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琳和韩琳琳。
阮眠不禁轻吸一口气,她现在是万分不愿意看到这两个名字。
她不在的这七天里,左秋琳去象山的事,她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让她意外的是关于韩琳琳的消息。
这上面竟然写着,韩琳琳抢走了左秋琳的金主梁总,据说,现在梁总跟韩琳琳打的火热。
怪不得韩琳琳能晋升的这么快,甚至超越了左秋琳,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那个梁总也真是八字跟她不合。
找了两个女人,全把她当成仇敌一样。
怕这文件夹传出去,会连累姐妹花被韩琳琳和梁总针对,阮眠看完就扔进碎纸机搅了个粉碎,这才认真开始工作。
下午下班,楼蕴年准时出现在了rl公司楼下。
进出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俩一起上车,都忍不住盯着看。
俊男美女豪车,放在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啊!
“怎么了?”
注意到阮眠自上车之后就心事重重,楼蕴年怀疑自己又错漏了公司的什么消息,便主动问了起来。#@$
阮眠看了他一眼,犹豫要不要说:“我最近交了一个新朋友,她对我很好,不,应该说太好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对她表现的正常一点,怕配不上她对我的好,对她太好,又怕她觉得我是在报恩。”
怎么做都不合适。
小时候她交的那些朋友,全都是名门贵族的利益交往,塑料姐妹花,一碰就碎。
高中时期因为和校草邱立言走的近,她又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
大学时期忙着打工,好不容易交了个好朋友左琳琳,结果被狠狠坑了一把!%(
工作之后认识韩琳琳,又是块发霉的蛋糕,不但不甜还有毒。
搞来搞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正常交朋友了。
楼蕴年闻言却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在公司里又被欺负了。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考虑太多,她若真把你当朋友,那无论如何都不会真的生你的气,若不把你当朋友,你怎么做都是错。”
“说的好听。”
阮眠嘲讽的朝他做了个鬼脸。
“那你明明很喜欢我,咱们刚见面那会,我什么都没做错,你怎么还把我赶出家门,还让我淋雨生病?”
楼蕴年瞥她一眼:“多久的事了,还记着?”
“那当然,我要记一辈子,等我们老了我也要拿出来说。”
挤兑虽挤兑了一番,但阮眠还是把楼蕴年的话听进了心里。
正如他所说,如果她把季然当朋友,就不该顾虑那么多,两个人在一起聊得来,快乐最重要。
车子停在一家日式料理店门口,阮眠只看了眼外面的装潢就猜到肯定价值不菲。
“大晚上的,一会就睡觉了,没必要吃这么好吧?”
楼蕴年没有作声,直接牵起她的手走了进去。
料理店并不大,整个围成巨大的正方形。
外侧是客人入座的地方,内侧则是几个厨师,现场烹饪,调制美食的场所。
阮眠小的时候吃过这种店,但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想到留存于记忆中的味道,不禁吞了吞口水。
贵不贵且不说,她是真馋啊。
眼见服务员过来送菜单,楼蕴年直接打断她的动作:“锦年华套餐,谢谢。”
“好的,请稍等。”
阮眠“哎”了一声,委屈道:“锦年华是什么套餐?我想看看菜单。”
楼蕴年擦干净了自己的手,又抓过阮眠的手开始擦拭,见她眼巴巴的盯着服务员的背影,淡声道:“待会他们开始做不就看到了。”
“那怎么一样。”
她主要是想看看价钱。
总不能那些厨师送上来一道菜,她问一遍这道菜多少钱吧,那也太失礼了。
不过,算了,反正她选择了跟楼蕴年这样的有钱大少爷在一起,就得过有钱人的日子,总不能天天拉着他去吃五块钱一碗的面吧?
等到下次赚到钱了,再请回来就是。
阮眠很快就调整心态,双手合十,两眼冒星星的看向了正在用火烧砧板的厨师。
厨师注意到她的目光,朝她笑了一笑,随机拿出自己惯用的刀和一个螃蟹,直接表演了一套绝活。
“好厉害!”
阮眠捧场的轻轻拍手。
厨师更得意了,开始花样表演,干劲十足。
“嗯,这个蟹壳饭也太好吃了吧,用蟹壳里面的蟹黄打底,上面扣着米饭,盖着青豆粒和扇贝肉,整个鲜香甜脆,各种口感,各种味道,绝了。”
楼蕴年勾了勾嘴角:“你可以去做美食节目了。”
“那可不行,我这个人只说实话,只有真的吃到好吃的时候,我才说的出来,万一吃到不好吃的,我会立刻这样。”
阮眠一边说着,一边朝楼蕴年做了个鬼脸。
楼蕴年被逗得笑意更深,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好吃饭,别闹了。”
本来预计吃一个多小时就回去的,结果她跟厨师好像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一个当起了饭托儿,一个没完没了的表演,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有好几道菜没上。
“这个我吃不了了,阿年哥哥,你帮我吃,光盘行动。”
蟹壳饭还剩下好几口,阮眠实在是吃不下了,但她能预感到这道菜一定很贵,舍不得扔,就推到了楼蕴年面前。
楼蕴年非但不嫌弃这是她吃剩的,还拿起了她用过的勺子吃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吧?”
楼蕴年点头。
阮眠当即问道:“那你怎么不点一个?”
厨师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不是这位先生不想点,是因为这螃蟹是从国外海岛上运过来的,每个星期只有七个,每天一个,这位先生想点第二个,我们也没有啊。”
原来他是把唯一的螃蟹让给自己吃了,阮眠做出感动的表情,刚想伸出手去抱住楼蕴年在他脸上亲一口,身后忽然有人走了过来。
“这不是蕴年吗?怎么这么巧,你也过来吃饭?”
阮眠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挽着长发,穿着灰色长裙气质嫣然的成熟女人正站在他们的身后。
她画着素雅的淡妆,却更显得她整个人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一样,婉风流转,秀雅如兰。
注意到阮眠在注视自己,女人立即朝她露出一个落落大方的微笑:“蕴年,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