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棒球棍的蒙面人,蹬步来到景云辉的背后,对准他的后脑,猛的就是一记闷棍。
砰!
景云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眼前一黑,应声倒地,另名蒙面大汉,上去给他套上麻袋,两名蒙面人,将昏倒的景云辉抬进面包车里,拉上车门,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也就是几秒钟的事。
别说现在大半夜的,附近没人,即便有人,恐怕也看不清楚。
面包车在路上飞驰,走了快一个小时,开进一座位于郊区的仓库。
汽车停在仓库门口,两名蒙面大汉把景云辉从车里抬出来,快步走进仓库库房。
库房里,还有几个人,为首的一位,穿着西装,敞着怀,里面的衬衫也是敞开着的,露出粗粗的金项链,胸前还有大片的纹身。
在他左右,站着几名手持棍棒和片刀的大汉。
“郑哥!”
“人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这个就是!”
“行,事情办得不错!”
西装大汉满意地点点头,向库房里面努努嘴,说道:“放里面,先绑起来。”
“是!郑哥!”
两名蒙面大汉应了一声,把景云辉抬到库房的里端,扯掉麻袋,又找出绳子,拉肩头,拢二背,把他捆绑个结结实实。
等他二人转身走开,原本昏迷的景云辉,突的睁开眼睛。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身为卧底,他怎么可能会那么粗心大意,让自己喝醉。
当张悦主动找他搭话,还特意打听六指的住处时,他就意识到,张悦的身份不简单,极有可能已经被圣堂收买。
他想主动找到圣堂,很难。
但他可以让圣堂主动来找他。
今晚的吃饭、泡澡,乃至去酒吧,就是他精心设计的机会,一个让圣堂可以对他主动出击的机会。
而圣堂也着实没让他失望。
果真抓住了这个机会,把他给绑了。
两名蒙面大汉打的绳结,都是普通绳结,这种结,根本困不住他。
正当景云辉打算挣脱开绳结,把对方擒下,逼问出小白帽的下落时,那名为首的西装汉子,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满脸献媚的笑容,说道:“白先生,我是郑冰啊!”
“对对对!有事!我刚刚抓住个六指的手下,这小子知道六指现在藏在哪里!
“对!他肯定知道!他今天还去见过六指呢!
“好!好!好!明白!明白!白先生,你放心,我肯定看管好他!
“白先生,你看,我这次立了功,我加入圣堂的事……是!是是是!明白!明白!白先生,我就在仓库,我等你过来!”
结束通话,名叫郑冰的西装汉子长吁口气。
他面露得意的笑容。看来,自己加入圣堂的事,这回是稳了!
“电话打完了?”
话音从身后传来。
郑冰随口应了一声:“嗯。”
过了片刻,他猛然意识到不对劲,急急扭转回头。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几名大汉,也纷纷向后看去。
只见一名光头,没有眼眉的少年,正乐呵呵地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双目晶亮地看着他们。
“你……”
少年将手中的麻绳随意地团了团,丢到一旁,又揉了揉后脑,似笑非笑地说道:“下手还挺重,也不怕把我打成白痴,你们从我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
郑冰终于反应过来。
他先是瞪了一眼两名捆绑景云辉的手下,那两名大汉又羞又怕,面红耳赤的缩了缩脖子。
郑冰随即又看向景云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的,把你捆上了你都能挣脱开,怎么的,还想和我们练练?”
“哦。”
景云辉举起双臂,伸了伸筋骨,浑身的关节,发出嘎嘎的脆响声,他笑问道:“听说,你想加入圣堂是吗?”
郑冰脸色顿变,沉声说道:“你听见了?”
稍顿,他目光深邃地说道:“小子,你今天怕是活不成了!”
景云辉耸耸肩,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今天,要么你们弄死我,要么,我弄死你们全部!”“操!”
郑冰怒骂一声,侧头喝道:“废了他!别打死就行!白先生不要死人!”
他话音刚落,那两名捆绑景云辉的大汉,率先发动,两人手持棒球棍,健步如飞地冲向景云辉,到了他近前,没有废话,抡棒就砸。
景云辉身子仿佛泥鳅似的,向旁一滑,闪躲开两只挂着劲风的棒球棍,紧接着,他一个蹬步蹿上前去,顺势一肘,向前猛击。
八极拳,顶心肘!
砰!
随着一声闷响,那名大汉魁梧的身躯,竟被撞到向后倒飞出去。
顶心肘可是八极拳中的杀招,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人体最坚硬的肘部,再通过爆发力,瞬间激发出去。
景云辉的拳脚功夫,根基是在监狱里学的,后来出狱,他又专门请教高人,学过好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他现在的身体还没长成,自身的力量和爆发力都不太够,他这一击,足以取对方性命。
即便如此,那名大汉也被撞断了三根肋骨,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口血水。
另名大汉心头一惊,他没想到,对方明明只是个少年,竟然有如此之强的爆发力。
也就在他愣神的刹那,景云辉一脚横扫到他的近前。
啪!
景云辉狠狠踢中大汉的脸颊。
后者闷哼一声,身体在空中打着横,重重摔落在地。
噗通!景云辉弯下腰身,捡起对方掉落的棒球棍。
站在郑冰身边的众人,齐齐大吼一声,作势要向景云辉冲过去。
景云辉仿佛没看到他们,抡起手中的棒球棍,对准被他踢到在地的大汉,一棍子抡了下去。
砰!
棒球棍正砸在那名大汉的脑袋上。
“啊——”
大汉双手抱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景云辉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棒、两棒、三棒……
砰!
砰!
砰!
现场的砰砰声不绝于耳,大汉的惨叫声渐渐消失,现场只剩下棒球棍击碎人头骨的脆响声。
原本准备向景云辉出手的众人,都惊呆住了,一个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景云辉。
直至把对方的脑袋完全砸烂,景云辉才停下手,他慢慢直起腰身,扭转过头,他的脸上,挂满飞溅的血珠。
他咧开嘴,笑了,说道:“这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