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娆抱着它后退了一步,严肃的问道:"滚滚你告诉我,现在这些果实成熟了吗?"
滚滚仔细辨认了一下,不断的点头。
"喵!"
成熟了成熟了,正是吃的时候!
听它这么说,顾娆才放心的摘了一个下来。
滚滚抱着果实,高兴的一蹦三尺。
顾娆看它走远了,这才赶紧将剩下的几个果实采摘了下来,存放到了安全且隐秘的地方。最后将种在土里的根茎挖了出来,全部移栽到准备好的大花盆内。
为了准时赴约,顾娆与祁纾尘乘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他们身后跟了十个武功高强的壮汉,将一个托运着巫古藤的板车团团围住。
皇宫内,皇后正在梳妆。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鬓角,冷声问道:"怎么样?顾娆可进宫了?"
身后跪着的宫女恭敬回话,"启禀娘娘,咱们的眼线瞧见祁王府的马车已经入宫了。"
皇后又问,"他们可随身携带了植物?"
宫女点头,"祁王带了一个板车,板车上防止了一个巨大的花盆。那花盆内架设有木架,上面郁郁葱葱的缠绕着一种藤蔓。"
"巨大的花盆?"皇后柳眉一紧,猛地回过头去,"你确定没看错?"
宫女匍匐在地,"奴婢不敢妄言,那花盆的确硕大无比。需要四个壮汉联合才能抬动。"
皇后眼珠一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你个顾娆,居然敢随便带个什么东西进宫糊弄本宫。今日,本宫就要让你现出原形!"
皇帝听闻顾娆与祁纾尘带着巫古藤进宫,于是便与夏贵妃一同前去查看。
正好,皇后也闻讯赶来。
三人先是在殿外遇到,夏贵妃恭敬的福身见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冷冷的扫了夏贵妃一眼,再也不复往日的和颜悦色。她没有叫起,而是转头看向皇帝。
"皇上,今日便是臣妾与顾娆公主赌约到期的日子。待会儿还要请您做个见证。"
皇帝看着依旧半跪着夏贵妃,眉宇间有一瞬间的心疼和不满。但皇后毕竟是皇后,他总不好为了这点小事与她翻脸。
皇帝沉声应道:"这是自然。"
皇后笑了笑,上前亲腻的挽住了皇帝的胳膊。
"皇上,我们进去吧。"
两人走在前面,夏贵妃自觉的慢了半步才跟上,无奈的勾了勾唇角。
皇后这是在警告自己,她与皇帝才是夫妻,是帝后,是整个高誉国的掌权人。自己即便身为贵妃,却也是个妾室。
只要皇后在,她就只能屈居第二,永远排在她的身后。
三人先后进入殿内,顾娆与祁纾尘起身见礼。
"臣、臣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皇帝一进门,视线就定格在了那巨大的花盆中。他随便太了抬手,示意两人平身。
"这就是巫古藤?"皇帝走到花盆前仔细端详起来。
顾娆上前一步介绍道:"回皇上的话,这便是巫古藤。"
皇帝哈哈一笑,"好,好啊!没想到沉寂多年的**,居然能长成如此茂盛的植物。"
然而皇后却是冷着脸打断皇帝的话。
"皇上莫要高兴的太早。顾娆将**带回去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再怎么生长,也不可能培育出如此繁茂的植物。您瞧这叶子,没有几年的功夫,如何能长得如此肥厚巨大?"
听到皇后的质疑,顾娆却是自信一笑。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顾娆做别的不行,就是医术与种植方面有些天赋。这巫古藤乃是上古神树,包含天地精华与灵气。臣女不过是随便种种,就让它焕发了往日的生机。"
顾娆随口胡诌起来,故意把皇后气得脸色铁青。
皇后怒道:"胡说八道!你当真以为本宫没有栽种过花草不成?这藤蔓爬在架子上都有一人高了,能是在半个月的时间内长出来的吗?顾娆,你到底用了什么植物来糊弄皇上和本宫!?"
顾娆嗤笑,"皇后娘娘你自己口口声声说这巫古藤是你们高誉国的国宝,如今国宝就摆在面前,你怎么却认不出来了呢?"
皇后也是嘴角勾起,抵死不认的态度。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就是巫古藤?"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夏贵妃站了出来。
"臣妾可以作证。"
她的话轻柔小声,却顿时将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皇帝伸手拉住夏贵妃的手腕,问道:"爱妃认得这个巫古藤?"
夏贵妃点头,"不瞒皇上,臣妾从小也吸入了不少海湮幻瘴,之所以没有变成畸形,就是因为无意间使用了巫古藤的果实。臣妾见过巫古藤,所以认得它。"
皇帝拍了拍夏贵妃的手背,看向皇后。
"皇后现在可以相信了吧?"
皇后死死的咬紧牙关,气得手背的血管都凸了出来。
"夏贵妃本就想让顾娆赢,如何能出面作证?这不是有失公允吗?"
皇帝的面上透出一丝不耐,"那皇后究竟如何才肯承认这是巫古藤呢?"
皇后道:"皇上您之前的《珍宝异闻录》中不是记载了巫古藤吗?不如把书找出来对照一番。"
皇帝点头,"此话说得有理,来人啊,去把《珍宝异闻录》给朕找出来。"
片刻之后,宫人捧着书走进殿来。
皇帝接过书本,亲自翻找到了有关巫古藤记载的页面。
皇帝逐字逐句的念道:"根据书中记载,这巫古藤喜温喜湿。它的叶片状似龙爪,分五叉。将藤皮隔开,血竭,果实可入药。"
听完皇帝的叙述,顾娆建议道:"那就请皇上拿出小刀,将藤蔓的表皮割开,看看会不会有血竭的情况出现。"
皇帝看了太监一眼,对方便伶俐的寻来了小刀。
太监切下一小段藤蔓,果然有鲜红如血的汁液留了出来。再比对巫古藤的叶片,也与书中所记载的情况完全符合。
皇帝满意的点头,"不错,这便是我高誉国国宝,巫古藤!"
皇后额间皱出一个川字,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