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皇帝若有所思,“那你可知那牧子旗之前可有什么意中人?”
“无须管他什么意中人,”司马凌玉说道,“皇兄你说,若在求亲之后成亲之前,突然传出牧子旗与某妖艳女子鬼混的消息,他如何还有脸去提起这门亲事?何况那肃亲王也不会受这屈辱啊!”
“你说的有理,若让肃亲王和牧顿大将军成了亲家,这牧将军手上的兵马可就更加动不得了。”皇帝想了想,“那你帮朕找个人,就要你说的妖艳的女子,去勾引那牧子旗,再传出消息。”
“臣弟愿为皇兄分忧!”司马凌玉心想,皇帝还是太嫩,自己提的建议全盘接受。
“对了,你既然已经引起肃亲王怀疑了,那么,静文格格那边,朕会再派可靠的人,去参加比武招亲,这样一来,静文格格还在掌握之中。朕这一仗,还没输!”
皇帝如此,倒在司马凌玉意料之外,不过想想也好,自己这回倒是被摘个干干净净了。看来,她得安排接下来的事了。
“皇兄真是好计策,臣弟佩服,”司马凌玉恭维道,“对了皇兄,上次你交代的第一件事,已经开始实施了,只是碍于府上还有粟盈,不得不缓慢进行,以防被她发现。”
“对,千万不能被皇姐知道,你也知道她那样没有分寸,万一被她胡乱说出去就完了。”皇帝嘱咐司马凌玉。
“皇兄放心,臣弟明白。”司马凌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为长公主辩白,你个毛头小子才不懂分寸,她怕是比你懂事千倍。
“好,那你先回府吧,皇姐不停地派人来问呢,肯定是急了。”
“好,那臣弟告辞了。皇兄交代的事会办好的。”司马凌玉告辞后,快马加鞭回了额驸府。
刚进府,就见长公主在正殿门口等着自己呢,司马凌玉赶紧下了马。
长公主一见到司马凌玉立即跑过来投入她的怀抱,见到额驸,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司马凌玉刚看到长公主倚在门边等她的担心落寞样子,心里确实是觉得亲近的。只是当她那么远跑过来,投入自己怀抱时,自己结结实实地又被撞了一下,胸口更痛了。
司马凌玉禁不住皱了下眉,她抬起双臂也环抱了长公主一下,“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长公主挽着司马凌玉往里走,一眼看见了不远处的云姐姐。
司马凌玉的心抖了一下,云姐姐一定是看到了长公主和自己刚才的一幕。
麓纤云当然是看到了,她走了过来,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只看了司马凌玉一会,“玉儿,你受伤了?”
闻言,长公主有些意外,额驸受伤了?自己怎么没有发觉,她也抬头问,“额驸,你受伤了吗?”
“昨日在山里,静文格格的马受惊了,为了救她,受了点伤,不过已经快好了,没事的。”
“那也得找御医看看。”长公主立即叫人去请太医院,并把司马凌玉带到了自己房里。
司马凌玉看了麓纤云一眼,云姐姐眨了下眼睛,示意她没事,去吧,司马凌玉便跟着长公主回了房。
麓纤云带着兰儿往后殿走。
“小姐,你是如何看出王爷受伤了的?”兰儿忍不住问麓纤云。
“我见她脸色明显不好,长公主一扑到她怀里,她就痛得皱眉,怕是伤在脏腑了。”
“小姐,王爷跟着长公主回房了,你就不生气吗?”
“她是王爷,也是额驸啊,我只怕她不说自己受伤,托着不治,再影响病情。这样长公主肯定会找人帮她医好的,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走吧,咱回后殿。”
话说长公主带着司马凌玉回到房里,让她躺好。
司马凌玉见长公主如此紧张,笑着说,“粟盈,我没事,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被撞了一下而已。”
“有事没事,太医来了再说。”长公主看着司马凌玉,“你啊,真不让人省心。去狩猎,演一出英雄救美就罢了,居然还伤了自己。”
长公主其实不太担心司马凌玉的病情,她能完好的骑着马回来,应该是并无大碍。只是借着太医瞧病,让她到自己房里。
长公主敏感地觉得,司马凌玉对那麓姑娘很不一般,那女子又长得倾国倾城,难保额驸她不动心。如今长公主算明白了,以司马凌玉的相貌和才华,无论她是男是女,都少不了女子青睐。看来自己要想守住她,还是得真花些心思。
司马凌玉听出长公主打趣她,也没生气,只是说,“粟盈,你不知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危险,你想我这体质都受伤了,若是静文格格,估计小命不保了,那肃亲王不得找我算账嘛?”
