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跟着刚刚那个人走吗？”
白羽看着莫雨站在那抓着那只残破的鞋子一语不发有些纠结。
这不会是想要直接跳下去吧？王遗风认定的弟子应该也没这么傻才对。
“你就不想想你还有个兄弟的仇要报？你想想吧……你这不是还想要让那些嚷嚷着正道正派的所谓正义人士死在他们的阳春大道上面吗？”
白羽试探着刺激了一下他，谁知道他抬头瞪着自己，那英气的眉毛竖了起来，冷峻的黑瞳乍一眼看过去就好像老鹰的目光一样锐利逼人。
“你说什么……”
“嗯？我实话实说而已？你在生气什么。”
白羽一下子来了兴趣。
这小子的反应倒是有点意思，刚刚他还是那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的小孩的样子，现在眼里的寒冷可以说是很不一般。
这就是王遗风看中他的原因吗？
面对白羽这样的打量的目光，莫雨冷哼了一声，然后移开了视线，神色之中竟然莫名带上了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哼，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自己自然有我自己的决定！”
唷，这小鬼还挺狂的……要是真那么能你刚刚怎么不出手救了你的毛毛？
白羽挑了挑眉，心下有些无奈。
“需要我提醒你没救下毛毛的事情吗？”
看着他这一副几乎要乘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样子，白羽就想给他泼点冷水什么的。
谁知道这个时候异变突然发生了！
“毛毛……！”
他突然面容扭曲了一阵子，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自己跳崖下去的兄弟的名字。
可是他的脸色却一点一点地变黑了，仿佛突然中了什么剧毒一样，连嘴唇都变成了极其吓人的紫色。
印堂发黑，嘴唇还是紫色的，要说没事白羽还真没不信。
毕竟他也是个祖传老神医啊！
“你……还好吗？”
白羽伸出手在莫雨的面前晃了晃，可是那双眼睛却没有下意识地跟着白羽的手晃动。
与此同时，他也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啧……这下就麻烦了，难道是已经没有办法感受到外界了吗？”
白羽皱了皱眉头，无意中视线偏转了一下，却发现莫雨隐约敞开的衣服下面露出了什么东西。
本来偏向小麦色的皮肤上面隐约浮现出了一点图案，那纹路竟然还是极其诡异的黑紫色，诡异的黑气在上面散发着。
简直——
就好像是诅咒一样。
卧槽那这个就已经不算是普通的中毒了啊！
白羽脸色一沉，虽然说不是太想做什么免费的服务，但是看着这小子虽然挺狂，但将来好歹应该会有好作为。
还是看一看吧……万一以后会有更大的交易给我做呢？
白羽上前一步强行扯开了莫雨的衣服领子，盘踞在他胸前的皮肤上面的，竟然是一个好像佛教文字一样的图案，并且有要往四周蔓延的趋势，不一会儿，白羽瞥到他左手竟然也蔓延出了那可怖的黑色。
等会儿……
这有点严重啊？
“到底是什么诅咒……竟然还要对一个这么年轻的孩子下手。”
白羽伸手想要碰一碰那个咒印，却被极其用力的一掌生生推开了。
“你？！”
白羽后退一步稳住了身形，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莫雨已经动了，可是他却在对自己的手和身上的衣物又抓又咬，面目狰狞得可怕，就连他黑色的眼睛也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紫色。
我靠。
这什么玩意儿啊……还带给瞳孔变色的？！
“吼……”
他终于开了口，可是叫声却有如野兽一般，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配合他狂躁的举动，简直有如疯子。
这下子就连白羽也不知道到要怎么帮忙了，他眯了眯眼，抬手取出了女娲的那一根碧玉千蝶笛，轻飘飘地吹出了几个音，从地面上长出的繁花包裹住了莫雨。
可是依旧没有用。
“我就说怎么会有笛声……嗯？”
身后传来王遗风的声音，他终于还是赶了回来，他看了一眼作势要收回笛子的白羽，还有他身后被繁花包裹住的莫雨，眉毛皱起又松了开来。
“辛苦你了，年轻人……”
他拍拍白羽的肩膀之后，径自朝着莫雨走了过去。
“——！”
在山间吹起的微风之中，王遗风好像轻声说了些什么，可是风声淹没了他的声音，只是有一阵极寒的内力以他为中心开始扩散开来。
“你，难道不想要力量了吗？小兄弟。”
像是轻笑着的声音融入风中，天地间开始飘舞着一些莹白色的光点，极寒的内力顺着风形成了霜雪一般的冰晶飘舞在空中，不一会儿连染着秋霜的地面都结上了薄冰。
在那寒冷的冰霜之中，莫雨止住了他的动作，只是佝偻着要死死地盯着企图向他走近的王遗风，他嘶吼着扑了上去。
“哈哈哈……你想要碰到我，这还有点远呢。”
但是王遗风似乎很高兴，只是往身边错开了一步，扬手点了一点，地上缓慢地加深着的冰霜突然结了起来，直接冻住了还想要扑上去撕咬的莫雨！
冰霜封住了他的动作。
白羽忍不住鼓起了掌。
“不愧是传说中的凝雪功，在下总算是见识到了，果然十分精彩呢，王前辈！”
白羽喊出来的这一声前辈倒是喊得十分真心实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