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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危机降临!(1 / 1)

羽生怜月在电话里和远在其他城市的亲戚聊了许久,了解了大部分情况后,夫妻俩也决定收养羽生姐弟。

他们当天出发,在电话里透露只要一天多的时间就能从其他城市赶过来。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也使羽生怜月的眼中有了其他光彩,原本忐忑紧张的脸也渐渐露出笑容,心情看上去比刚来图书馆时好了不少。

事情能进展的这么顺利,也总算让清悠心中悬挂的巨石落下去一点。

缓了口气,他随即来到老班办公室请了半天左右的假,得到批准后马不停蹄的离开校园,乘坐电车前往当地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开始拟定过继合同方面的手续

麻烦的是,不管怎么绕,都必须要有亲生父亲羽生介堂的同意签字,这份过继合同才会生效。

当然,如果这个羽生介堂出于意外事故死亡,只要被过继到的家庭有抚养的能力条件,过继合同也同样可以生效。

了解大致后,清悠付好酬劳,拿着打印出来的两份合同文件离开了事务所。【宿主,现在想好怎么搞了吗?】

“有点头绪了,不要着急,这得一步一步来"走向电车站,清悠边回边问,"统大爷,西装暴徒的任务时限还有多久。”

【宿主,快喽,到一月9号就彻底截止了。】

系统较为委婉的催促他,【所以,能加快进度就加快进度吧宿主,咱们没多少时间了。】毕竟今天28号了,怎么算天数都所剩无多

“嗯,知道了,这方面我会注意的。”大拇指摁了摁眉心,抚平刚刚皱起的眉峰。

如果实在来不及,就只能挑个时间,把大小姐是同性恋的事情告诉赤了——

乘坐电车回到学校,清悠发现两位伙伴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旁推测敲了一阵,才从他们嘴里问出原因。

好家伙,背着他单独把野嗣赤叫到天台上训话了一顿。

课间,清悠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谈话,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

“不能等几天再跟赤好好聊聊吗,他现在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你们两冲上去不就是等于直接撞到枪口上了吗!"

真是一个比一个野了

“我靠,这能怪我和小语吗,赤现在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再这样下去整成抑郁症都有可能。“西山艮平揉着脑壳,开始解释,“估计和我们决裂他心里也很不好受,这不是想去和他聊聊,顺便安慰安慰嘛。”

“结果聊着聊着,你就把人家给训了一顿?"清悠无语扶额。“大哥,你这算是哪门子安慰啊!“

西山艮平讪讪一笑,有点小尴尬。

“清悠,艮平刚才在天台上那么冲动确实不对,但大部分也都是为你说话,就别怪他了。"羽生语缓缓出声,希望少年能多多谅解,一旁的西山艮平连连点头,露出非常赞同的表情。

剜了这二货一眼,羽生语继续道,"现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和赤重归于好吧。"顿了顿,他微微叹气,“整天失魂落魄的颓废样子,让我心里看的挺难受的。”闻言,西山艮平和清悠同时沉默了起来。

―-是啊,他们心里难道就不难受吗

四个人都在一块才是真正的小团体,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行,曾经形影不离的四人组,也不该因为一个小误会而闹得反目成仇。

“关于赤,我会挑个时间好好跟他聊聊的。”不管如何,他们四人组,一个都不能少!

明明在这之前都一起定下了各种约定,那就应该一起完成实现才是。

“小语,艮平,我一定会让赤重新回归我们四人组的。"长呼一口气,清悠露出笑容,做出承诺,“到时候,我们四个再一起重新翻墙出去吃饭,下午放学一块去网吧刷本。"

“嗯!!”-

――-

吃完校医开好的药后,野嗣赤独自一人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想休息一会。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很疲倦了,可意识上的清明却卷着所有心事占据他的脑海

曾经和三位伙伴一起相处的画面犹如影院里播放的影片,一遍又一遍再他脑海里播放浮现

睡意全无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睡的着呢。

"难道我们三个兄弟真就比不上一个桂言心美在你心中的分量吗?!"艮平在天台上对他的斥责和质问一直在耳畔响起,怎么挥散也挥散不去。――真的,是我错了吗

他无言的自喃着,一只手覆上胸口,感受着心脏有规律的跳动节拍,想从那里寻找答案。就像一个惜懂无知的孩童,小心翼翼的想踏出自己认为的安全圈,尝试走进另一个被迷雾笼罩的世界。

在试探中犹豫,在徘徊里迟疑

愣愣望着头顶白蒙蒙一片的天花板,无神的眼眸里闪过迷茫他是野嗣家族的独生子,未来也是注定要继承野嗣企业的大少爷

从出生起,他在起跑线上就远远领先了数不尽的同龄人,也备受长辈的宠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什么得不到的

从小到大,他也被长辈们一直灌输这种观念,从未改变,到最后根深蒂固,自己也这样深深认为。

他是豪门大少爷,只要是自己看中的东西,就一定是自己的,不管是物还是人,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都已经在他心里被永远打上了附属品的标签。

在世家联姻上第一次见到桂言心美,他就深深迷上了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更是直接在心中给对方打上了标签。

――她是属于我的!!

