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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调查命案
秦蘅呼吸一滞。
好久以后，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原本回到家那些旖旎的念想，在这一刻，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剩下的唯一想法，只有这么一个，就这样抱着她，安安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听着她的呼吸。
大概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家，回到了自己心安之处，这一夜江芃芃比在医院睡的还安稳。
第二天江芃芃醒的最早，睁眼，轻手轻脚的想下地，才一动，秦蘅就伸手把她搂了回去。
“你也醒了？”江芃芃咦了声，“这么早？”
“嗯。”秦蘅笑了笑。
这是他的职业习惯。
身边人起床这么大动静他要是都不醒，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餐。”江芃芃拍拍秦蘅的胳膊示意他松开自己的。
秦蘅像是刚睡醒反应迟钝似的，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的收回手。
时间还很早，大家都还睡着，江芃芃去了厨房。
冰箱里什么菜都不缺，秦奶奶他们来京市以后江芃芃跟着搬到了这里过来，她母亲和父亲也经常差人往这里送东西。
她这个家里的大冰箱都还是李龙康给她买的送过来找人装好的。
方大菊住进来的以后，最稀罕的就是这个冰箱，有点什么东西，都想放进冰箱试一试。
等江芃芃做好早餐的时候已经是快七点了，家里人都醒了，都在院子里散步走动，秦奶奶和方大菊见江芃芃在厨房忙着，她们两就在院子里浇浇花。
“早上院子里凉快，我们和昨天一样把桌子支在院子里，在院子里吃早餐吧。”秦父笑呵呵的进了厨房和江芃芃商量着。
等江芃芃应下，秦父就把餐桌搬到了院子去。
桌子才刚放好还没有摆开，院子的门先响了。
“谁这么大一早的来这找人啊？”方大菊嘀嘀咕咕的去开了门，没想到门一开，竟然是陈邦国。
“婶子早上好，这么早，还没有吃早餐吧？正好我也还没有吃，我来这陪你们一块吃，多个人，多一份热闹，婶子会欢迎我吧？”
陈邦国不等方大菊说话自己就走了进去，还朝着厨房方向喊了声，“江芃芃，我来吃早饭了，记得给我做一份。”
秦蘅脚步轻慢的走到房门口，眼皮一抬，老大不耐烦的应了句，“没做你的份，自己去国营饭店吃，要是没钱，我请你也行。”
陈邦国麻利的去帮秦父搬椅子，一边乐吱吱的应着，“呸，谁稀罕你的钱，我就稀罕你媳妇儿那手艺。”
厨房里的江芃芃听见了陈邦国的声音又多煎了两个鸡蛋，多下了点鱼丸。
秦父一群人在厨房就能闻到香味，方大菊扭头夸着陈邦国，“别的不说，就我们家芃芃做饭，你在外头都吃不到这么香的，就算是京市国营饭店的都没有她这手艺。”
陈邦国连连应是，坐在椅子上等着吃。
这是秦蘅第一天回家，江芃芃做了很丰盛的早餐。
炒了盘腊肉，蒸了馒头，一盘金黄的煎鸡蛋，还有韭菜盒子和鱼丸汤。
自然也少不了下饭的腌菜，清脆爽口。
陈邦国这人脸皮厚，从来不会和人客气，等秦奶奶几位长辈动了筷子，陈邦国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鱼丸汤，夹了个韭菜盒子，一口咬下去，满口酥脆和韭菜香，好吃的他连连对着江芃芃竖着大拇指。
一口吞下以后，陈邦国又问，“齐婉总没有你这么好的手艺吧？”
“齐婉姐不怎么会做饭。”江芃芃如实应着。
齐婉家庭条件好，家里有专门负责做饭和做家务的阿姨，这些琐事也轮不到齐婉去操心。
齐家培养齐婉，也不是冲着古老标准的贤妻良母去的，自然也没有要求齐婉还要学做饭。
“那不错，我比不过秦蘅，至少也得和钱利军齐平。”陈邦国道，“我也知道我之前说的那些要求是太难了点，我也不为难你了，江芃芃，我那些找对象的要求去掉一个厨艺这一项，剩下的你还是要照着挑。”
“我也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妈，我还管你结不结婚？”江芃芃没好气的应了句，“你爱结不结，我才不帮你介绍对象。”
“那你不是我嫂子吗？俗话说得好，长嫂如母，那你不得帮我考虑下我的人生大事。”陈邦国急了，“我可就靠你了。”
