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所好转,天空不再是昏暗阴沉的,太阳突破云层出现在空中,有微弱的阳光洒落地面,暖洋洋的,不晒人。
早起的上班族们来来往往,是早晨最热闹的时候。
一家早餐店内,所占面积很小,没有什么客人,阳光透过门口的玻璃投射进来,洒落在桌上。
路途坐在长凳上,神情有些紧张,时不时用纸巾擦拭着额角的细汗。
“钱呢?”
看着对面坐着吃粉条的苏恒,路途忍不住地问道。
他是三分钟前抵达这里的,那时候苏恒已经提前到了,并且点了碗粉条在吃,粉条刚摆上桌,苏恒还没来得及吃。见他一来,苏恒便指了一下对面的位置,他这一坐,就一直看着苏恒慢悠悠地吃着粉条,一直等苏恒吃到最后一口。
苏恒将粉条吃干净,然后才把碗筷给推到一边。
在路途的注视下,他抽出一张银行卡来,摔到桌上。
见状,路途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但即将靠近的时候,银行卡忽然被苏恒给摁住了。
路途脸上的欣喜之色淡去几分。
他是打心底不愿意跟苏恒见面的。
但是,他现在一举一动都在苏恒的眼皮子底下,除了离开安东,不然苏恒只要想见他,随时都有办法。更何况,苏恒承诺他,可以还清他这笔债。
在利益的诱惑下,他必须过来见苏恒。——尽管他也知道,苏恒是有条件的。
苏恒懒懒地出声,“把条件重复一遍。”
“你给我钱,我离开安东。”路途说道。
“错了。”
放桌上的手往跟前一收,先前那张银行卡赫然消失。
路途惊愕地看他,“你——”
“搞清楚了,”苏恒道,“你现在是卖女儿,不是剥削女儿。”
路途咽了咽口水。
他算是明白了苏恒的意思。
拿了这笔钱之后,就等同是跟路非非断绝关系,以后绝对不能再将路非非当做长期饭票。也就是说,不能再来找路非非要钱。
他自然舍不得路非非这张长期饭票。
但同样的,他需要这笔钱。
犹豫半响,他迅速看了苏恒一眼,最终做出抉择,道:“你把钱给我,我以后不会再来安东。”
苏恒道:“回去后把户口本寄过来。”
并非一定要路途寄来户口本才可以结婚,路非非也可以去办理临时的户口本,但这两种方法虽然都是同一个结果,可意思却不同。
他可不希望路途回去后到处说路非非是自己一意孤行跟苏恒在一起的,没有得到路途的同意,然后再在亲朋好友跟前任意抹黑路非非。
路途自己将户口本寄过来,就证明是路途自己认可的。
“……好。”
没有想得跟苏恒一样深远的路途,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没有犹豫多久,就非常果断地点了点头。
手指一动,一张银行卡忽然出现在指缝里,苏恒将银行卡推到路途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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