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看着月墨川的长剑刺向自己,他立马举起长箫挡了回去。
还幽幽的说道:“我救你心爱之人,你却想杀我?”
二人僵持了几个回合,月墨川冷声道:“功力不错,若是卿卿有半分差池,当心你的脑袋。”
月墨川换了一身衣裳连夜出发,林非闻声赶来,“王上,属下和你一同去。”
“不必,看护好宫中……”月墨川的话语随着微风渐行渐远。
雨卿看着月墨川离去的身影,泪水浸湿了眼眶……
七月总算是想了个法子将月墨川支开了,她的小云儿怎能用低劣的紫莲呢。
“走吧,小……卿卿。”
雨卿仰起小脸说道:“川哥哥说过,卿卿只能他叫。”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雨卿。”
七月唇角微扬,什么雨卿,分明是东阳国太师府嫡女云寒。
自己就一年不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洛翰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云寒还失忆了,就连东阳国都变天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云寒了,还摊上个这么难对付的主,真是一天天给自己找事……
“雨卿,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雨卿看着眼前妖娆的红衣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认识但她确实不认识,说不认识,她又觉得很熟悉。
“所以,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嗯,以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寝殿内,雨卿坐在罗汉床上,无辜的看着七月。
“我再给你把把脉吧。”
七月无奈的说道。
失忆这个东西,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凭借他的医术还是有信心将他的小云儿治好的。
半晌,七月看向雨卿,“脉象一切正常。”
他的声音如暖春三月般令人舒服。
雨卿嘟了嘟嘴,“这用你说,太医天天都是这句话。”
“都是你,诓走了川哥哥……”
七月给了雨卿一记糖炒栗子。
他好不容易把那个冰山脸弄走了,现在却被眼前的小妮子说是诓骗。
雨卿痛声抚额,“你走,我不要你,我要川哥哥……”
七月唇角微扬,悠哉悠哉的走出来寝殿。
夜色笼罩整个王宫。
此时七月正在药房内四处翻找着什么。
许久,他满意的看了眼手中的银针,“找了这么久,也就这个勉强能用。”
只要月墨川不在,雨卿准会跑到那张紫檀雕花大床上睡觉。
今日也不例外。
此时的雨卿早已进入梦乡。
七月走到寝殿门前时还听见雨卿在呓语着什么。
他似往常一般悠哉的走进寝殿。
寝殿内,忽闪着豆大的烛火,他的小云儿又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七月本就觉得云寒长得好看,没想到睡着的云寒比平日的云寒更加惹人喜爱。
一时间竟看的出了神……
许久,七月摇了摇头,可不能耽误正事了。
七月轻声走上床榻边,看着酣睡的云寒,心中泛起一抹柔情。
他知道,她现在是依赖月墨川的。
但是,他还是希望他的小云儿能够记起来他。
清风拂过。
庭院古树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白日里聒噪的蝉虫声在夜晚也消失殆尽。
七月从身上摸出一根银针,朝着雨卿的头顶上扎去……
似是感受到疼痛,雨卿“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七月将手中的银针一根根的扎入雨卿的脑袋。
他声音轻轻的,手下的动作也比平时温柔许多。
寝殿内寂静无声。
一袭红衣在摇曳的烛火下愈发妖艳。
眼角的泪痣在红衣的映衬下愈发妩媚。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映在墙上,娴熟的动作令人看不清他是何时提针又是何时落手的。
一刻钟后,雨卿的脑袋上扎满了银针。
七月抬手用袖袍拭去额间的细汗。
他的医术也不赖,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这次给他的小云儿扎针时却冒出这么多汗。
半个时辰后,七月袖袍一挥,将所有的银针都收了回去。
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雨卿,唇角微扬的走了出去……
这一夜,雨卿睡得格外踏实。
似是不在像从前那样惧怕做梦,也未曾梦见自己一次次的坠落山崖。
晨曦散去。
朝阳透过雕花窗子洒了进来,给整个寝殿铺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雨卿揉着双眼坐了起来,“川哥哥……”
她似乎忘了,她的川哥哥早已不在王宫内。
半晌,她才想起来月墨川昨日就离宫了。
雨卿穿好衣裳,还未走出门呢,就看见七月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雨卿,快来洗脸。”
雨卿眨巴着杏眼看向七月,昨夜的梦里好像是有个红衣哥哥的,但她并未看清红衣哥哥的相貌。
“快来洗脸,该吃早饭了。”
七月在雨卿身后又说了一遍。
雨卿走到七月身旁,看了眼铜盆里的水,不满的嘟了嘟嘴。
七月似是察觉到雨卿的不满,“雨卿,可是不满意七……我端来的水?”
七月本想说“七哥哥”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川哥哥从不让我用清水洗脸。”
雨卿说完便朝着墙角的柜子走去,翻找了片刻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七月。
“这里面是玫瑰玉露,每次要放这个。”
七月按照雨卿说的,在水中滴了一滴瓷瓶内的玫瑰玉露。
一时间,玫瑰的芳香弥漫在整个寝殿内……
“现在可以洗了吗?”
雨卿清澈的杏眼看向七月,摇了摇头。
她竟然还略带埋怨的说道:“真不知道川哥哥留下你做什么。”
七月一脸汗颜……
他怎么会知道月墨川将他的小云儿养的这么精致。
思此,便看见雨卿拿着拿着一个小竹篮走来。
七月低头一看,竟是上好的玫瑰花瓣。
他将玫瑰花瓣在水中洒了些许,雨卿才满意的洗了脸。
七月看着洗脸的雨卿,心中暗道:“这可真是一个小祖宗,真难伺候,不过,他愿意伺候……”
半晌,雨卿又走进隔间,坐在铜镜前,拿起桌上的玉露膏涂抹在脸上。
看着铜镜内乱糟糟的头发,她不觉蹙眉。
“给我梳妆。”
这话显然是给七月说的。
七月好歹也是一个大家公子,从小都是下人伺候他,他何时伺候过别人,还被人这样呼来唤去的。
“来了……”
他哪里会梳妆啊,他的发髻每每都是下人收拾的。
“怎么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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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爱,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