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厉霆要是狠起来,你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
他是强者,而你是弱者,他一句话就决定了你的生死。
许杰看着那边不男不女的两人就吓得菊花一紧,要让他做变性手术去给男人玩,他是疯了。
好歹选女人是他掌握主权,他本来就喜欢玩女人,也不算太吃亏吧。
一开始许杰仗着自己年轻,想着只要早点还完钱就可以离开,他也没关系的吧。
他被带到了一个俱乐部,有专门的人管理他,“一天可以接几单?”
“七单。”
经理抬眼扫了他一眼,“不改了?”
“不改。”他给了经理一个眼神,“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
经理没有多说什么,“你刚来,价格两千一次,客人给的小费另算,总裁交代过了,你什么时候赚到四百万什么时候放你走。”
“才两千?”
“你要是做的好,可以涨价,这是新人价格。”
许杰在心里算了一下,一次两千,四百万,他要接两千单,一天七单,那就是两百八十多天,九个月。
每天要是都这么做的话他会死。
所以怎么从客人那里拿到小费,小费的多少就很重要了。
“还有没有问题?”
“没有了,开始吧。”
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女人,身上穿着豹纹,手上戴满了戒指,脸上的肉肥得仿佛可以溢出油脂来。
才看了一眼,他就要吐了,女人长得丑胖矮也就算了,脸上的妆容浓得像是鬼一样。
那么多粉都无法遮盖住她脸上的皱纹,可怕,好可怕,这里是人间炼狱吧?
“哟,来新人了啊,还是个小可爱呢,小可爱过来。”那女人朝着他招手。
许杰看到她那粗壮的手臂颤动着,他好怕她再一用力,将手上的肉甩飞了。
进来之前他还在想要多说些好听的话让女人给他小费,看到这个女人之后他哪里还有这样的想法。
脚比身体更诚实,他拔腿就跑。
“小可爱,你去哪里啊,快过来陪姐姐玩啊。”
“姐姐?你这只母肥猪,都可以当我奶奶了,老子看见你就倒胃口,你滚开。”
女人脸上的表情一变,直接找了经理。
经理冷冷看着许杰,许杰还一股子傲气,“你重新给我换一个客人,我不要和她。”
他怎么这么倒霉,第一单就接了这样的女客人。
经理“啪”的一巴掌朝着他脸上抡去,“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了这里,都是客人挑你,你有什么资格挑人?还不去给张姐赔罪。”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这是第一次,许杰开始怕了,似乎他还没有认清楚现实。
“张姐,这是新来的,你别生气。”
他终于知道了司厉霆的用意,他当时想要对谭洛汐用强,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自己怎么对谭洛汐,他就让其她人怎么对自己,也还了这些年从林均那得来的钱。
那个男人的手段太可怕了!!!这比杀了他,或者将他丢进监狱还要可怕。
他男性的尊严被一次次践踏,这种报复手段太狠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身体已经遍体鳞伤。
那个女人不止长得丑,而且心也很毒,就因为他说了一句她是肥猪,她便疯了一样折磨他。
“想要小费吗?”
他很没有骨气道:“想。”
他要离开这里,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她们都是魔鬼。
尊严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只有丢掉所有的尊严。
她从钱夹里面随便抽了一叠出来,然后往椅子上一躺,“将我的脚弄干净,这些小费就是你的了。”
许杰忍着痛,看着那些钱,那是他唯一的出路。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他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一定不会去绑架谭洛汐,一定不会!
“睁眼,看清楚。”
许杰忍着反胃的恶心,他告诉自己,为了钱,都是为了钱!
女人被他取悦得很舒服,拿着一叠钱狠狠拍了拍他的脸。
“小家伙,姐劝你一句话,出来卖的就不要装清高,否则受苦就是你自己,记住了。”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我会记住的。”
他伸手想要去接小费,女人却是将钱往空中一撒,钞票犹如雪花纷飞。
女人满意的离开,许杰跪在地上,一张一张的将钱捡起来。
从前大手大脚花钱的时候他没有想过挣钱有多辛苦,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颤颤巍巍将手中的钱交给经理,“一万二,记账。”
“许杰,现在认清你的身份了?”
“不用提醒,我知道。”
“知道就好。”
“你是故意将我送去她那里的?”许杰瞪着他,他接的第一个客人就这么让人无语。
“我只是要你学乖,要是你认不清楚这一点,你会过得很惨,看你年纪不大,也不是存心想做这一行,早点赚够了钱就离开吧。
如果你不惹恼张姐,她平时也不会乱动人,相反她给的小费不少。”
“你是在帮我?”
“谈不上害你还是帮你,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许杰双拳紧握,“他以为他是天吗!竟然这么对待别人。”
“劝你还是不要对他产生抵触情绪,你要是没惹他生气,他也不会送你来。
你若是生了其它歹念,那人的手段可不是你看得懂的。
我告诉你,你这还是轻松的,他要是给你玩真的,你会死的很惨。”
许杰低下头,“我只能认命么?”
“除了认命,你别无选择,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是啊,他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我还没有惹他,只是惹了他身边的一条狗就落得如此下场。”
许杰自嘲道,那两个动了司厉霆女人的人贩子,还要被送去服侍男人,比他惨多了。
“住嘴,你要是再诋毁别人,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闭嘴,滚去养伤,一会儿还要接客。”
许杰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他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世界,分明离他这么近,他却觉得好远好远。
意识飘忽,他想到了很多年前,林均拿着风筝,“小杰,你不是说你想要放风筝吗?我给你做了一个。”
“这也叫风筝吗?丑死了。”他狠狠丢到地上踩了几脚。
“小杰。”
他一把将林均推倒在地,“滚开。”
眼泪从眼眶流出,这是他欠林均的。
也好,欠你的,我都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