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一名花艺师傅来到郭云的花园,小心翼翼的从花园里把两盆君子兰搬了出去。
“秦先生,咱们这么做,真的不会出问题么?”站在一旁盯着师傅的郭云疑惑且不安着。
秦汉面色坚定且淡然,“君子兰这几个月涨的太快了,越来越多的君子兰价格逐渐触及限价令,这就导致了近期君子兰交易出现了价格居高不下,交易量却逐渐猥琐的现象。
如果不想办法冲破限价令的话,接下去君子兰交易量只会持续下跌,最终很可能会拖着价格往下走。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刺激一下上面的人。”
“可名目张大的挑战限价令,就怕后果会比较麻烦。”郭云的语气显然没什么底气。
“怎么就名目张大了?”秦汉笑着反问,“我们不过是安排了一场拍卖活动罢了,如果到时候君子兰拍出高价,那也是完全出乎我们预料的事情,不是么?
如果上面对我们提出了意见,我们立马认错,以后不办拍卖活动就是了。
毕竟我们的起拍价,可都没有超过限价标准啊。”
郭云看了眼秦汉,又看了眼被搬出去的君子兰,“这或许就是秦先生的魄力吧,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一定陪秦先生把拍卖活动办好。
对了,凤冠是直接带去拍卖现场还是先带去秦先生家里?”
秦汉闻言立马摇头,“我说了,凤冠是你的心血,是你最成功的作品,我不会收的。
更何况这次拍卖活动远没到需要把凤冠搬出来的地步,先放着就好。”
“我知道,只不过这是我欠秦先生的,想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就送给秦先生。”
“我有我自己的心仪的目标。”秦汉指着一个方向,“那盆锦鲤,我很喜欢,郭总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割爱于我吧。”
秦汉直接点名,郭云明白他的心思,再加上这盆锦鲤确实也是极品,便也就不再矫情,“既然秦先生看上了,那我便把这盆锦鲤赠与秦先生了。”
“嗯,至于明天现场拿出来拍卖的君子兰,这盆腾云就可以了。
对了,今天郭总抽出时间一起去拍卖现场顺下流程吧,希望后天的拍卖活动一切顺利。”
“好。”
当天傍晚,南郊一家新开的酒馆内,刘建同一手抽着烟,一手端着酒瓶,看起来非常兴奋,“我跟你们说,以后跟着我刘建同混,我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刘总,您真是我们的大贵人啊。”饭桌上一名年轻女子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要不是遇到了您,我都不敢想象一个月居然可以赚100多块钱。”
“这点钱算什么。”刘建同一副不屑的表情,“我跟你们说,前两年我在南方,一年随随便便赚他个几万块钱。
今年大环境有点收紧,所以我也收敛了一些,不过一年赚个一两万还是很轻松的事情,你们只要好好干,我保证你们一个个都大富大贵!”
“多谢刘总!”闻言,桌上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端起杯子敬酒,而这一桌上,几乎全是女的。
刘建同一边喝一边扫视,眼里露出了几乎已经无法收敛的欲望。
“刘总,您之前在南边都去过哪些城市啊?香江去过么?”
“香江?”刘建同挑了挑眉,“当然去过了,怎么,你好奇香江的事情啊?回头我可以带你去啊。”
“真的嘛?刘总您人真好,那刘总您认识秦汉么?”
“秦汉?”刘建同微微低头,“你说的是最近在长暙闹腾的厉害的那个秦汉?”
“是啊,据说是香江富豪的孩子呢。”
“有过一面之缘。”刘建同轻拍了一下桌子回答道,“算不上很熟吧,不过有什么事的话应该还是能打声招呼的,怎么,你想认识人家啊?”
“没有没有,好奇罢了。”女子连忙否认,“我能认识刘总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只是提到香江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这个秦汉,毕竟长暙最近到处都在传着他的事情。”
“嗯,他...”
“刘哥!”
刘建同刚开口,李铁根面色焦急的跑了进来。
注意到李铁根的表情,刘建同示意他蹲坐在自己的身旁,并小声问道,“怎么了?”
李铁根贴耳说道,“之前那个小子派人送了封信过来。”
“之前那个小子?哪个小子?”
“就是那个说知道南方那件事的小子!”
刘建同眼神一震,几乎瞬间醒酒,“信呢?!”
李铁根把手里的信递给刘建同,刘建同打开信快速浏览了一遍后,不禁露出了极其疑惑的表情,“这家伙想干嘛?让我去给他争一盆君子兰?”
“刘总,怎么了?”
看着刘建同的表情,脑子还清醒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闭嘴,但偏偏正好有个已经喝多了的女孩直接问出了口。
刘建同抬起头看了女孩一眼,快速消化了情绪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秦汉,他要举办一场君子兰拍卖会,然后邀请我到场。”
“秦汉?君子兰拍卖会?”
“没错,就在后天,没想到这个秦汉居然还惦记着我,既然他都开了口,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后天我去拍卖会看看,如果有看得上眼的君子兰,到时候拍两盆放公司里。”
说着,刘建同示意大家一起喝酒,其他人连忙举杯,并纷纷借此拍着刘建同的马屁。
而刘建同则趁着这个空档把信塞回给李铁根,只见那信的最后两行写着:如果不希望我把你的事情抖出去,后天在秦汉组织的君子兰拍卖活动上把名为腾云的君子兰拍下来。
我需要这盆君子兰。
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