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淑妃进了冷宫(1 / 1)

“皇后娘娘请,各位主子!”高嬷嬷恭敬地立着,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也没见她像正经奴才一样行礼。

金络便先领着人入了内殿,刚进内殿便看到太后端坐于主座上,面色瞧着有些阴郁,不过那双眸子却难掩凌厉之气。

而云妃虚弱的躺在床上,见金络的上前要行礼,金络赶紧摆手让她免礼。

众嫔妃垂眸随着金络入了殿内,一同给太后行礼,太后不过是微微摆手,算是免礼了。

待行礼过后,殿内便噤若寒蝉,无人敢主动出声,只等着太后开口。

“可是发生了何事?”太后说道。

太医垂头上前道,“太后,云妃娘娘……云妃娘娘见红了。”

“什么?”太后面露惊讶,低声道,“孩子可还好?”

“臣已经开了安胎药,暂时没有大碍了。”太医继续说道。

太后眸光又转向云妃,心疼地看着她的肚子,“云妃,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安稳?瞧瞧,这小脸儿怎得又瘦了?”

“有母后念着,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几日也不知怎得,夜里总是噩梦连连,睡不安稳。”云妃说着越发无力软绵地倚在床上。

太后眉头一皱,“快扶着云妃。”

在场众位妃嫔面上都是关切之意,但是心里又有谁真的关心了?

等云妃靠坐下才说:“这是为何?”

云妃此时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只怪臣妾福薄,倘若不是有太后疼爱着,怕是这肚子里的孩子一早便……”

“你这是什么话?!”太后厉声打断云妃的话,垂眸看着她的肚子,心疼地说道,“云妃性子乖顺,一看便是个福厚的。”

“母后说的是,是臣妾妄自菲薄了。”云妃连忙认错,不过看向淑妃时满是。

金络在一旁垂眸眼观鼻鼻观心,只是那眸底却划过一抹看好戏的趣味。

“何时不好的?”太后关心地问道。

“这……”云妃欲言又止,还不忘小心地看一眼淑妃,接着将头垂下。

太后见她这样子,面色一沉,“你说。”

“这也怪臣妾身子太弱,自打见贵妃小产之后便如此。”云妃说罢还不忘看向对面坐着的瑜贵妃。

很显然,这云妃的话意有所指。

淑妃冷哼一声,只觉得这云妃太不要脸,得了便宜卖乖,若不是瑜贵妃小产哪有她今日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作威作福。

太后面露惊讶,担忧地看向云妃,“这几日可是有何不适?”

“并未有何不适。”云妃连忙抬眸,扬起灿烂地笑容回道,“倒是贵妃,小产之后,便总是郁郁寡欢,倒是让臣妾担心不已。”

听着倒是个玩笑话,不过太后却觉得不对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妃。

“太医,可知云妃为何会见红?”太后转头看向太医。

太医皱眉环顾着内殿四周,一时间内殿内寂静无声,云妃垂着头安静地半坐着。

“可是这殿内有什么不妥?”太后看向太医问道。

太医惶恐道:“云妃娘娘见红似乎是因为长期吸入了某种对胎儿不利的气味……”

“高嬷嬷带人搜,不要放过殿内任何一处!”太后自然也是已经过大风大浪的,马上明白了太医的话。

“是。”高嬷嬷垂首应道,便点了云妃身旁的玉露,还有带来的几个宫女太监一同入了殿内。

玉露在一旁引路,待入了内殿,高嬷嬷便与几人仔细地搜查。

半柱香后,便瞧见高嬷嬷领着两个宫女出了屋子,行至太后跟前的时候,高嬷嬷躬身行礼,“太后,云妃殿内的床褥下发现一个香包。”

太医用手帕接过,仔细观看,抬手将那香包拆开细细闻,眉头一皱,“这香包里面有麝香、红花。”

“麝香红花?”,大家都很震惊,麝香红花这类可是会使怀孕之人流产的禁忌之物!

“这不是本宫的香包吗?”云妃却一眼认出了那香包,惊诧不已地看着,“奇怪了,这香包怎会有问题?”

“云妃,这香包乃是你的贴身之物?”太后问道。

云妃幽幽开口,“玉露,你仔细瞧瞧这香包可是本宫的那个?”

“是。”玉露恭敬地上前查看,却看了一眼,便低声道,“娘娘,这香包并非娘娘的。”

“哦?”云妃不免有些疑惑,“不是吗?”

“娘娘贴身的香包乃是奴婢亲手所绣,所用的布料和这个是一样的,但绣工却有些不同,奴婢用的绣线乃是青霓丝,而这香包所用的绣线却是光锦丝线,太后娘娘可让高嬷嬷看看。”

玉露再次地将高嬷嬷给推了出来,由高嬷嬷说出来自己比她说的更让人信服。

高嬷嬷上前瞧了一眼低声道,“太后,这香包的确是光锦丝所绣。”

瑜贵妃眸光闪过一抹幽光,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

薛嫔突然开口,“嫔妾记得上次淑妃姐姐穿的汉光锦上面的兰花好像就是光锦丝所绣?”

