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咽了咽口水。
他还记得在第六峰时，周浣青无意中说过仙秦皇朝建立者仙秦始皇在世的消息。
“朕，仙秦始皇。”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让楚河与陈千帆都沉默了下去。
二人也算是胆大包天的人了。
一个，离家前洗劫了仙家宝库，连陈家上任护山大阵都偷了出来。
一个，常年在第六峰阴谋造反，以欺师灭祖还有把杨春雪推上掌门之位为目标。
可是面对漆黑令牌中传来的声音，二人都升不起丝毫的怀疑之心。
仿佛那位建立仙秦，一统九州，被誉为‘祖龙’，上个大争之世最终的胜者就该是这样的声音。
“陛下，那些诽谤您的歇后语都是楚河教我的！”
陈千帆到底是神思金丹在身，反应神速的开口求饶道。
还在震惊中的楚河瞪大了眼看着陈千帆。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陈千帆的智灵根产生了忌惮之心。
“楚河，朕知道你，你是周小友的弟子。”令牌调转方向，仿佛对楚河颇有兴趣一般。
“陛下，微臣......在下......晚辈楚河。”
楚河低头说道，心头掀起滔天巨浪。
对于这位传说中的祖龙和自家老六师尊好像认识这件事无法想象。
“不必拘谨，朕与周小友是旧相识，和陈家先祖陈远亦是好友。”
仙秦始皇的声音中少了些威严，多了些亲近。
看到仙秦始皇不打算追究两人的歇后语，两人心头也是松了口气。
“朕知道你们是担心古神教曾刺杀秦皇之事，无需担忧，那件事就是朕的意思。”
有了仙秦老祖宗背书，陈千帆也不再多想。
连忙表示会加入古神教，为建设仙秦未来发光发热。
“朕此时不在九州，但终有一天会与你们相见，好生修行吧。”
仙秦始皇说完，漆黑令牌飞回赤尊手中，看来是断了联系。
“不知道我家陈远先祖还在不在世。”陈千帆感慨道。
仙秦始皇口中提起的陈远，正是陈家的建立者。
九州上一位智灵根修士，神思金丹的开创者。
对于这位十万年前的先祖，陈千帆也是敬仰万分的。
“陈远前辈已经离世了。”赤尊收起漆黑令牌说道。
陈千帆长叹一口气，陈家记载中陈远先祖也是在仙秦建立后不久离世的。
“古神教有两大立教初衷，其一就是对抗域外天魔对九州的入侵，既然如此，你们就要知道什么是域外天魔。”
赤尊对着洞府内部一招手，一个被封印的泥坛飞来。
楚河看着不露半点气息的泥坛，域外天魔这个词他倒是听过。
那是楚河还在跑商队时从一个话本上看来的。
那个故事里，最后的反派就是名为域外天魔和堕落仙人的存在。
那时楚河还吐槽过这破名字谁起的，太老套了。
没想到域外天魔不是杜撰，而是真实存在于九州之中。
“难道就是传说中自天外而来，意图毁灭九州的那个东西？”
陈千帆想起小时候家里长辈给他说的故事。
那是十万年前通天路断绝后不久，就有浑身漆黑，面目狰狞的巨兽自天外来，意图毁灭九州。
后来被还未建立仙秦皇朝的仙秦始皇带领当代九大仙门掌门联手诛杀。
兽血落入九州，引得生灵涂炭，大地枯寂，宛如灭世之灾。
“那就是域外天魔。”赤尊点头道。
听完陈千帆的描述，楚河看向那个泥坛的眼神变了。
这么小个泥坛里居然封印着如此可怕的怪物。
“但也不全是，当初那只域外天魔出现后不久，就有大能出手建设了初代九州防护大阵，此后域外天魔就无法直接进入九州了。”
陈千帆记得族里长辈也是这么说的。
否则那样的大恐怖如果一直袭击九州。
关于域外天魔的事怎么也不会鲜有人知。
“九州防护大阵建成，加上仙秦与仙门仙家全力戒备，域外天魔不得直接降临九州，所以他们就换了另一个办法潜入进来。”
赤尊打开泥坛，一团散发着不祥的黑雾滚动。
黑雾好像不会动弹一般，引得楚河与陈千帆上前查看。
就在这二人因为好奇产生了些许心神懈怠机会，黑雾猛的冲出直扑二人面门。
一瞬间，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涌上心头。
楚河与陈千帆修行以来从未体会过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赤尊自然不会任由黑雾袭击，打出一道红光将黑雾包裹。
二人心头泛起的强烈情感才渐渐褪去。
“有意思。”楚河眼中带着跃跃欲试，这样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能用来修行《慧剑诀》。”陈千帆笑着开口道。
看着二人如此快调整好，赤尊也不由惊叹。
“域外天魔无法直接进入九州，所以会通过修士心魔降临，虽然少了原本强悍的肉身，却更具蛊惑之能。”
“他们降临后，会通过动摇道心，让修士渐渐无法察觉真我，直到沦为他们的傀儡。”
楚河觉得这倒是和心魔劫很像，下山前他刚受过一次心魔劫难天罚。
天罚为天道惩戒生灵的手段，并非只有雷劫一种，只是雷劫最常见罢了。
楚河当时遇见心魔劫，心中万念丛生，可比幻我真君的幻境有意思多了。
“域外天魔最为麻烦的一点，就是无法用术法神通杀死，他们自心魔中产生，唯有以自身道心才能击破。”
“我会教你们一招心剑，只要你的道心坚定胜过域外天魔，就能将其彻底斩杀。”
赤尊传下一道神通，能以道心化剑。
二人一个是剑灵根，一个是智灵根，很快就学成了心剑神通。
“你们二人都是绝代天骄，但要记住，道心之争最忌自满，不得有丝毫松懈。”
赤尊将无形黑雾一分为二，其中一团直扑陈千帆而去。
黑雾笼罩下，陈千帆双眼化为纯黑之色，陷入域外天魔的心魔蛊惑之中。
赤尊抬手一点，以无上神通将陈千帆此刻与域外天魔的道心之争投入现实。
“你很渴望变强，你想赢过楚河对吗？”域外天魔的声音嘶哑阴沉，充满着诡异。
却诡异的让人深信不疑，仿佛天生就该对这个声音充满了信任。
陈千帆沉默点头，回应了域外天魔的问题。
“这叫魔考，度过魔考后才能以心剑诛杀域外天魔。”赤尊给楚河解释道。
魔考，是上古修士对于心魔考验的称呼。
当初对抗域外天魔的大能就沿用了这个说法。
这也正是域外天魔恐怖的地方，无论再强大的修士也要通过魔考才能消灭其存在。
“那就相信我，我会让你变强，让你很快超越那个一直压在你头顶的楚河，我会让你成为当世最强的存在。”
域外天魔继续蛊惑道，陈千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
“不好。”赤尊警惕道，随时准备出手。
陈千帆的模样显然是对域外天魔的提议产生了兴趣，这是被域外天魔操控的前兆。
虽然陈千帆的天资称得上万年难见，但现在就面对域外天魔还是太急了嘛。
“什么东西在狗叫？”危急关头，陈千帆的脸上迅速填满了鄙夷之色。
“你爹我论出身是仙家嫡子，论师承是仙门四位峰主长老共同的徒弟，论天资还是古往今来第三位智灵根。”
陈千帆的双眼恢复清明，一柄心剑凝聚化为实体。
“就连我这么优秀的古今奇才都想不到快速赢过老楚的办法，你丫能想的到？吹尼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