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跟葫芦视频的宋政,也就是当时加奚曦微信的sz,约好来到奚曦的“甜蜜蜜”餐馆调研时,奚曦已经将神仙鸭子的技巧提高到炉火纯青水准,全部交给分.身完全可以完成。
然而不幸的是,奚曦当天被放了鸽子。
她是在甜蜜蜜坐了一小时后,才看到那条微信消息的——
sz: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边出现了一点小状况,最早可能也要下午才能过去了。
奚曦脸黑了。
毁灭吧,这个世界。
——她脾气其实挺好的,但是这次的事来来回回吊着她,简直比游乐场里的超级过山车还超级过山车。万一,又跟板栗视频一样怎么办?
如果再反转的话,那她就太惨了qaq
“美女,你知道这里什么东西好吃吗?”
奚曦扭头,她旁边桌,坐了个一个人来的女孩,值得一提的是,这女孩的打扮很特殊,帽子口罩大衣,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
奚曦:“你的偏好是什么样的?比如,酸口,甜口,酸甜口,甜咸口?中式,西式?坚果控,水果控?”
女孩想了一会儿:“甜口、中式、坚果控。”
“你看看这个拼盘,是瓜子酥、花生酥、核桃酥三拼的,要是有不和你口味的坚果,也可以单点。饮料的话,我推荐你喝这边这一排的纯茶,解腻,如果你不喜欢这几种,也可以选择这一排的花茶。”
女孩墨镜后的眼睛变得亮闪闪的:“美女,你知道的好多啊。”
奚曦沉默几秒,说:“因为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女孩:……
女孩:哦那没事了。
“哎哎哎,那那那,看到了吗?”
帘城不知名郊外,一辆奶白色房车停在路边。
宋政一行人驾驶着黑色轿车,停靠在那辆房车附近。
“胡女士你好,我们是葫芦视频的——”
话没说话,宋政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车内气压很低,而且,梁只月竟然不在。
事情是这样的。
葫芦视频筹备的综艺,跟板栗视频筹备的综艺类型相似,且都是新策划的节目,需要邀请市场上比较出名、且跟节目相符的艺人拉动节目影响力。
正巧,最近市场上的新晋爆款小花梁只月非常符合形象。她在仙侠剧《望仙》中饰演天真俏皮的女二号,因其演技自然、人设出彩,风头竟然盖过了男女主,一跃成为当红小花。而她在剧中的人设,刚好是个对吃东西情有独钟的可爱吃货形象。
宋政听说板栗视频的人已经接触了梁只月,她的经纪人也已经表现出了强烈的同意意向,以为这次“战争”已经结束了。
谁料,他突然听到风声,随着梁只月的爆火,经纪人这段抓住时机,给她安排了非常多工作,梁只月出现了逆反心理。
葫芦视频的人就觉得这事还有的商量,让宋政来试一试,还能不能截胡。
经纪人看了他一眼,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角。
“月月跑了,你来晚了。”
宋政呆了:“跑、跑了??”
这是什么意思?
经纪人叹了口气,烦闷开口——
今天梁只月是来帘城录制另一个综艺的,录完后,经纪人说要让她跟板栗视频的人接触一下,提前看一下那个综艺的情况,梁只月不同意,经纪人说了几句她不爱听的,两人又积怨已久,梁只月就彻底爆发后下车跑路了。
听完,宋政更呆了。
什么……鬼啊。
当红女明星跟经纪人吵架后下车狂奔??
真的不会引人注目,引发问题吗?
等吃的上桌的空,那女孩又没忍住跟奚曦搭话。
“美女,开这样一家店,需要多少钱?”
奚曦心下一怔,被这句话问住了。
这姑娘是认真的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话?如果是,为什么要问她这个同行老板?
奚曦犹豫的空,那女孩已经反应过来了,解释:“哎呀,我不是想跟你抢生意。就是——就是我现在这个行业,需要严格管控饮食,老板心理变态似的天天让我吃糠咽菜。我就在想,要是有天我退休了,就开这样一家店,不管生意怎么样,反正我自己能天天吃。”
奚曦下意识问:“你是艺人?”
“对。啊,我还以为我说得很模糊呢,竟然还是一下子被人发现了——不对,难道你已经透过严实的包装认出了我?……”
女孩还在自说自话,而奚曦这边,已经经历了呆滞、恢复神色、快速环视一周周围客人、快速判断周围的客人有没有注意到或者听到这边的人说话。
这时,服务生刚好端上吃的喝的,奚曦快速给女孩倒了一杯洛神花茶,怼到她嘴边。
女孩停住喋喋不休的嘴,接过茶。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抿了一小口,女孩惊声:“呀,这茶怎么这么酸?”