太后看向淑妃,脸色泛白,赶紧辩解,“母后这和臣妾无关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光锦丝和汉光锦都是南国进贡的,每一笔花销都有去向可查,高嬷嬷去库房查查账本。”太后吩咐道。

“是。”高嬷嬷领命去了。

太后又吩咐自己生下的大宫女,“如意你带人去淑妃宫里看看。”

淑妃也是吓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该死的奴才居然拿这么稀有的线用来绣它,心虚使不住地颤抖,只能白着脸连连喊冤枉。

太后既然如此说,那必定是要全部搜查一番才可,淑妃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了。

本来想着可以接机除掉云妃肚子里的孩子,未料到却被云妃反将一军,若是如此查一下,万一……

半个时辰后,如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太后娘娘,玉芙宫后……后殿……”

“如此慌张做什么?”太后小丫头脸色泛白,心头隐约觉得这事不对劲,却还是稳定心神沉声道。

“玉芙宫……后殿……有死尸。”如意说罢便吓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云妃面露惊恐地用绣帕捂着嘴,“什么?死尸?!”

“胡说!本宫宫中怎会有死尸?”云妃双眸闪烁,明显也是吓了一跳。

太后转眸看向云妃,见她神色并无异常,她压下心底的疑惑,冷声道,“可知晓那死尸来历?”

如意低声道,“奴婢找人认了,据说是淑妃宫中的春喜。”

淑妃顿时一惊,那丫头不是让人扔到云影宫了吗?怎么会在自己宫里?

好一个云妃,她还准备明天找人把这事揭发了,她居然先发制人,把这尸体又扔到自己宫里来了。

淑妃见云妃这是要先发制人,将此事彻底地推给她,她不过赶紧想要撇清,“春喜?本宫宫中似乎有这么个人,不过怎会死了?”

“此事怕是要问淑妃了。”云妃此言一出,明摆着是将此事彻底地推给了淑妃。

此时高嬷嬷也回来了,手上还拿着账本,高嬷嬷向太后行礼,然后说道,“太后,这汉光锦确实只有淑妃处支出过,根据刚才如意拿回来的线头在和这香包上的一对比,数量就能对的上了。”

“母后,此事定是那个奴才将丝线盗出和有心人做下的,还有那个死尸也是有人陷害臣妾的,此事太蹊跷了,还请母后明察啊!”淑妃跪地连连喊冤枉。

丽嫔这旁边暗中幸灾乐祸,未料到云妃反应如此机敏,淑妃这是自作自受。

太后慢悠悠坐在椅子上,侧眸看了一眼淑妃,也不说话,内殿变得越发地安静,淑妃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云妃则躺在床上看着淑妃。

太后是何等的人,听高嬷嬷如此说,大抵也能猜得出这其中的弯弯绕来,“你命人将淑妃宫中的人都带去审问,此事既然是与云妃见红有关,便彻查到底,毕竟死尸出现在淑妃的宫中,就得查个水落石出。”太后语气颇重,句句如刀。

“是,老奴这便去。”高嬷嬷自是知晓太后的脾气,处事果断,倘若是有人要害她的子孙,那是半点都容不下。

淑妃被太后此刻散发的冷冽气势吓得愣住,将眼泪硬生生地咽下,而后垂眸,“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如意又说道,“太后,奴婢方才瞧见了一支断了的玉钗,那支玉钗是太后之前赏给云妃的。”

“什么?”淑妃一听,那憋回去的眼泪此刻又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不可能,那玉钗不是已经丢了吗?”

“玉钗是怎么回事?”太后转眸看向淑妃,压下心头的慌乱与怒火,沉声道。

“这……是有人陷害臣妾。”淑妃向后退了一步,缩着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不过那双眸子却异常坚定,愤恨地说道。

太后见淑妃如此,吐出了一口浊气,“淑妃证据确凿,只凭你一句陷害就想脱罪?”

淑妃深知她现在是云妃算计,她不似适才那般慌乱,而是稍稍顺着气,琢磨了片刻之后,根本想不到怎么解释,越解释就是越证实自己的罪证。

云妃斜睨着淑妃,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

淑妃泪如雨下,期期艾艾地喊冤道,“母后,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怎会有加害云妃之心?就是给臣妾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一面说着一面哭得伤心不已,春喜只不过是一个宫女,平日里死多少宫女都无关紧要,这可是最紧要的,是云妃肚子里怀的可是龙种,眼下人证物证确凿,是不能轻饶了。

“行了,闭嘴!现在证据确凿,不容你干嚎冤,来人!将淑妃贬为庶人迁去冷宫!”太后直接拍板。

云妃双眸闪过精光,直勾勾地看向淑妃。

淑妃听到太后的话,当即面如死灰,转头怒视着云妃,恨不得当即便扑上去跟她拼了。

太后看着淑妃撒泼打滚说什么也不去冷宫的样子,一阵鄙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云妃虚弱的倚在床栏,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淑妃撒泼,当真是精彩无比啊。