“对了,那麓姑娘还真是心细,一眼就看出你受伤了,她对你还真是用心啊!”
“粟盈,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酸呢?”司马凌玉也逗长公主,她知道长公主有点小小的好面子,一般不会承认。
果然,“谁酸了,别臭美了你!”
正说着,房外有人报,“太医院冯太医到。”
冯太医给司马凌玉把脉,皱了眉,“请额驸宽衣,臣再察看下有无伤口。”
长公主一听,有点急,宽衣?这怎么行?“冯太医,难道额驸的伤很严重?”
“回长公主,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微臣从额驸脉象上判断额驸体表一定是有伤口,臣只有看了创面,才好下药开方啊!”
“可是……”长公主有些为难。
“粟盈,无妨,我是后背撞到树,伤口肯定是在背上。”司马凌玉想,自己虽是女子,但并无女子的特征,胸部也并未发育。也不怕人瞧见什么。
倒是长公主,她总觉得额驸是女子,虽然她在成婚那日额驸睡后也看到过,可她不许旁人看。听司马凌玉如此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说,“冯太医,那你先退到外间,本公主为额驸宽衣,宣你进来再来。”
冯太医听命先退出去了。
司马凌玉冲长公主小声说,“不要紧的!”
“那也不行!”长公主也小声回答,随后帮司马凌玉去解衣裳。
司马凌玉自己没动,看着长公主。对长公主而言,虽是看到过,可是当她脱下司马凌玉贴身的衣服露出上身时,还是红了脸。“转过去,躺好,我叫太医进来。”
司马凌玉依言转过去,趴在了床上,在被子里,只露出后背。
“天啊,”长公主看到司马凌玉的后背,顿时吓了一跳,额驸的后背上半部有大片瘀血,而且都肿了,“额驸,你背上怎么撞得这么严重?”
“怎么了?”司马凌玉有些惊讶,想回头看看后背。
“都已经大片瘀血了!”长公主看得是触目惊心,又心疼得很。“你别乱动了,我这就叫太医进来。”
冯太医进来后,看到司马凌玉的背,也是一惊,这样大面积的瘀血,而且已经全都肿胀起来。
冯太医说了句,“额驸,臣看好了,请穿衣。”
长公主闻言,过去帮司马凌玉把衣裳盖到背上,司马凌玉起身穿好转了过来。“冯太医,请问我的伤可严重?”
冯太医回禀道,“额驸此次受创严重,不仅是皮外伤,是已伤及脏腑。臣刚才诊脉,发现额驸的肺部已受到重创。请问额驸可有吐血现象?”
“只被撞当时有过,后再没有。”司马凌玉记得当时是吐了口血,后来自己运功疗伤就没再吐血了。
冯太医点点头,和长公主说,“额驸此次受伤虽重,但无性命之忧,长公主请宽心。臣这就给额驸开方,一方面修复受损的肺部,一方面治疗皮外伤。内服外用,定能药到病除!只是额驸要注意休息,切不可再过度劳累或者用力,过上最多一月,便可康复。”
“好,那你尽快开方,一会让人随你取药。先去找祁管家领赏,等你医好额驸的病,康复之日,本公主还有重赏。”听到无性命之忧,长公主有些放心了。
“臣谢过长公主和额驸,那臣退下了。”
冯太医出去了,长公主说,“这回好了,这一个月,你就别到处跑了,好好在府里养伤,什么事能大过身体?”
“我没那么脆弱,哪里用得了一个月,几日便好了。”司马凌玉想找连诺来看看,怕是要比那御医强很多。
“这次你得听我的!”长公主琢磨着额驸肯定是急着去会那静文格格,这次都为了她差点赔了性命,还要怎样?
司马凌玉见长公主如此说,也没再坚持,“好,听你的!对了,粟盈,有一事你听了肯定高兴。”
“何事?”长公主有些好奇。
“我终于不用娶静文格格了!”司马凌玉把和皇帝如何商议的此事告诉了长公主。
长公主听完,果然是高兴,“这么说,你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了?”
“是的,我只需找个女子,去勾引牧子旗,再传出消息就可以了。”
“额驸,你说我今夜是否该摆宴庆祝一下!”长公主笑着说,这种快乐已经感染到司马凌玉,让司马凌玉也忍不住和她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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