奚曦:糟糕,刚才给女孩推荐食物的时候脑子里还装着别的事情,忘了花茶中,洛神花茶会是酸的了。
奚曦招来服务生,又点了一份杭白菊茶给她。
“谢谢。”
“不客气。”
奚曦给自己倒了一杯洛神花茶,边小口啜着,边偷看女孩。试图从蛛丝马迹中得知,眼前的到底是哪位艺人。
女孩大概也是在刚才的吐槽中清醒了,不动声色地打开手机备忘录,输入一行字,递给奚曦。
奚曦看到了备忘录上的字:我是梁只月。
奚曦想:如果鹿珂在这儿,肯定要当场激动得疯掉。
《望仙》完结前,她天天下班的时候都在念叨——“耶,下班了,可以回家看女鹅了!”
《望仙》完结后,她天天下班时都一副阴沉的死人脸——“气死我了,编剧真是有病,写死我女鹅女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破剧,就我女鹅女婿俩人从头甜到位,其他cp要么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要么恶毒女配满天飞,要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结果其他人都he,就我女鹅女婿殉情化蝶飞了??要没有我女鹅女婿,谁看你这破剧啊!”
奚曦接着她那句话敲了行字:那你现在是在休假吗?
梁只月:不是,我跟经纪人吵架,然后跑了。
奚曦:???
梁只月敲完这次事件的具体矛盾,又抬手吐槽了几句:我经纪人对我掌控欲太强,说我体重不能超过95,超过上镜就会被网友群嘲。现在我因为《望仙》火了,还以为自己可以自由自在了,结果,不止更不自由自在了,甚至连原来的每周吃一次甜点的资格都没了,我烦死了。
奚曦:那……你也是不容易啊。
奚曦:不过,你不担心我把你在这里的事散播出去吗?
梁只月:我觉得你不会。
奚曦:为什么?
梁只月:不知道,直觉。
奚曦:……
同时,奚曦抬头看了眼梁只月脑袋上的心,如她所料,那心已经变粉,甚至开始朝着红色奔去,旁边的数字马上要奔70去了。
这姑娘能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娱乐圈脱颖而出,真是稀奇了。
大概是连续两次被节目找,又连续两次被放鸽子,奚曦莫名冒出来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她叫服务生拿来菜单,给梁只月看:“喏,随便点,我请客。上面的甜品,都好吃,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奚曦手机震了一下。
她拿起来看,是sz的一条微信。
sz:奚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出现了个大意外,今天一天都可能去不了了。
做宋嫂鱼羹超好吃的店:没事,我这边也出了个大意外,正好。
sz:那个,我想问,帘城有没有什么……比较出名,又比较好吃的甜品店?
做宋嫂鱼羹超好吃的店:比较出名的有,比较好吃的也有,两个叠加的,暂时没有。
奚曦:目前帘城最出名的甜品店不是我的店,那就相当于没有既出名又好吃的甜品店!
sz:那能分别告诉我一下吗?
做宋嫂鱼羹超好吃的店:最出名的,应该是“玉盘”,一个蓝色招牌的店。最好吃的,是
“甜蜜蜜”,我的店。
sz回了个谢谢之后,就没动静了。
梁只月小声问:“你是要去忙了吗?”
奚曦摇头:“不是,一个朋友问我,帘城哪里的甜品店好吃。”
梁只月:“谁啊?”
奚曦:“宋政,啊——就是葫芦视频新的综艺节目《逛吃逛吃》项目的负责人,你听说过没?”
说到一半,奚曦笑起来,低声:“应该没听说过,你这么红,估计不会给这种小项目眼神吧?”
梁只月:“其实,我听说过。”
奚曦笑了:“那你可能能在这个节目看到我的店,不过,看宋政的意思,我的店估计又要被‘放鸽子’了。”
梁只月轻轻碰了下奚曦的袖子,意思是为什么。
奚曦讲了讲她昨天到今天连续被两家节目制作单位戳,被其中一家反悔,又被另一家放鸽子的事。
听完,奚曦看到,梁只月莫名激动起来。
梁只月扣住奚曦的手腕,郑重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放鸽子的!”
梁只月主动联系了经纪人胡姐。得到具体位置后,她回去了。
胡姐黑着脸,被气的够呛。
梁只月:“我错了。”
这话一出来,胡姐愣了。这段时间,梁只月倔强得恨不得去撞南墙,哪儿有这样的时候?
梁只月继续说:“但是我只承认我今天负气下车的事错了,其他的事,我还是不认。”
胡姐气笑了。
胡姐:“其他的事,你也知道还有其他的事啊?”
