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的门窗轰动,激的桌案前灯影摇曳,厚重卷宗都挡不住的风雨声。
“嘎吱——”
木门开合间,灌入汹涌的狂风,祁远手中卷宗被风声卷曲得哗哗作响,鼻端蔓延开泥土的清新。
祁远凑着动静抬头,便瞧见身着黑色劲装,腰间挎着偃月弯刀的王狱丞,风尘仆仆间额头的发被雨水打湿,肩膀处的衣衫贴着肌肤被雨水打湿,走进府衙内,让原本灯影温暖的室内看着阴凉了些。
“这是去哪里了?”
帮他接过手中偃月弯刀,祁远端起桌案食盒里,傍晚时在食肆中订得夜宵,里面红枣姜片粥还热乎,王狱丞拍拍身上的泥,双手搓了搓呵出口冷气,接过祁远递来的瓷碗,就这瓷勺西里呼噜灌入胃里,等察觉肚子不在打秋风后,摸着肚皮喟叹了声,朝祁远感激道。
“多谢理正——”
想起自己放下的去向,王狱丞不由皱眉,想起方才当差的晦气,脸色不由也阴沉几分,缓过神儿后轻叹口气朝着祁远摆摆手,语气中带出几分抱怨和嫌弃。
“今日贼盗猖獗,是要狠狠打击,却也没想到临安城内还能出现那样斯文败类的畜生。”
“斯文败类”“畜生”二词,听得祁远蹙眉,烛影下桃花眼溢出抹儿了然。
“两日前,西市杏花胡同中,买手钏的孙家小娘子衣衫不整,胡同巷子里被凌辱至死。”
“你所讯问的,可是卷宗里那对案犯,书塾里的张氏父子?”
祁远这话说出,让王狱丞愣了愣,未曾他说的这样准。
“祁理正好记性,怪不得能是进士榜眼呢。”
王狱丞赞叹了番,最后嗦了嗦碗底,轻叹口气后忙不迭放下粥碗,再次拿起偃月刀跨在腰间。
“照我看,张氏父子这样毁人清闺的畜生,斯文败类有辱读书人门风,合该鞭刑伺候!”说着,王狱丞看向祁远,粗哑嗓音带出难得铿锵,他指了指自己胸膛建议道。“过两日升堂判决,卑职倒是觉得,理正您倒是可以好好审审,届时判决张贴于街市,让那些藏着晦暗隐私的肖小瞧瞧后果!”
见他还要当差,祁远垂眸间似在考虑他的建议,抬眼瞧着天外夜色不在耽搁,拍了拍王狱丞的肩膀露出清朗的笑意,示自己知晓。
王狱丞搓了搓手,见祁远有认真考虑他的建议,不由暗自欢喜,提上偃月弯刀跨门而出后,跨出门槛后突然拍拍脑门,连忙转身朝着门内的祁远招招手提醒道。
“对了,外头雷雨正盛,理正您待会回府,记得带好雨具——”
瞧着外头雨幕中,偃月弯刀挡在头顶,狼狈不忘朝自己提醒的王狱丞,祁远怔愣了瞬。
王狱丞抄起粗糙大手,抹了把脸上顺势滴落的雨水,朦胧他中瞧见,灯影绰绰的屋设里,祁远扬起手中卷宗,指向屋檐下没被雨势占领的走廊。
高壮的黑(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