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总经理赠菜,还亲自到场,这得多大的面子?
五个人面面相观,又都得出了“不知是为何”的答案。
年轻姑娘没有着酒店管理层的工装,穿着深蓝色低腰修脚牛仔裤,衬得双腿纤长,亭亭玉立,上身只穿了件白色前开口的无领衫,露出胸前莹白如脂的肌肤,性感诱人,眸子里波光闪闪,妩媚动人。
她从服务小姐手里接过红酒瓶,“我向各位作个自我介绍:我叫任朵朵,是这家酒店的总经理。”
周胜利对任朵朵的名字还有记忆,接着她的话道:“任总是我们此次考察团的成员。”
崔笑笑也记了起来,说:“怪不的主办方把报到处设在这里,任总是此次出轩考察的赞助方。”
任朵朵说:“我也不能算是赞助方,这次出国考察去和回来都在我家酒店落脚,研究会负责我来回的机票和住宿费用,我等于跟着出去玩一趟。”
张苹惊讶地问:“这家五星级酒店是你们家的?”
任朵朵说:“我家老爷子说,这是我将来的嫁妆,真抠门,哪有嫁妆还得自己挣的?”
即便在那个时代,建一处五星级酒店,软硬件达标,也得几个亿的投入。这么大的家产送给她当嫁妆,还被说成是抠,她们家真的有钱呀。
丁慎重一声长叹,“人比人气死人,我女儿出嫁,我给了她三万元钱,感动得她直掉眼泪。”
崔笑笑说:“我家要给我这么一个嫁妆,我结婚后就辞职,哪儿都不去,天天在家数票子。”
服务小姐给每人面前摆上一个透明玻璃酒杯,任朵朵亲手给各位倒酒。
张苹拦着说:“别给我倒了,我开车过来的,今晚回家住。”
轮到给周胜利倒酒时,周胜利问她:“我听说有个全华夏都很有名气的任家,是不是就是你们家?”
任朵朵说:“你说错了,应当说我们家属于任家。”
周胜利一听,果然是任家,又问:“任家有个任兴业,与你是什么关系?”
任朵朵说:“他是我堂哥,你认识他?”
“不,只是听说。”
周胜利现在不想与任何年轻女子拉近距离,现在还不想告诉他自己与任兴业的关系。
任朵朵端起酒杯,说道:“除了我跟前这位小妹妹外,各位领导年龄都比我大,允许我套个近乎,称一声大哥哥、大姐姐,我敬各位大哥哥、大姐姐一杯,出国期间,小妹有失礼之处各位多包涵着点。”
说罢,三指纤细的手指捏着玻璃酒杯的高脚优雅地送到红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周胜利等人也学着她的样子轻抿一口。
任朵朵放过了崔笑笑,指着周胜利等三人说:“你们三个大男人喝酒怎么能与我一个女子计较,我倒的酒本来就是杯子容量的五分之一,适合一口干的。”
周胜利对这种洋酒不感兴趣,刚才那一口也没有抿到嘴里,听到任朵朵让全部喝掉才公事公办地喝了一口。
任朵朵骄傲地说:“这是我们家在f国酒庄里自酿的葡萄酒,三位男士感觉口味怎么样?”
沈庆祝和丁慎重都夸这个酒味道好,周胜利却说:“甜酒都一个味,酸。”
任朵朵说:“这位年轻哥哥也与我兴业哥一样,喝拉菲也说是酸枣汁味。”
周胜利嘴上没说,心里却直夸二哥形容到位。
下午还有四人来报到,一瓶红酒几个人也喝不了几杯,很快结束了午餐。
任朵朵说:“我已经把酒店交给老爷子代管了,下午帮着笑笑登记吧。”
崔笑笑说:“总共还有四个人没到,不用你帮。再说我上午就聘了个助理,出力跑腿有我助理就可以了。”
她指着周胜利说。
下午两点多钟,三个男子来到登记处。
前面是一个三十多岁,长相英俊的男子,胳肢窝里夹着一个黑包走在前面。
他身后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肚子高高隆起,像是孕妇的子宫位置长高了。
最后面的也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一只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另一只手拉着一个行李箱。
前面的男子看了看房间门上贴的字,对身后的男子说:
“吴市长,就是这里。”
然后转回身来对坐在桌子后面的崔笑笑说:“小姑娘,xx市吴市长来了,给登个记。”
京城人看下面来的人都是土包子,对摆官架子的人更认为是井里的蛤蟆没见过多大的天。
崔笑笑故意看着手里的表格说:“吴市长您是不是叫吴起?这上面登记的是五十五了,怎么长得这么年轻?”
秘书说:“我是吴市长的秘书,我身后这位是我们市长。”
崔笑笑板着脸说:“你们只交了吴起一个人的费用,他的资料我要交到他本人手中,别人不能代拿。”
吴起拖着长腔对秘书和后面的人说道:“不是我批评你们两个,进了考察团,大家都是一样的考察团成员,身后跟着秘书、司机像什么话?你们回去吧。”
身后的司机把茶杯交到他手里,不放心地说:“市长,这行李箱我给你送到房间里吧。”
吴起说:“放宽心回去吧,你们市长自有别人服务,丢不了。”
秘书与与司机离开了房间,崔笑笑对吴起比对待秘书和气多了,递给他一个档案袋说道:“你的护照、登机卡在里面”,又递给他一个房间开门卡,“这是你的房间。”
吴起说:“我不习惯与人一个房间。”
崔笑笑说:“按级别标准,全部是单人房间。”
坐在一旁的周胜利热情地迎上前说:“哪个房间,我帮你把行李箱送过去吧。”
他拉起了行李箱,不想吴起把自己的茶杯也递到了他的手里。
他接过茶杯还没有迈步,吴起又把自己的包往他手里塞。
周胜利不乐意了,“吴市长,你的包还是自已拿吧,里面有贵重东西,万一丢了,我说不清楚。”
吴起阴沉着脸收回了自己递包的手。
走到吴起住的房间门口,吴起把自己的房间卡递给周胜利,周胜利把拿着他杯子的手举了举,说:“我的两只手都没闲着,你自己开门吧。”
吴起生气地把卡往门锁里插。
但是这是需要刷的卡,不是传统的那种插的卡,他插了老大一会也没有找到插卡的槽。
周胜利把他的杯子往他手里一塞,“把卡给我。”
他接过卡在门上刷了一下,然后抓着门把手一推,门开了。
吴起惊奇地问道:“这么简单?”
又卖弄地自嘲道:“我让下面的工作人员惯成白痴了。不过你这个服务生也太没有眼力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