他就这么毫不犹疑的认定下来,哪怕后面少女和他解了婚约,更厌他至极,自己也从来没有更改过对方是他附属品的想法

不需要任何理由,只因自己是野铜家族的大少爷,自己认定的东西就一定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谁碰谁死。

在遇上来南长上学前,自己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遇上了清悠,遇上一群不带任何异样眼光看自己的朋友心中的某些想法,渐渐的,有些变了

变了

野嗣赤眸中的茫然之色渐渐褪去了些,有什么被尘封的东西,正拨开一团团迷雾破壳而出

我,喜欢过的桂言心美吗?

他扪心自问

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她特地转来南长,但那些喜欢,真的就是纯粹的喜欢吗?大多,都是虚荣心作祟,因为不甘造就的虚假情感吧

就像某些书中说到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得到

虽然很抖m,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种非常普遍的逆反心理野嗣赤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逆反心理吗

原来,他一直是被这样的心理引导的吗,还为此跟兄弟们

野嗣赤顿住,从裤袋里缓缓掏出手机伸到眼前,看着屏幕上四位少年灿烂爽朗的合照,无言的看着,不知怎么的,鼻子突然就酸了

“野嗣赤,你是真他妈不配说友谊和兄弟这几个字眼!"

西山艮平夹杂着失望的怒吼在耳畔回荡,野嗣赤闭上眼,遮住失去光泽的眸子,手机息屏放在胸口上,任由后悔愧疚的情绪在心中泛滥蔓延。

或许,他是真的不配拥有这份真挚的兄弟友谊-——-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

嘈杂的铃声吵醒了在浅睡中的野嗣赤,睁开眼,缓缓从床上坐起,橘黄色的光线透过白色窗帘洒下斑驳叠影,周围很冷清,干净的医务室内,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

野嗣赤垂眸,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帘,摸着胸口,无法言喻的孤独在心头涌起,沉闷的难受。

那里,空落落的,少了好多东西.….

野嗣赤在病床躺了很久,待到时间过去很久,才走下床准备离开。

度过了放学高峰期,此时的校门口并没有多少进出的学生,多了几分冷清,少了几许喧嚣

背着单肩包,他准备走出校园回家,视线里突然出现的身影却让他瞬间顿住了脚步。

清瘦的少年靠在栏杆上,一只手拿着电话正在谈些什么。

晚霞燃烧了天空,地面随着落日被打上一层浅浅的赤黄色,少年孤身一人,只和自己的影子的相伴,身旁不见另外两位少年的身影。

略起暮色的黄昏下,他的身形比以往看上去还要削瘦了一点。眼皮下有淡淡的黑色,眉宇见缭绕的,是一股化不开的疲惫与愁念清悠,没有自己想象中过得那么好

大脑里得出这个结论,野嗣赤的心中突然像是被什么皖起来一样。不是还有小语和艮平的陪伴吗,为什么还过的这么不顺心

为什么不和艮平他们一起走,为什么看上去比之前还要瘦了,为什么

他握了握拳,迈开脚步想上前去询问关心,可刚刚踏出去第一步,西山艮平在天台上对他的质问又一次在耳中想起。

脑海里,同时浮现起决裂那日清悠看他的眼神,那平静到失望的眼神仿佛,就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脚步硬生生的止住,望着那道清瘦身影,一抹胆怯的情绪在野嗣赤心中生起。他害怕,再次看到少年那双淡漠的眼神,更害怕,直接被少年无视

“也对,本来就是我作的孽,才让清悠彻底对我失望,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自找的。”自己,已经没资格继续和清悠他们继续做朋友了。

收回脚,他悲凉的低声自喃,转过身垂头离去,夕阳的余晖下,他失魂落魄的影子一点一点被拉长

夕阳一点一点下垂,渐要呈现西沉之势,暗淡的晚霞撒满地面,摇曳的树簌簌作响,被冷风拂过小草低垂摆动着,像是在演绎悲鸣的舞姿。

漫无目的的走着,脚下的步子很沉重,好似被灌上了铅一般。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来到一家小卖部跟前,野嗣赤停住了步伐。

