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敕出蜀而来,一路辛苦了!
吾半月前,受天子之命,代之于皇陵祭拜,于今日才归来。
得仆从归来,即遂来拜见子敕。”
刚一落座,面色红润的刘曦,即先出言道。
秦宓为益州从事祭酒,位高权重,又为蜀地名士,得族侄、益州牧刘釜信任。
这次为何使来,于两月前,刘釜于之信件已经知晓。而秦宓途中所为,遇到之凶险,他早半月即以获知,遂以感微秦宓不辱使命。
虽是首次相见,但刘曦以为敬重。
秦宓抬首回道:“劳刘公过誉,吾受使君之托,竭尽全力,以为职责,才不辜负使君信任。
刘公才以为辛劳耳!
许都之内,多有争议,刘公能以处事,并以朝臣交好,甚为不易。
更为刘使君相助,以为宓之敬也!”
方一言毕,秦宓又道:“目前,宓受使君之命,刘公可否将许都当下局势再以言说?”
刘曦眉目温和,颔首出言道:“吾正是为此事而来!
今曹司空,率大部而战袁氏,至岁除至,尚未归来,许都之地,情形已然大变。”
刘曦能直言“大变”二字,足见事情重要。
恰逢曹操未在许都,仅有荀彧坐镇京师,难道……
秦宓压下心中疑惑,皱眉道:“宓离蜀之时,使君言之朝中,有投曹公之人,以为权势利禄。
同样,有忠正兴汉之人,以忠于天子。
衣带诏事发,而至如此,天子行事更以局限。
虽为国君,但皇宫却如牢笼。
刘公所言之变,莫不是与此有关?”
出言作问,秦宓倾身以听。刘曦心觉,秦宓思绪之快,见识之广。但从他两三句话中,就能判断出大体事项,这种能力,让之有些感叹。
许都有传言,扬、荆才子,有大规模往蜀内相投者,益州牧以知人善用。
以刘曦观之,自觉人才之争下,族侄刘釜,与前番刚刚下达“招贤令”的曹操,互不相让,同处平手。
族侄之于魅力仁义,能让更多如同秦宓这般人才而投,并以效忠,何愁不成事?
“然也!子敕所言,以为主使。今冬之许都,有荀令君主政,但亦有人联合,以期待明日之大朝会,以向曹司空发难。
以为天子弹劾,重振朝纲。
此事,京中未有盛传罢了,但为明日,想要打曹司空一个措手不及。”
既然京城中未有传扬,刘曦如何得晓。很显然,有人也想刘曦发出了邀请。
那刘曦,会是何决定?
他为益州使者,今次又当作何表示?
其中主谋者,挑选这个时机,在秦宓看去,非常合适。适逢各地长吏,除益州外,含荆州牧刘表,包括前番同曹操火热的刘备,还有孙策,便是张羡也借机遣使者来许都之际。
以此,正可裹挟天下群雄,以抗曹耳!…
“敢请教刘公,不知今次具体负责之人是谁?”秦宓下意思摸(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