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远抱着白妙音回到了养心殿将她放下之后皱了皱眉头:她最近怎么睡得更频繁了?
这时,白止走了进来:“师尊,让我来照看她吧。想必您有许多事要忙。”
涂天远却说:“无事,本尊最想忙的事就是照看她。”
“……”白止本以为自己如此善解人意一定会获得涂天远的赞许,没想到涂天远竟然这样说,而且他这样寸步不离白妙音的话,那她不就没有机会做她要做的事情了吗?
白止眼珠滴溜乱转几下:“那需要白止去做些吃的吗?小主人今天可吃了东西?”
“嗯。”
白止微微欠了欠身子离开去准备了些吃的,这次准备她可是费了不少气力和精力,而且每个她都尝过绝对的好吃。
正当她端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食物重新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就见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一幕:涂天远左手抱着白妙音,右手拿着汤匙在喂她,而且目光慈祥到她觉得耀眼。
在白妙音身旁还围了三个小帅哥,每个看白妙音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温和。
白止有些恼,可也只能挤出笑容:“师尊,我也坐了不少好吃的给小主子。”
“不用了,我哥哥们给我准备的这些更好吃。”白妙音直接否了白止。
白止还想继续挣扎一下,她眼眶含泪的望向涂天远:“师尊,这些真的不错,又有营养,我都亲自尝过。”
白妙音瞥了一眼白止,她那目光切切,眼眶含泪的可怜模样是想干嘛?“既然那么好你自己吃了吧。”
白妙音的话让白止恼怒地嘀咕:“我又没问你,我问的师尊。”
想到那天早上成功骗过了涂天远,让他教训了白妙音,白止以为这次也是可以的。
这时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已经飞在了空中,“咚”一声落在了殿外,看着殿门关上,食盒朝她飞来。本以为会砸中她,她下意识捂住了脑袋,没想到食盒稳稳地落在了她旁边,这时大殿里传来涂天远的声音:“按她说的做,她是你的主人。”
白止不敢再造次,坐在雪地里乖乖拿起自己做的食物慢慢吃着:特么好难吃!白止忘了这些食物里她都放了一种无味散,就算是再好吃的食物混了这种东西,也会变得寡然无味。
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白止此刻就是如此。本就生气的她吃了几口就已经吃不下,于是将食物带去半山腰给那些狼吃。
她一边盯着那些狼吞虎咽的狼一边计划着:“喂,你们听着…”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山洞外正好路过一个小男孩儿,他乔装成一只狐狸,听到山洞里有人声就顺着人声看了过去:记住她了。
“谁?”白止也不是毫无警惕,她察觉到声响急忙跑到洞外,只看到一只狐狸走过,于是才放下心来。
小男孩儿一路狂奔冲向山下:好险,差点被发现。
“娘,我回来了。”
“祖儿,你这是?”
“嘿嘿,像吧,我新发明的狩猎保护装,有了这个我们村那些猎人就能免受不少攻击。”
“你呀。”妇人笑着抱住了自己的小儿子,“快洗手吃饭,今晚娘给你炖了你最喜欢的排骨。”
“好嘞。”白祖一边洗手一边琢磨着怎么将方才听到的消息传给自家大哥白青。
当晚,白祖趁着妇人睡下,蹑手蹑脚离开了家来到了庆城山下。
他双手叉腰仰头望着那根本看不到什么的庆城山:“如果不是她有危险,真是不想走这一趟。”
白祖经常在山里转但是最不喜欢这庆城山,因为冷。作为一只火凤,他真心不喜欢冷。
白祖很快来到了庆城山腰拿出鸡腿啃几下发现鸡腿都冻住了,他实在忍不住抱怨两句:“真是无语,冷成这样,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她非要来着等地方。”
白祖刚要起身就看到黑暗中多出来很多荧荧的光,他右手一抬变出来一火把,随意甩几下,那些胆小的狼就往后退了退。
但是前面几只高大一些的狼见得多,他们笃定白祖这小孩今晚就是他们的盘中餐,他们步步逼近,白祖开始后退,听到身后有石子掉落的声音,白祖意识到身后可能是悬崖了。
本想着抄个近道没想到还是被这些饿狼发现了。想到这,白祖又骂了几句涂天远:好死不死的非要把庆城山整这么冷,真讨厌!
此时在养心殿中正在给白妙音讲“故事”的涂天远揉了揉鼻头,又捏了几下止住了要打的喷嚏。
白妙音仰脸瞧着他:“你要打喷嚏吗?”
“…”尴尬!“嗯。”
“那你就打呗,这个故事我听过好多次了,我想听新故事。”白妙音真的受不住涂天远讲故事,每次都是讲一个很厉害的阴阳师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她不喜欢听他说其他的女的。
“喔,今天先这样,明天我再想想办法。”
“我其实不用听故事的。”白妙音轻松跳下,稳稳地落地,她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想念归归的第一天。”
“……”涂天远分了一个身到蛇蝎谷:“白归你多待四天!”
“什么鬼?不行,我三天后就要出去,不然我就将这蛇蝎谷的东西都吞了长功力。”白归好不容易忍了一天,他根本不敢想忍七天自己会不会发狂。
就在这时他瞧见有火光在自己眼前晃悠:“哎嘿,大半夜的有人类幼崽爬上山顶哦,涂涂我去看看。话说你这结界不太行呐,你要是实在闲不如修补一下山顶的结界吧。”
“人类幼崽现在上山?”分身一下回到了主体,涂天远这句话一出他有些后悔了,就见方才打着哈欠要去睡觉的白妙音此时屁颠屁颠跑回来抱住了他的“腰”:“我要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类幼崽这么厉害。”
“……”他想说不准,可他受不了她这萌哒哒的眼神儿!“本尊晚点带你去看看,如果他还能活着的话。”
“这样啊,好吧。”白妙音想着如果大晚上看死人也不太好,于是又跑回自己的寝宫先睡一觉再说。
哪知道她刚睡着就清晰地知道自己在梦里遇到事儿了,她梦到了一个六岁的男孩儿,虽然她知道是自己的四哥但是她有点纳闷儿的是他不应该几十岁了吗?
白妙音开始重新理顺一些奇怪的事:按理说她的三位哥哥来到山顶修习,年龄还是地上的年龄,他们来到这里已经七日,就是地上七年,他们理论上也要二十来岁了吧?再想她四哥,怎么也得十三岁了,可他还是六岁的样子!
再想想那个白止?来到这里之后也没有变化过年纪,莫非?
白妙音做了个大胆的猜测:他们都特么不是人!
白妙音越来越确定自己的猜测,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就往外跑,涂天远看着犹如诈尸一般的白妙音许久不猛烈跳动的心跳了个不太正常后紧追了出去。
他就纳闷儿了白妙音这小短腿儿怎么就能跑那么快?
本来还想着矜持一下的涂天远也顾不上形象了,直接动用仙术追了上去:“你跑去哪里?”
白妙音不理他,似是没有听到他讲话一般,涂天远意识到她可能在梦游。
这种梦游有点可怕,万一处理不好可能她的魂就回不来。
他不再和她说话,而是隐了身形紧跟着她。
白妙音一路飞跑,当她停在蛇蝎谷上方之时,涂天远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是因为思念白归才如此?连睡个觉做梦都梦到白归?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