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但有对穆银雪点头应了一声,斟酌了会儿说:“我昨个儿是一不小心喝多了,以后会注意的。”
穆银雪冲她翻了个白眼。说半天还是白说了,顾岑就还是对林边寒不死心的意思。
“算了,懒得说你了,你喝药了没有啊?”
“喝过药了。”
“对了你脚踝纹身那儿,这两天有按时擦药水吧?”
顾岑抬指碰了下鼻尖,有点凉,她说:“我这就回去擦药水。”
穆银雪这下真的想揍她了,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说:“赶紧回去吧你,就知道瞎折腾自己。”
第二日,顾岑果真又昏昏沉沉烧了起来,她在极度的灼烫难捱中醒来,口干舌燥得很,张口想唤人,但嗓子很哑,喊不出声来。
顾岑只得强撑着从床榻起来,靠在床头案几上,手指虚冷无力地抓住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进喉咙,是冷的,跟吞了冰渣子般疼痛。
她想出去叫人,但又没有力气往外走,只得重新倒回床榻上。
她浑身都很难受,尤其是印体那里才被咬裂过,伤口还未恢复,受到灼烫的体温侵蚀,更加脆弱地微微开合,连带着整个身躯都极度疼痛难忍。
顾岑并不知自己是何时疼昏了过去,等她迷迷糊糊再次醒过来时,已是夜里。
顾岑嗅到自己周身充斥着淡淡的药香味,但顾岑向来讨厌闻到药味。
她感觉到眼皮发烫且重,很困难地缓缓睁开了,但并没有完全睁开,只是半垂着眼,看披在身上的锦被,呼吸都有些吃力。
但就在这时,她听到身旁传来一道熟悉清亮的嗓音,“师父!你醒了吗?”
顾岑睫毛张合了张合,表示回应。
然后,透过长而细密的睫毛半垂着下来的一小块朦胧剪影,模糊地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林边想的轮廓。
“师父,你有没有好一点啊?”林边想很担心地看着顾岑,本想下意识伸手去抓顾岑的手,但想起顾岑不喜欢别人碰她,又怕顾岑不高兴,所以只是紧紧抓着她身上的被褥一角。
顾岑很是艰难地从鼻腔里发出很浓重的一声鼻音,“嗯。”
她也开不了口,嗓子轻轻一扯,就觉得浑身感官都被撕扯揉捏着,要了命的疼。
林边想听得出她不舒服,又赶紧起身把底下人刚煮好的姜茶端过来,“师父,你起来喝口水吧。”
顾岑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靠在榻背上,接过林边想手里的茶碗,低头,淡淡垂着眸,很安静地喝了两口。
林边想一瞬不瞬地看着顾岑喝水的样子,顾岑哪怕是生着病,身上的那股子矜贵清冷,依旧不曾褪去,她唇色很淡,抿得平平的,明明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起来又很优雅动人。
等顾岑喝完了,林边想伸手接过来,有些埋怨地告诉顾岑:“师父,你那位母亲也太过份了,如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