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能不恨吗?
忠伯这个时候,一拽赵谨的胳膊,说道:“公子,快走,快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去南边,再图大业。”
旁边的张良,也同样深深看了赵永一眼。
今天他是第一次见到赵永,可是心中对这个人却也打下了很深的烙印。
“公子,走吧!事不可为了,我们要保存实力。”
深吸口气,赵谨角儿胸口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极为的难受。
自己的侍卫这边,还占着优势,毕竟庄子里的侍卫有百名以上,战斗力非常的不弱。
章邯带来的秦军,也就三十多个,即便是加上后来进来的那二十多个,本领再如何好,现在也已经落在了下风。
当然了,秦军外面还有,若是此时不走,恐怕被包围起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可是,走的话,他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可是跟高句丽联姻了,而且还跟胡人那边的合作越发的紧密,关系越发的好了。
自己现在又抓了农家的圣女,只要自己稍稍用点心思,这北边的农人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吗?
所以的一切,发展的都如此的顺风顺水。
可是现在倒好,偏偏冒出来这个咸阳城外,一个农家的二代,仅仅是一翻不知道什么操作,自己大婚之日,仅仅是几句话,就把自己辽东,北边所有的基业,几乎是一夜之间就给连根拔起了。
这口气,他出不来,真的是恨到了极致。
“来,弓弩给我。”
赵谨大吼了一声,随即从一个侍卫的手中,接过了一把弩弓。
手掌一翻,他已经将一支弩箭安装好,随即瞄准了赵永,一按机括,弩箭无声无息的激飞而出。
距离不算太远,若是平素里,两人对战距离这么远,听到弓弦的声音,或许是看着对方在瞄准自己,赵永躲开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可是,现在两军对垒,厮杀声响彻整个的赵府。
赵永身体虚弱,坐在床上,因失血过多,头脑又有点晕沉沉的。
正自想着,要如何脱身的时候,陡然觉得心中一阵悸。猛地抬头,见到房门处,一抹黑色的光芒向着自己飙射而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永身子一侧,想要躲开,可是却已是来不及了。
仅仅躲开了要害部位,却是没躲开右肋下的空挡,直接被弩箭激射而过,来了个对穿。
也幸亏是躲开要害,否则这一弩箭,也真就要了他的性命。
新房外面的赵谨,见到赵永扭身避让,虽说身子一阵,鲜血迸溅,明显是受伤不轻,可是想要斩杀对方,却是已经不成,不由恼怒之极。
“赵永,此生我必杀之。”
大吼了一声之后,赵谨立刻转头,一摆手,说道:“我们走。”
必须要走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话说完,赵谨立刻转身,在侍卫的保护下,向着围墙那边而去,准备离开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受伤不轻的赵永,这个时候却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掌中的长枪,已经被他托在了右臂之上。
摇晃着,向前走了几步之后,赵永陡然一吸气。
然后脚步蓦然向前一迈,右臂舒展,力透右臂,用尽了如今所有的力量,向着赵谨的背心,直接将长枪投掷而出。
这一下,当真是快如闪电,力量之大绝非寻常可比。
要知道的是,赵永上辈子在学校运动会上,标枪比赛,可是拿过奖的。
这辈子的体格,更是与众不同,现在用尽了所有力量去投掷一把长枪,距离又不算太远,准拟一下击杀赵谨这个祸患。
赵谨想要杀他,他何尝不想直接灭了这个赵谨。
放虎归山,那是必要伤人的。
只是。
长枪飞出,好似流星,眼见着就要刺入到赵谨后心的时候,一条人影蓦然从旁边窜了出来。
那人的速度极快,扑过来之后,用手一推赵谨,将其推得一个趔趄,向旁边闪开,与此同时,长枪却是也直接贯入到了他后心之中。
“噗嗤!”
一声金属入肉声,随即苍老的身躯直接被长枪的劲道直接钉在了地上。
那苍老的人,正是忠伯,他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这一枪刺死了。
赵谨被推得向旁边一个趔趄,他恼怒之极,正要开口喝骂,扭头之间,却是见到忠伯死在了当场。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最终一句话没说,只是怔愣了片刻,便被侍卫们架着,越墙而过,逃之夭夭去了。
赵永一枪飞出,本拟能击杀赵谨,却不料这家伙竟然是有忠仆护持,一击之下竟然未死。
他眼睁睁看着,赵谨被侍卫带和,翻墙而过,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赵永是真没力气了,若是哪怕有一点点的力气,也会再次投掷长枪,将其击杀。
眼见对方离开,他身子一软,直接躺在了床榻之上。
赵永觉得,自己看什么地方都是天旋地转的。
他知道,可能自己要晕厥了。
只是,还不等他晕厥的时候,十几道声音忽然悄无声息的,从旁边的窗户跃入。
“家主,你没事吧?”
该死第一个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赵永。
见到他身上有伤势,不由眼睛通红一片。
赵永深吸口气,看了看十几个人,却是不见姬双。
他心中一惊,不由问道:“白莲花呢?她怎么样了?”
该死一听,忙说道:“圣女跟我们汇合了,家主这边一乱,我们就知道肯定要有大事发生,所以先行将白姑娘送了出去。”
赵永心中一宽,不由神思有点迷糊,不过还是抬起手来,指了指,说道:“把她也带回去。”
他觉得,自己的手指的是床里面,其实他刚才抬起手,就无力的落了下去,而且说完那句话,就很干脆利落的晕死了过去。
当然了,其实他是要把帮助他,度过难关的那个女子带回去。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帮了他,而且两人可是也有了肌肤之亲。
“他?”
该死的目光,在新房之中转了转,却是只见到了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