之前,他们四个上完网后总会来到这,像个傻子一样,大冬天的买两只奶油双棒一边吃一边幼稚的互相踩各自的影子。

也曾一起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定制着未来要去国外旅游的约定,更是计划好等放了寒假一起在雪地里打雪仗。

但现在,都因为他脑残的想法和行为,亲手送葬了这一切美好的回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卖,那该有多好啊

痴痴的望着这家小店,五味杂陈的思绪在体内翻滚

深吸一口气,他微微调整了下情绪,踏着步伐走进了这家小卖部

脚步没有停顿,带着决然的意味,像是要彻底将过往的种种,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老板,冰棍还有卖吗?”

看着整躺在躺椅上盖着棉被听小曲的中年大叔,野嗣赤问道。

“是除了双棒,还有没有其他类型的冰棍。“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有的,就在冰柜里,自己去挑。"老板懒洋洋的指了指。

野嗣赤道谢一声,走到冰柜面前打开,白雾冷气直冒,各式各样的棒冰种类摆放在里面,角落里那一根写着奶油双棒的包装袋,却直直映入野嗣赤的视线当中。

眸光停滞在那,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都已经决定好放了寒假就转学的,到底还在犹豫什么!野嗣赤,你已经失去和他们继续做朋友的资格了!!

内心如是自喃,他沉着眸色,咬了咬牙,刚准备随便挑选一个棒冰时,老板不咸不淡的问话兀的响起,“对了,你们这群学生快放寒假了吧?”

野嗣赤愣了愣,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对的,明天上完最后一天就放了。”

"果然啊。"听到他的回答,老板露出了然的神色,“我就说为什么这几天都看不到你们四个来我这买棒冰了,原来是在考试。”

“没来您这?”野嗣赤突然怔住,"老板,另外三个这几天都没有来您这买过一次棒冰吗?!"他的语气有些急促,像是要求证什么

老板倒是觉得莫名其妙,"对啊,怎么了,话说,你们不是一块的吗,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同伴的去向吗?”

野嗣赤恍若未闻,对于老板的问话亳不理会,他愣愣的站在原地,记忆里,某个被他刻意遗忘的片段倏然在脑海里浮现。

“清悠这几天,中午没有翻墙出去吃饭,下午放学也是一个人回去,更没有跟我去网吧。"“赤,他,一直在等你。”

艮平和小语临走前对他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响起。

清悠,在等自己

一直,在等着自己!!这是不是在说明着

野嗣赤呼吸越来越急促,一种肯定的推测在脑海里渐渐形成――他们没有抛弃我,更没有彻底对我失望!

他们,还在等着我!!!

猛地回过神,他看向冰柜,直接从里面拿了两根奶油双棒

“叔,谢谢你,一千日元放这了,不用找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放在柜台上后,野嗣赤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门外。

“数,小伙子,等等"等老板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早就跑没影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呦,越来越毛毛糙糙了。”

老板摇了摇头,将要找的零钱放了回去。

另一边,野嗣赤正拿着两根奶油双棒,用尽自己全身上下最快的速度往学校方向跑去。凛冽的风随着犹如刀割般刮在脸上,他却恍若未觉,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即使面色被风吹的越加苍白,他眸中却闪烁着明亮无比的光泽。

心脏在剧烈跳动着,体内重新涌起无尽的活力与生机。

快,再快点!要赶在清悠回到家前追上他,这次,一定要把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告诉他!想和他们重归于好

想和他们一起在冬天吃奶油双棒

想和他们,一块屋行以前许下的约定!!!野嗣赤咬着牙,再度提快自己的速度往前冲~哦呀哦呀――”

就在这时,一道诡异的声响兀的响起,像是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说不上的刺耳难听。什么声音?

心头正升起疑惑,前方拐角处,黑色巨影突然出现在了视线内。—―遭了!!

“嘭――"

没来得及停下脚步的野嗣赤直接被这道巨影撞在了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大脑里还有一点晕眩。

甩了甩了头,待视线恢复清明后,他看向眼前,想道个歉,“不好意思,我走的”声音还未说完,一只巨大的手掌迅速伸了过来,在瞬间擒住了他的脖子。

不到片刻,浓浓的窒息感传来,野嗣赤表情痛苦,面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怎么回事

脖子犹如被巨钳牢牢掘住,传来的力度正在一点一点加大,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诡异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犹如来自地狱的巨兽在嘶吼,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一丝清明被吞没,挣扎的双手垂落而下。

几秒过后,巨手松开脖子

野嗣赤重重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彻底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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