淑妃的哭喊声,声泪俱下,听得人心烦气躁。

太后抬眸看向白着脸的云妃道,“云妃且好好歇着,李太医仔细给云妃开些安胎药。”

“是。”太医刚才看了这么一出心里实在是有点慌。

“高嬷嬷领人给云妃送些补身子的,哀家乏了,回宫吧。”太后说完,便转身离去。

众人连忙行礼恭送太后离开,太后离开后。

金络瞥了眼厅外灿烂的阳光,说道,“云妃这里也无碍了,我们便早些回吧。”接着让青玉送些补品,然后安抚了几句借机离开了。

“皇后所言甚是,”瑜贵妃在金络走后第一个站起身,“本宫宫里还有些补身子的好药,待回宫后就让人给云妃妹妹送过来。”

瑜贵妃目不斜视地打量起云妃来,仔细地回想着今夜所发生之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云妃自是将瑜贵妃的神色看了个彻底,嘴角勾起邪魅地笑意。

丽嫔也跟着起身,“是啊,云妃妹妹好生歇着。”

随着她们的告辞离开,其他嫔妃们也陆续起身告辞。

李嬷嬷抬眸看了一眼浩浩荡荡离开的一行人,对云妃心生敬佩,娘娘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这边,众人才离开没一会,皇上才姗姗来迟。

“皇上驾到。”

云妃作势要起身行礼相迎,却被夏侯奕阻止了,“云妃怎么样了?”

一路过来,夏侯奕已经把事情了解大半,面色阴沉道,“这宫里是越来越热闹了,今日这里出事,明日那里又死了人,就没个清静时候!”

“请皇上息怒,太医来瞧了,说臣妾最近一段时间需好生静养,便没甚大事了。”云妃小心答道,皇上喜怒无常她自然也是怕的。

夏侯奕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的云妃,“这事儿朕会让人好好的查,朕倒是想要看看除了淑妃,这后宫中有多少怀揣心思的人。”

云妃的眼中尚余几分恐惧,楚楚可怜的看着夏侯奕。

“爱妃,已经没事了,”夏侯奕低声叹息一声,怜惜的把人揽进怀中,轻轻拍着后背,还能感觉怀中的人在瑟瑟发抖。

原本走到门口的碧兰见到屋内的情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听到屋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似乎还有着皇上低沉的说话声。

夏侯奕留在云影宫陪了云妃过了一个下午,晚上留下用晚膳。

最后目送着皇帝离开,云妃揉了揉肚子,灌了两碗苦药下去,谁还喝得下什么补汤?

挥退其他宫人,把身子往榻上一靠,云妃半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今天其他人的反应,许久之后打个哈欠,叫来宫女替换冰块,懒洋洋的睡去。

晚上天下起大雨来,金络倚在窗口,手里翻着一本话本子,不过注意却放在了下的大雨上。

“娘娘。”青玉端着切成薄块的冰西瓜进来,见金络倚坐在窗边,不由出言劝道,“这会儿正吹着湿风,点心受凉。”

“没事。”金络不在意的摆手,拿过一块西瓜咬了一口,凉爽到了心中。

“娘娘,今儿这事?”青玉犹豫的开口,“奴婢觉得,有些蹊跷。”

淑妃的事,好像是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都真相大白得让人觉得太过巧合了。

毕竟宫里的事,即便真实发生的要查到,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那些人都不是简单的。”金络擦了擦嘴角,说道。

“还是娘娘看的透。”青玉笑着道。

金络笑了笑,看透个啥啊,只不过是听到了她们的心声而已,要不然还是睁眼瞎一个。

过了许久,金络才伸手接过青玉递上的茶碗,慢悠悠抿了一口,模棱两可的说,“按着淑妃的性子,这事也许是她做的,可暗中被人操纵也是可能的。”

其实青玉心里很清楚,那次在御花园见到薛嫔向云妃请安,语气里净是巴结讨好,那时候就已经有苗头了,再加上当时薛嫔主动道来那光锦丝线的由来就可以看出两人暗中有联系。

后宫嫔妃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后宫里晃来晃去,闲时寥寥八卦其余的时间他们都一门心思放在争宠斗艳上。

而金络位居中皇后却无儿子傍身,反而显得颇为尴尬。

这样一来后宫里有幸灾乐祸的,有乐见其成的,还有些野心勃勃的。

整个宫里的人都是各怀心思,巴不得皇后生不出孩子,瑜贵妃为了再次怀孕拿了大笔的钱收买皇上身边的太监,让人想办法把皇上往她的寝殿带。

夜里她把自己洗的香香的,打扮得妖艳动人做好万全准备等待皇上的到来。

可皇上却哪也不去就一个人待在正阳殿,在外人眼里她几乎得到皇上的独宠,她如今独独缺一个自己的儿子。

后宫其他人把瑜贵妃当劲敌,贵妃独霸皇上的宠爱多年,再生皇子又因皇后无子保不齐哪一天儿子就成了太子,一举把皇后之位拿下。

此时位居后宫高位的皇后反而成了战斗力最弱的个体,不受皇上喜爱,怀不上儿子,整天窝在凤澜宫,毫无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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