梁只月:“……”
胡姐:“我帮你接那么多工作,是为了帮你维持热度!你在圈里子混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火的。”
梁只月:“你不止帮我接工作,你还不让我吃饭!”
胡姐:“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吃饭了?”
梁只月:“你天天让我吃苹果和菜叶子,我连米饭都不能吃了,更别说甜点了!”
胡姐:“我那是为了你——算了。”
梁只月挪着步子,轻轻拉了拉胡姐的袖子:“我知道胡姐你是为了我好,也知道胡姐你都是真心的。”
胡姐看她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轻轻摇摇头,软下声音来:“为我好你还跑。”
梁只月:“我……那是我不懂事。”
“现在你现在懂事了?”
“嗯。”
胡姐又气笑:“……那你懂事得还真突然。”
其实,真的是直到刚刚,梁只月才“懂事”的。
因为,直到奚曦开口,梁只月才知道,原来胡姐一直保密的,给她在板栗视频接的综艺节目,是个美食节目。而且,胡姐竟然还特别要求了要在节目里安排甜品店。
胡姐很清楚,她很喜欢吃甜品,但碍于上节目,她已经很久没吃了。
胡姐……其实也没有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
“胡姐。”
“干嘛?”
“我是不是相当于放了板栗视频节目组的鸽子?”
“嗯,估计人家现在正在背后联合吐槽你耍大牌呢。哦,忘了说,这次的节目,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美食类节目。”
“哦。”
胡姐气闷:“哦?你就这反应?”
“哇!!”
“……你真敷衍。”
梁只月清清嗓子:“那个,我记得,当初除了板栗视频,葫芦视频也接触我们了?反正板栗视频的人已经对我没有好印象了,不如直接跟葫芦视频的人合作。还能顺便把放鸽子的事,‘嫁祸’给葫芦视频。”
“你这都跟谁学的?”
“呃,我……这样是不是不好?”
“不,干得漂亮,就按你说的做。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当初葫芦视频也接触我们了的?”
梁只月一顿:“猜的?”
“?”
梁只月无故跑路,宋政一行人只好提前告别梁只月团队,来到奚曦的“甜蜜蜜”甜品店。
因为是宋政他们放鸽子在先,奚曦的店,又是节目领导要求必须“拿下”的。所以,宋政他们对奚曦特别殷勤,就差对着甜品店里的东西说“此物只应天上有”了。
宋政:“奚老板,你家甜品店竟然不是帘城最火的?帘城市民们这甜品品鉴能力,有待提高啊。”
助理1号:“就是!瞧瞧这核桃酥,带着核桃的香浓,又带着烤制食品特有的焦香与硬脆口感。”
助理2号:“就是!瞧瞧这花生酥,花生味儿香死人,一尝就是提前去皮又烤过,最后才做成花生酥的,既保留了花生的特殊味道,又有着这么细腻的口感。”
助理3号:“就是!瞧瞧瓜子酥,竟然是甜咸口味的,我一直觉得甜咸口的东西会特别不好吃,尝过奚老板家的瓜子酥,我才知道从前的我,是那么的无知。”
本来要被放鸽子,结果又没被放鸽子,对方还承诺《逛吃逛吃》一定会在“甜蜜蜜”录制以后,奚曦就没那么生气了。被这么一通夸奖,奚曦的气直接散到了九霄云外。
奚曦:“喜欢吃就多吃点,我不介意。”
“老板真好!”
奚曦:“对了,你们说有事,结果又没事了。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便透露吗?”
宋政叹了口气。
为了不泄露圈内秘密,他隐去一些重要信息,才娓娓道来。
“所以,你们本来要发动截胡技能,攻略一位女艺人,结果不巧,赶上了女艺人跟经纪人吵架,一怒之下跑路了,经纪人也一副不怎么想谈的样子,你们只好走了……?”
奚曦听得目瞪口呆:“哪个女艺人啊,这么厉——”
等等,跑路的女明星,这事,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奚曦压低声音,小声问:“女艺人是不是某梁姓新晋小花?”
“?!”
“你怎么知道?”
奚曦:“……猜的?”
“……”
靠,那他刚才那么激动,岂不是暴露了。
正当宋政懊恼自己刚才的下意识反应时,他忽然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梁只月经纪人胡姐:我跟月月商量过了,月月最后决定去你们葫芦视频的《逛吃逛吃》,条件是帘城的抽签,必须让她抽到“甜蜜蜜”。
sz: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您看什么时候签合同合适?
宋政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久,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他抬起头,跟身边的兄弟们说:“梁老师同意上我们节目了,我们赢了!”
兄弟们眼睛立刻变得跟灯泡一样亮:“?!?!”
