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朝我挤了挤一个眼神,又朝那杨白凡看了看。
我特么算是明白了,敢情杨言与那杨白凡有啥关系?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那杨白凡对我提过杨大龙,莫不成这三者有啥关系?
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三人的关系。不过,舒心的是,游书松感染梅毒的事肯定坐实了,原因在于,他身后那些人看他的眼色明显不对劲,一个个好似都在防着他。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边的游书松已经公分杨白凡掐了起来,而边上那些光头大汉,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敢上前。
看到这里,我心中有个想法,那杨白凡应该与杨言商量过,这是联合起来坑游书松。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会出现这一幕,跟我猜的差不多,那游书松在来湖北之前,在长沙某医院检查过身子,而杨言当时正好在那医院考察,与杨白凡一商量,便联合唱了梅毒这么一处戏,而事实的真相是,那游书松只是出了一些红疹子,并没有什么梅毒。
至于杨白凡与杨言的关系,我只能说,他俩不相识,完全是误打误撞。
很快,那游书松跟杨白凡俩人分开了,而他们身后那些光头大汉,纷纷开始站队,约摸有三四个人站在杨白凡身后,剩下几十人悉数站在游书松身后。不过,那些人虽然站在游书松身后,面色却是古怪的很,与游书松一直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
“杨白凡,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回去之后,你自己看着办!”那游书松双眼闪过一丝阴厉。
“游大哥,冤枉啊!我是真心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那天我是真的看到你在吃药!”说这话的时候,那杨白凡声音特别大。
随着这话一出,游书松身后那些人光头大汉,有三名朝杨白凡走了过去。
“行!今天老子算是认栽了!”那游书松放下一句狠话,也不再理会那杨白凡,而是朝我走了过来。
我那时候以为他真有梅毒,立马朝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也不说话。不过,我看他的眼神格外怪异,特别是高佬,盯着游书松,嘀咕道:“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学人嫖/娼,中招了吧!”
那游书松听着这话,差点没气疯了,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厉声道:“陈九,老子把话放在这了,宋广亮的丧事我办定了,若是有人敢捣乱,老子弄死他。”
“呵呵!”我冷笑一声,“自古以来,都是由民意决定一切,若是你真想办这场丧事,可以让给你,前提是,你得让下河村的村民同意你的所作所为。”
我这样说,是在赌,赌下河村村长已经将村民说服,不然,就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意思,只会耽误死者的吉时。毕竟,死于清明的人,唯有早日入土为安为妙,万一耽搁了吉时,于死者不利。
那游书松听着这话,正准备开口,他边上一名光头大汉用手指碰了他一下,让我好笑的是,那光头大汉生怕惹上梅毒,只是碰了一下,立马将手缩了回去,其速度之快,简直罕人生之见。
“游大哥,那陈九先前进过村子。”
“什么!”那游书松面色一愣,转身就是一个耳光煽在光头大汉脸上,怒声道:“你们这群饭桶,不是让你守在门口么,怎么还放他进去了?”
“怎么?怕了?”我在边上讽刺一句。
“你…陈九,行,老子就不信下河村的村民都是白眼狼,老子这些年在村子砸了这么多钱,他们哪个敢忤逆我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那游书松也是急了,再无平常那股云淡风轻。
“好呗!”
我丢下这句话,也不再说话,就听到那游书松朝村内喊了一声。
不到三分钟时间,从村内涌出不少村民,一个个卷着泥腿子,扛着锄头走了出来,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长。
一看这阵势,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让他们表个态,扛锄头干吗?莫不是村长改变了主意?又或者说,村长没有说服村民,这是打算将我们赶出去。
就在我胡思乱想这会功夫,村长领着一票人走了过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说:“书松啊!莫怪叔伯们不帮你,实在是咱们农村人思想守旧,不敢相信一个身染梅毒的人。”
这话无疑是在游书松身上割肉,这不,那游书松二话没说,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也不晓得咋回事,他喷出来的鲜血特别红,看的我有些于心不忍,特想安慰他,就朝前走了一步,说:“书松兄弟啊!你该烧香还神勒!还好只是梅毒,要是惹上艾滋,你这辈子也算是到了尽头。”
“你…你…你们!”那游书松气的浑身抖了起来,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说实话,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气的吐血,今天算是见识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那游书松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就见他掏出手机一看,由于气急的缘故,他并没有自己接电话,而是将手机交给他边上那光头大汉。
让我想笑的是,光头大汉接过手机,又在边上捞了一片白菜叶,在手机上擦了擦,方才摁了一下接听键,不到十秒钟,那光头大汉脸色一沉,就说:“知道了。”
说着,那光头大汉不知道怕霉素还是咋回事,并没有将手机还回去,而是喊了一声,“游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游书松到了奔溃的边缘。
“有人说,您…您在办丧事的时候,惹到煞气,说是只要接触您的人,便会倒霉,倒大霉。”
那光头大汉解释一句,继续道:“听…听说,是咱们人在镇上买东西的时候,由于那人跟您接触较多,现在…现在神志不清,在镇上发羊癫疯,而…而宋广亮家属,也…也…也取消了您的丧事,好…好像打算请八仙宫办丧事。”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应该是郎高的同学在镇上起了作用,也不说话,笑呵呵地盯着游书松。
“陈九!”那游书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深呼一口气,恶狠狠地盯着我,厉声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吧!好,好,好一个陈九,竟敢算计我,既然如此,也怪不得我不讲江湖道义,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听着这话,我心头隐约升起一丝不安的情绪,总觉得这游书松留有后手,最让我担心的是,我怕他拿死者动手,倘若真是这样,整件事将会变得格外棘手,说白点,那游书松办丧事,怕我动手脚,而我办丧事,同样怕他动手脚。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跟村长商量的时候,是打算让村长将游书松赶回北方。
可,看眼下的情况,这游书松恐怕不会轻易撒手,更为重要的是,我发现他正在跟那光头大汉低声说着什么,而那杨白凡而不停地朝打眼色,意思是让我赶紧走。
我倒是想走,问题是,不跟游书松把这问题解决,最终受罪的终将是死者,还有就是苏梦珂的死,我必须讨回一个说法,甚至是弄死游书松。
念头至此,我直接无视杨白凡的眼神,朝游书松那个方向迈了一步,冷声道:“现在结果已经非常明显,我希望你尊重刚才的约定,就此离开!”
我知道这话特别苍白无力,但是,眼下这种情况,除了这话,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呵呵!”那游书松面露狰狞之色,一字一句地说:“陈九,我送你八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我有些担心游书松会做疯狂的举动,正准备说话,他做了一个动作,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懵了,双眼恐慌地看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