人都知道沈尘的身上有很多秘密,他们也没有去问。
兄弟之间,谁还没有一点秘密?如果说出来自己就听着,如果不说,那自己也不会问。
“你真的把第四神王打死了?”那个女子见沈尘没有秋后算账的打算,壮起胆子小声的问道。
不是她八卦,这件事实在是在匪夷所思了。
作为z组织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四大神王,竟然被沈尘只身干掉了,那沈尘会是什么样的实力?
“杀了,生生撕成两半。”沈尘淡淡的说道,惊险万分的战斗被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不过他没有说出彭嘉沐和华夏扛鼎者这些事,不是沈尘信不过何晨光几人,而是沈尘信不过这个突然就叛变到自己身边的女子。
女子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在心中感叹自己多亏有先见之明,在刚刚对立的时候便投诚到了沈尘这一边,不然的话那个地方黄沙下的一众尸体中绝对有自己的一具。
一行人缓缓离开了罗泊,然后选择了最近的一趟火车回到了s市。
等他们下了火车,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范天雷专门到了火车站迎接沈尘几人。
“你们这几个小家伙,你们已经不是我狼牙的人了,一执行完任务便往我狼牙跑,沈尘成为异能者部队的首领以后就没有去过异能者部队的总部。”范天雷笑骂的说道,充满英气的脸上荡漾着浓烈的笑容。
“范叔,我爸的仇,报了。”何晨光突然开口说道。
范天雷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说罢,范天雷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顺手抹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
“这个小姑娘是?”范天雷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提这些让人难过的话题,看向几人中最后面的那个女子。
“从z组织叛变过来的人,我想着把她带回来,让她提供给咱们一些消息什么的。”沈尘轻轻的说道。
范天雷眼神闪烁,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走吧,回狼牙。”范天雷大手一挥,爽朗的大笑道。
看得出来,范天雷今天的心情也是大好,过完今天,他眼角的皱纹怕是又要多出不少出来……
夜晚,在狼牙特战旅训练基地的总部,一个有些佝偻却依旧坚挺的身影从一座大楼之中走出,他的手中拎着东西,因为天色昏暗,看不清他拎着的是什么。
身影缓缓走着,走出了狼牙的大门,继续走,最后走到了一座坟前。
他缓缓的蹲在了地上,从兜里取出了一个打火机,按了两下把打火机点燃。
昏黄的火光照耀在那个人的脸上,赫然便是范天雷。
他从手中拎着的袋子里面抽出了一沓黄纸,把黄纸点燃,放在了坟前看着黄纸燃烧。
“老何啊,你的仇被报了,虽然不是我老范,但是是你儿子报的仇。”范天雷一边用
手中的木棍拨弄着燃烧的黄纸不让其熄灭一边说道。
“你生了个好儿子,你的儿子也结识了好兄弟,这几个年轻人都挺不错的,如果你还活着,依照你的脾气,跟他们一定说得来,我就不行了,他们看我的眼神绝大多数都是尊敬,想当忘年交?难喽。”
范天雷从袋子里又取出了一瓶白酒和两个杯子。
他打开酒,把白酒倒进了两个被子中,自己拿起其中一个杯子喝了起来。
“看到华夏后继有人,我这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范天雷呢喃着,自酌自饮,对着一个不会回答的坟自言自语,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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