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你觉得你嫂子这人怎么样?”
在去闫阜贵家的路上,许大茂忽然这样问。
“嫂子人挺好啊!刀子嘴豆腐心,还会关心人。”
“哦?是吗?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愿意和她结婚嘛?”许大茂又问。
徐洋心中起疑,茂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询问关于娄小娥的问题?
难道昨天晚上和娄小娥的对话,被他听到了?
不可能!
徐洋摇摇头,瞬间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许大茂沾酒就醉,醉了就断片,这是铁打的事实。
不可能有假。
昨晚许大茂睡的跟死猪一样,怎么可能听到娄小娥和他的对话?
可如果没有听到,许大茂又为何这样问呢?
“怎么不回答?”
许大茂顿住脚步,冷冷地望着徐洋。
徐洋心里一阵紧张,不知该如何应答。
如果回答愿意,许大茂一定怀疑徐洋心怀不轨,想夺妻上位。
可如果回答不愿意,又明显与娄小娥心地善良的事实不符。
说不定还会遭到许大茂的猜忌。别人都愿意,就你徐洋不愿意,是不是心里有鬼,在故意掩饰什么?
徐洋在两种回答之间,来回横跳,想的头都要炸了。
终于,他开口了。
“茂哥,我说了你别不高兴。
如果换作是我,我肯定会娶嫂子。”
许大茂似乎没有料到徐洋会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你能说说为什么嘛?”
“嫂子人品好,家里又有钱,谁不愿意娶她啊!”
“要是她没有钱,你还愿意娶她嘛?”
“没有钱?”
徐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有钱,我娶个锤子!
娄小娥是资本家的女儿,打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
如果娶了她,是让她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
这世上,也只有茂哥你心善,愿意迁就她,爱护她。
换作别人,你随便抓个人问问,看谁愿意娶她?!”
徐洋越说越激动,差点就口吐芬芳了。
许大茂见徐洋对娄小娥的评价如此之低,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看来,饭桌上的眉目传情,只是娄小娥的一厢情愿。
跟徐洋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贱女人,差点破坏了我和洋子之间的信任,真是欠收拾。
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让她长长记性,顺便检验一下闫阜贵送我的药有没有效果。”
很快,两人就到了闫阜贵家。
许大茂拍了拍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呦,这不是大茂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来来来,快请进,快请进!”
闫阜贵请许大茂在饭桌上坐下。
“你这还没吃饭呢吧?”
不待许大茂回答,闫阜贵便吩咐三大妈去准备碗筷。
许大茂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清可见底的小米粥,还有几根咸菜。
“三大爷,不是我说您,您好歹也是院里的三大爷,又是教书的脑力劳动者,怎么能吃烂咸菜呢?这能顶得住?”
闫阜贵瞅了瞅桌上的几个儿子,开始卖惨,“家里这不是人多嘛,不吃咸菜,哪能撑到月底?”
“我们倒想每顿都喝上几口鸡汤,可也没人给送啊!”
闫阜贵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许大茂手中的小铝锅。
其实,刚开门的时候,闫阜贵就闻到小铝锅中的香味儿了。
不然,以他那个算计劲儿,根本不可能把他往饭桌上招呼,更不可能让三大妈添置碗筷。
“哎,大茂,你手里拎着的是什么呀?
闻起来挺香的,是不是炖的鸡汤啊?”
许大茂笑嘻嘻地恭维道,“真不愧是三大爷,鼻子就是好使。
我昨天不是答应请你们大伙儿喝鸡汤嘛?可我当时竟然给忘了。
这不,今天早晨一起来,就让娄小娥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做好了给您送来。”
闫阜贵一听是鸡汤,而且是刚出锅的鸡汤,肚子里的馋虫立马就被勾出来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急不可耐地掀开了锅盖。
饭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香气,便飘了出来。
闫阜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香!真踏马太香了!”
闫阜贵忍不住爆了粗口。
“既然东西这么香,那就别等着了,赶紧动筷子吧!”
许大茂催促道。
“好好!”
闫阜贵立马笑吟吟地将鸡汤给分掉了。
闫家人一人一碗,最后只剩个锅底。
闫阜贵指着泛着油星的锅底,不好意思地对许大茂说,“实在不好意思,家里人实在太多了,都分干净了。
要不这样,我让你三大妈再往锅里加点白开水,你涮涮凑活一顿?”
许大茂眼皮狂跳,肉是我端来的,你们竟然自己吃肉,让我喝涮锅水?
许大茂控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吃你们的,不要管我,我已经在家里吃过了。”
“大茂,爽快!
你这朋友,我真是没白交。
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
我能帮的,一定给你办喽。”
徐洋瞟了闫阜贵一眼,眸子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真踏马搞笑,要不是看过原著,徐洋差点都信了。
原著中,何雨柱委托闫阜贵帮忙介绍冉秋叶。
闫阜贵倒好,收了礼,非但不办事,还帮倒忙。
活该自行车轱辘被人卸掉。
很快,闫家几口子,就将鸡汤消灭的干干净净。
最后,有可能是为三大妈减负,让她少刷一次碗,把碗里里外外都舔了个遍。
小儿子闫解旷说,“不知那只大花猫跑哪儿去了,要是它在这儿,还可以让它再舔一遍。”
闫阜贵这才想起家里的那只大花猫,早晨的时候被送去了许大茂家。
“大茂,我家的那只猫,在你家还习惯吗?有没有抓到老鼠?”
说完,闫阜贵饶有兴味地瞥了徐洋一眼,“徐洋,昨晚大茂家闹老鼠,你有没有听到啊?”
