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在办公室里的莫城,被薄暮烟彻彻底底的惊艳到,若是按照她给出的承诺,才过了二十分钟而已,她靠着赌大小,已经赚了将近五千万,两个小时回本,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可能。
关于薄暮烟在赌桌上的一举一动,莫城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是碰运气。
“老大,要不要动手?”在一旁同莫城一起关注薄暮烟的手下,看着薄暮烟拿走第三箱的筹码时,额头上一滴冷汗落了下来,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确让人意外,也让人忍不住捏一把冷汗。
按照这个状况走下去,若是他们还不动手的话,分分钟输得连老本都没有。
身为行内人的他们都看得出来,薄暮烟完全就是靠听来押大小,尽管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无法不去相信。
“薄暮烟,有意思。”莫城没有理会手下的话,双手合十,放在了下巴处,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中,仍旧没有显露出半分慌张,抑或着是赢钱之后的骄傲和喜悦的薄暮烟,对她的兴趣越发的浓厚。
“老大,再让她这么赢下去的话……”手下见莫城没有理会自己,反而沉浸在欣赏薄暮烟的迷醉当中,心里瞬间紧张起来,再次进行了一句提醒。
然,莫城依然没有说话,如果没有他的许可,手下是不敢让人动手脚的。
“砰”!
忽的,房间门被粗暴的推开,引起了办公室内两人的注意力,下意识地看向门口,而映入眼帘的,是气汹汹的柳絮儿。
“絮儿。”见到柳絮儿出现,莫城的眼中瞬间显露出了温柔,他起身准备迎上去,却被柳絮儿的话给堵了回去。
“莫城,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还不动手!”柳絮儿亲眼见着薄暮烟赢了一箱子的钱,那一刻,她没办法再淡定了。
和莫城相识那么久,赌场里的那些暗箱操作,柳絮儿自然是清楚的,白白让薄暮烟赢走了那么多钱,她明白,是莫城还没有动手。
对此很不满的柳絮儿,气冲冲地赶来办公室找莫城兴师问罪。
“在这个赌桌上的规矩,没办法用到薄暮烟的身上。”莫城停住脚步,沉默了半秒后,给出了柳絮儿一个回答。
“什么在没办法用到她的身上?就像平时一样让她输个精光就好啦!”被愤怒占据了理智的柳絮儿,丝毫都没有去思考莫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觉得她有意思所以不舍得弄她?”柳絮儿也有关注在监视器里莫城的一举一动,她看到莫城在关注薄暮烟的时候,嘴角总是不自觉地上扬,眼中表露出了浓烈的兴趣和好奇。
那种表情和眼神,仿若是在狩猎。
无脑的柳絮儿便认定,莫城肯定是看上了薄暮烟,男人都是喜欢那种特别一点的。
像莫城这样身份的人,巴结他,上赶着给他暖床的女人不少,而像她一样对他爱答不理的没有一个,柳絮儿自认为自己在莫城的眼中是特别的存在,然而薄暮烟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个唯一。
柳絮儿认为,男人都是一样的德行,看到不一样的,就总喜欢去探索,去了解。
尽管柳絮儿不喜欢莫城,只把他当做是备胎一样的存在,可毕竟对方像舔狗似的跟在自己背后那么久了,再看他扭头追在别的女人的尾巴后边,总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了的感觉,令柳絮儿十分的不爽。
“絮儿,你这是在吃醋吗?”莫城看着柳絮儿的表现很是意外,内心里涌现出了激动,觉得柳絮儿刚刚那句话,多多少少有点儿吃醋的意思在。
“吃醋?呵!你少在这儿做梦了!莫城,你今天要是不把薄暮烟往死里弄,往后你就别再来找我!”撂下了这句狠话以后,柳絮儿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等等,絮儿,我不是不帮,但在这个赌桌上,我帮不了。”见柳絮儿要离开,莫城连忙上前去拉住了她的胳膊,制止住了她的行动,慌忙地向她做出解释。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到现在你还想着维护着薄暮烟?”可在柳絮儿听来,莫城的话,多少有点狡辩和撒谎的成分在。
“不,我没有……”莫城着急解释着,但还没说完,就被柳絮儿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你少在这儿跟我拐弯抹角说这些,你要是今天不肯帮我对付她,明天,我就让我爸撤资,从此以后,你和我们柳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狠狠地甩开莫城抓着她胳膊的手,柳絮儿发出了最后通牒。
原来她之所以敢在莫城面前那么豪横,是因为赌场大部分的股份,掌握在了柳家的手上。
尽管柳家的股份没有莫城多,但也是拥有话语权的第二股东,若是柳絮儿真的撤资了,对赌场肯定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钱不钱的还是其次,主要是莫城不想和柳絮儿从此形同陌路,于是莫城为了挽留她,连解释都不说了,直接答应下来。
“好!我不会让她离开赌场的!但,前提是她得先离开这个赌桌。”再次拉住柳絮儿,莫城先稳住她。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何要多次一举?直接在那上边动手脚就好啦!”只看到薄暮烟一路赢钱的柳絮儿,压根儿没去思考薄暮烟为什么能够运气那么好。
赢那么多,纯粹是靠运气?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你看一看就知道了。”说再多都不比让柳絮儿亲眼看到,尽管莫城也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示意手下去薄暮烟所在的赌桌上动手脚,莫城领着柳絮儿来到了电脑监视屏前。
很快,从办公室里离开的手下,来到了赌大小的赌桌前,和原先在那儿的服务员说了几句话后,便替代了服务员,继续接下来的赌局。
薄暮烟依旧在对方开始摇骰子盅的时候闭上眼睛,仔细倾听骰子最后落在了哪个面。
接着,按照所听到的,薄暮烟下注了,周围的人看她一路稳赢,已经出现了跟风的现象,都等着她下注,才一哄而上地押在她放筹码的地方。
手下看着押注的人差不多后,一直安安分分地放在桌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扭动了骰子盅所在的地方的一个暗扭。
在那么多双眼皮子底下,骰子盅的骰子又悄悄地翻了几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