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骨折的开胸手术三天就拔了管,四五天本可以下床,可那出血的肾硬生生让朝轻尘在床上呆了三十多天。
有人说不用上学不用工作她可以在床上呆到天长地久,这种状态绝对不是绝对卧床的概念。
绝对卧床就是平躺、一动不动、不能自己发力,这种如同无形囚牢,让人遭受生理痛苦时,又承担巨大的心理痛苦。
朝轻尘被朝爸爸扶着,小心翼翼地先从床上坐起,朝妈妈顺势把朝轻尘的双脚从床上移动垂落下来。
储斐和专家各占一个多人视频通话的一个方块,远程看着。
透过手机屏幕,储斐看到朝轻尘比之前更加纤瘦的小腿垂落下来,白皙的脚趾轻触着地。她突然感受到一阵伤感,因为那一双腿在不久之前分布着恰到好处的肌肉,舞动时看上去那么有力量,既有女性之美,又有自由之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瘦弱地像是一小股力量就能折断。
这双腿,就像是朝轻尘无法预知的未来,它真的能恢复到原来那样吗?而那又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啊?又会要有多少辛苦呢?
终于,朝轻尘终于结结实实地踩在了地板上,朝爸爸和朝妈妈各在两边稳稳扶住她,等她站直了,才松开自己的手。
真实的触地感让朝轻尘脸上扬起一个笑容,她缓慢地移动几步,只感觉一阵轻快。
那场天外飞祸一样的劫难,在手术后也一直在折磨她,她的伤口处的肌肉会随着呼吸也随之而动,造成伤口压力牵扯,时不时就要疼,像是她曾去过的江南,那正是梅雨季,连绵的梅雨像是要把一个人都弄到阴湿发霉。
可这一切的痛苦,在双脚能够结结实实踩在地板上后,都如同风吹走了云,消散在天空之中。
朝轻尘满满走着,真情实切地感受这种踏实感。
只要能走,那总有一天她就可以恢复到跑跳,那再接下来就可以进行有意识有方向的芭蕾舞基本功锻炼。
人的身体是最神奇的,只要努力去做!朝轻尘这样给自己鼓励着。
她走得很慢,走到了在视频通话的手机前面,朝着储斐和在钱塘市的医生打招呼。
储斐总感觉自己在朝轻尘的事情上总是过于感性,不然为什么只是单单看着她站在那里挥挥手,便觉得自己有些热泪盈眶。
储斐憋住眼眶的湿润,然后使劲挥动自己的手,对着朝轻尘露出并不保留的笑容。
“朝朝!加油冲鸭!”
这句话,朝轻尘便想起去年过年,她给储斐回的微信,也就是一起冲鸭,一想到这,她便歪头笑了笑,“好啊,一起冲(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