徐洋瞪了闫阜贵一眼,这个老家伙,分明就是来挑事儿的。
徐洋假装客气地笑道,“三大爷,我睡觉死,睡熟了什么都听不到。
再说了,我跟茂哥隔着好几家呢,那么老远,我哪能听的到?”
“哦?是吗?没听到就好!没听到就好!”闫阜贵笑着说。
许大茂一脸古怪地盯着他们,总觉得徐洋和闫阜贵谈的是老鼠,但又不完全是老鼠。
许大茂一脸疑惑地问闫阜贵,“三大爷,昨晚我们家闹老鼠了?”
闫阜贵笑着说,“对呀!声音老大了!你喝醉了,睡的沉,应该没听到。”
许大茂点点头,“三大爷说的没错,昨晚我的确醉了一宿,直到今天早晨才起来。”
随后,许大茂又说,“三大爷,您家的那只猫,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它只是在屋子里随便叫唤两声,便从犄角旮旯里跑出来一堆老鼠。”
闫阜贵听到许大茂表扬他的大花猫,甚为得意。
“你也不看看那只大花猫是谁调教出来的。”
许大茂拱手道,“三大爷真是御猫的高手,改天,我也去淘一只猫,让三大爷给调教调教,那样,以后我家就没有老鼠了。”
“那可未必!”闫阜贵颇有深意地看了徐洋一眼。
徐洋吓了一大跳,你个老不死的,说老鼠就说老鼠,干嘛看着我呀?我昨天睡的也很死,什么都不知道呀!
“哦?三大爷为何这样说?”许大茂问。
三大爷摇摇头,“没什么。”
许大茂见闫阜贵不说,便猜到其中一定有猫腻。
“三大爷,我知道您一定有话要说,您但说无妨,我接受得了!”许大茂近乎哀求道。
三大爷看了徐洋一眼,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然后说,“好,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徐洋怕闫阜贵将昨晚偷窥到的全部说出来,便拉住许大茂的衣角,说,“茂哥,有个急事儿,我想跟你说一下,你能出来一下嘛?”
许大茂眉头一皱,“什么事儿非得出去说?”
“你就别问了,反正是非常重要的事儿。你跟我来就对了。”
许大茂冲徐洋挤了挤眼睛,意有所指地说,“你的事情再重要,也得等我把猫的事情处理完再说。”
“三大爷,您接着说。”
闫阜贵笑着说,“你不是打算养只小猫嘛?还说让我帮你调教调教?”
“对呀,怎么了?”
闫阜贵笑道,“猫不是那么容易调教的,没个三五载的功夫,根本调教不出来。
我的那只大花猫,也是我调教了整整五年,才会抓老鼠的。
五年时间,去调教一只猫,你等的起嘛?”
许大茂想了想,这时间确实蛮久的,便问,“有什么速成的法子没有?”
闫阜贵摇摇头,“调教,就像和女人谈恋爱,速成的只是一时的激情,注定不会长久,长跑的才是亘古不变的爱情。”
许大茂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哎,调教的时间成本实在太高了。算了,猫我不养了。”
闫阜贵等的就是许大茂这句话。
他一直强调调教有多么多么不容易,时间有多么多么漫长,最终目的就是不想让许大茂养猫。
许大茂不养猫,他家有老鼠的时候,闫阜贵就可以将自己家的大花猫借给许大茂。
这样,他家的大花猫就可以吃的脑满肠肥,顺便还可以赚些外快。
闫阜贵接着说,“大茂,就算你不养猫,也不用担心家里有老鼠。
三大爷家的大花猫,随时整装待命。你家什么时候有老鼠,就来三大爷这儿把猫领走。”
许大茂笑着说,“那多不好意思啊,每次都得来麻烦您!”
“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好意思,每次给点出台费,也不是不行。
当然,这都看你个人的意思。
如果你觉得我家的大花猫给你带来了便利,你就多少给点儿。
如果你觉得它没有尽到抓老鼠的责任,一分钱不给,我也不会怨你。”
闫阜贵这个老狐狸,真不愧是四合院的算计之王。
竟然连这种赚钱的手段,都想的出来。
不让我养猫,却让我花钱雇他家的猫。
既能把猫喂饱,又能把钱赚到手。
真是一举两得!!!
许大茂心中冷笑,得亏你家的大花猫被娄小娥给炖了,不然,我还真要被你给宰了。
“三大爷这个法子,确实不错。
只是还有一点不完美的地方。”
闫阜贵很好奇,这个计划可是他筹划了好多天,才做出来的。
可以说相当完美。
许大茂怎么说,还有不完美的地方?
“你快说,哪里不完美?”闫阜贵焦急地问道。
“猫!”许大茂不急不缓地说。
“猫?什么意思?是担心我家那只大花猫不能随时出台吗?”
许大茂摇摇头,看向身后的徐洋。
徐洋立即会意,将一个黑色塑料袋子扔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
闫阜贵好奇地问。
忽然,他的眸子里爆发出一阵兴奋的神彩。
“这该不会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吧?”
“算是吧,你打开看看!”
闫阜贵将黑色塑料袋打开,一张血淋淋的猫皮露了出来。
“啊!”闫阜贵吓的连忙后退。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在哪儿弄来一只野猫,想吓死我是不是?”
许大茂笑着说,“三大爷,这可不是野猫,您再好好瞅瞅!”
闫阜贵上前走了两步,仔细打量着那张猫皮。
忽然,他发现那张猫皮竟然是……
“许大茂,你个混蛋,你杀了我的大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