“闲得慌你就多读书，知道什么情况下长嫂如母吗？”秦蘅实在没忍住，吐出了两个字，“傻子。”
陈邦国一噎，心里暗暗对省城的爹妈说了句对不起，儿不孝，读书少，差点坑了两老。
“那我还是你媳妇儿的救命恩人。”陈邦国好半天才怼出这样一句话来。
秦蘅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
十分认真的朝着陈邦国说了句，“谢了。”
这句谢谢秦蘅说的诚恳。
在那样的情况下，陈邦国完全有理由不管江芃芃明哲身保。
那天如果不是陈邦国拼了命的相护，后来会是怎么样的，秦蘅也不敢想。
陈邦国本来还以为秦蘅会奚落他说来说去只能拿救命恩人来说事，都想好了要怎么回秦蘅和他争执。
可秦蘅偏偏特别认真的和他道谢，弄得陈邦国原本打好草稿的话，一下子没能用上了。
陈邦国这人骨子里就贱兮兮的，谁要是和他争，他能和你争的面红耳赤分寸不让，什么损话都能往外倒。
要一和他认真，说点煽情的事，他就顿时安静如死鸡。
“你来京市有什么事？”秦蘅知道陈邦国这人什么性子，所以也没有多说别的。
“就不能是来看看你？”陈邦国啧啧啧了几声，耸耸肩，“行吧，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有事来京市。”
“我信我死了，你会特地来京市相送，我活着，你能不来见我就尽量不来。”所以昨天陈邦国说听到他回来的消息特地来京市见他。
那些话，秦蘅听一半，信一半。
陈邦国拿着筷子在那哈哈笑的有几分尴尬。
昨天都没人反驳他来着，还以为大家都信了呢。
但是……
“做人没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出差是顺便，主要是听到你回来了，所以特地来看看你，顺便来出差。”
陈邦国解释的一点不心虚，“就想特地来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全须全尾好好的，要是缺胳膊瘸腿的，那你指定是打不过我了，我就能把你媳妇儿抢回家。”
方大菊一听，啪嗒的把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放，“你敢打我儿媳妇的主意？你要死啊！”
要不是心疼一桌子饭菜，方大菊能气的把桌子给掀了。
早知道这个陈邦国打着这个主意，她刚才就不该让这人进门。
“让你失望了。”秦蘅给母亲夹了快腊肉，“妈，你吃饭，不用气，我媳妇儿谁也抢不走，他惦记也没用。”
陈邦国噫了声，知道自己再多说，下次可能真的进不了秦家的大门，所以识相的转移了话题。“前几天省城抓到一群喝醉酒闹事的赌鬼，其中一个人喝多了，审讯的时候不小心说出一些事，事关命案，虽然这事不在我管辖范围里，但是我想着既然是在京市犯案的，我这又正好打算来京市，就顺手把这事揽过来了。”
陈邦国挑着眉，“我可没胡说，我真是特地来瞅瞅你，顺便来帮忙办个案子调查点事。”
“什么命案？”方大菊的好奇心顿时就被勾了起来，她这人就这脾气，也藏不住话，自然也不会去深思这事能不能问。
“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但是好像被掩饰成了意外，京市这里好像是以意外结案，所以那人喝多了就把这事拿来当谈资和人吹牛，或者应该说是买凶杀人案，被抓的那个人是收钱踢替人办事。”
“啥？这样吓人？”方大菊捏着筷子愣在那显然是被吓到了，“杀了谁？这京市怎么感觉比我们那的清水镇还不安全？”
“具体的还不清楚，因为那人酒醒后，第二天就全部不承认了，咬死说是他喝多了乱说的，所以我特地来京市查这个案子。”陈邦国拍拍脑袋，“本来昨晚想和钱利军谈这事的，但是昨天在这喝多了，回钱利军那以后就睡过去了。”
陈邦国知道方大菊是个好奇心重的人，所以就笑着道，“婶儿，你要是想知道，回头查到了，我再和你说，就是以后我来你家，你可得给我开门啊。”
方大菊扁扁嘴，心里既好奇这案子，又不太乐意让陈邦国再来。
想了几秒，方大菊才道，“除非你不再打我儿媳妇的主意，要不然你还是别来了，来了我也不给你开门。”
陈邦国两相对比以后，点头答应了。
吃到嘴里的才是最实在的。
江芃芃太难追了，陈邦国瞥了眼秦蘅。
这人回来了，他更是别想了。
陈邦国确实是来蹭饭的，吃了饭，帮忙把桌椅搬进去以后就开开心心的去厨房那打包了些能带走的小菜和小食就开开心心的走了，到了门口，还不忘扭头回来和江芃芃说一声无意外的话他晚饭还过来蹭饭。
秦蘅都走到房间门口了，闻言，忍了忍，才没把脚上的拖鞋飞陈邦国那张欠扁的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