宋政又看向奚曦,禁不住分享这个好消息:“奚老师,梁姓小花同意上我们节目了。”
“哦。”
“你不意外吗?”
“意外。呃,嗯——哇!!”
宋政:……?
晚上,奚曦回到鱼羹餐馆总店,准备休息时,忍不住不断回想今天这一整天发生的离奇事件,越想越觉得,这真是离奇他妈给离奇开门——离奇到家了。
但紧接着,她脑子里就情不自禁冒出来群组管理员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
你都能在芸芸众生中被群组找上,这有什么离奇的。
想想,确实也是那么回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奚曦发现,昨天凌晨宋政给她微信留了言,是两个长文档,一个是合同,另一个是节目介绍。
点开它们之前,奚曦看了眼发消息时间——凌晨2:59。
奚曦忍不住发了条:你是加班到三点钟吗?
sz:其实,不止。
做宋嫂鱼羹超好吃的店:……莫非,你加班到现在?
sz:嗯。
做宋嫂鱼羹超好吃的店:……
sz:还好,做我们这一行的,加班到这个时间,都是常态。
表示敬佩之后,奚曦先点开合同看了眼,确认没问题后,又点开节目介绍看起来。
前面都还好,但看到节目内容后,奚曦开始疑惑了。这个节目……怎么也跟《eatatwill》那么像?直到最后,奚曦看到一行字,已获得原综艺《eatatwill》授权。
嗯?
一个综艺,可以在同时段授权给同一个国家的两个平台吗,在这两个平台是对家的前提下。
奚曦又给宋政发去消息。
这次,他好一会儿才回。
sz:那个,可以不可以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eatatwill》只给了我们授权。然后,奚老板你有问题的话留言,我可能会回的比较慢,因为刚刚接到的消息,我们节目组一个骨干成员疑似被挖走了,我们在处理这个问题。
sz:这是授权书,你看。
奚曦:难怪加班到早晨,骨干成员说被挖走就被挖走了……
奚曦洗完脸,拿起手机准备开门,发现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是苏映雪的。
奚曦没多想,拨回去了。
想到刚才宋政的话,电话一接通,奚曦就忍不住出声调侃。
“是刚加完班想我了,所以给我打电话吗?”
“嗯。”
奚曦手指一僵。
虽然只有一个单音节字,但她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浓重的鼻音。
“雪雪,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我点的豆腐脑太难吃了。”
“你在帘城吗?如果在的话,可以来这个地址——我等等发到你微信上,嗯……我请你吃好吃的豆腐脑。”
半小时后,清晨9点的太阳照在苏映雪沾了泪痕的脸上。
她前面不远,“做宋嫂鱼羹超好吃的店”,招牌显眼且可爱。
她站在那儿好久没动,拿手机当小镜子,用力搓了好多下脸,确认脸上真的没有很痕迹了,才走进店内。
一走进去,苏映雪就闻到了浓郁的食物香气,带着鱼鲜,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开胃酸味儿。
刚坐下,她就饿了。
奚曦把两份鱼羹端上来,颇有些尴尬。
“嗯……跟你说完之后,我才发现,我这儿没有豆腐脑,现做也来不及,你凑活吃这个吧。”
苏映雪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这是宋嫂鱼羹?”
“对。”
“真好吃。”
汤鲜味美,里面的鱼肉几乎嫩得跟豆腐一样,小配菜既不抢戏又互相和谐,上面还有切得细细的香菜,喝到后面,苏映雪直接捧起碗,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
喝完之后,苏映雪说:“曦曦,你的‘凑活’,标准真是太高了。”
两人都吃完后,对着空碗相顾无言。
良久,苏映雪开口:“我被开除了。”
“啊?”
苏映雪三言两语概括掉事情经过:“节目组想抢一个小花,结果失败了,还被葫芦视频的一个相似节目抢走了,需要有人甩锅,就甩到我身上了。”
“太过分了。”
说完,奚曦忽然想到一件事。
“雪雪,你确定板栗视频的《美食至上》拿到授权了吗?”
苏映雪回忆了一下,总是说,是大家都那么说的,但是实质性的授权,她似乎并没有看到过。
听完苏映雪说的,奚曦更确定《美食至上》节目组的人辣鸡了。
奚曦撸袖子:“没事,雪雪,那家节目组根本配不上你!”
奚曦翻出刚才跟sz的聊天,抬头问:“你想不想找新工作?”
“暂时不找了吧,我想临时给自己放个假。”
“那,如果是葫芦视频的《逛吃逛吃》呢?”
苏映雪话锋一转:“如果是这个,那……我可能不想临时给自己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