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岩漫不经心的说道:“让皇后娘娘帮在下一点小忙,只能委屈一下皇后娘娘了。”
当云寒想起身离开时,她才发现她根本动不了,“端木岩,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一个时辰动不了罢了。”
端木呀在云寒身边的时候不声不响的点了云寒穴位,他必须要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他的人进入皇宫才行。
“端木岩!”
“皇后娘娘别生气,哦不,皇后娘娘已经回宫了,你现在只能是冒充的。”
云寒端坐在椅子上看向端木岩:“卑鄙!”
“你放心,你不会吃太多的苦的。”
端木岩唇角勾起留下一两银子大步离开了茶馆。
一个时辰后。
云寒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端木岩确实没有骗她。
她连忙起身朝着那口水井走去,她拔下自己的簪子将手掌划开,鲜血犹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滴入水井中。
她不知道她的血她的血百毒不侵,她要用她的血化解水中的毒粉,救这杨柳街的一方百姓。
云寒忙完水井的事情之后,连忙朝着皇宫走去。
而此时的蓝玉殿也暗潮涌动。
“云寒”走进蓝玉殿之后环视了一周。
她见自己进来的这么顺利便也无所顾虑了,她还未走进寝殿时,羡羡满心欢喜的朝她扑来。
“娘亲,你回来了。”
“云寒”嫌弃的推开羡羡,“还是小皇子呢,一点礼数都没有。”
“娘亲你怎么了?”
“云寒”也不理羡羡,自顾自的吃着寝殿的茶点。
羡羡看了眼“云寒”,独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他的娘亲从前很好的,为什么今天从外面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时枫灵走来:“小殿下,你怎么坐在外面连斗篷也不披啊?”
羡羡抬眸看了眼枫灵,眼底划过一抹悲伤。
枫灵走进寝殿拿着羡羡的披风走出来:“小心冻伤了身子。”
“灵姨……”羡羡低声呢喃。
枫灵手上还有事情没忙完,她给羡羡系好斗篷之后就回到寝殿了。
“云寒”丝毫不顾形象的吃着茶点。
枫灵的脸上也划过一抹诧异,她跟随云寒数年,从未见过云寒这么没有形象的吃东西,她虽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寒风凛冽。
蓝玉殿梧桐树的上的积雪扑簌簌飘落。
羡羡的貂皮斗篷上也沾满了积雪。
这时,洛翰熙走进蓝玉殿,入目可及的便是羡羡只身一人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
“羡羡,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羡羡闻言起身跑到洛翰熙面前,婴儿肥的小脸上委屈巴巴的:“爹爹……”
“羡羡怎么了,可是娘亲说你了?”
羡羡摇了摇头。
洛翰熙莞尔。
他抱着羡羡走进寝殿:“寒寒,我忙完了。”
“云寒”看了眼洛翰熙,她唇角微微勾起,连忙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朝着洛翰熙走去。
“皇上,您来了。”
洛翰熙微微蹙眉,他看着“云寒”唇角的点心屑,自然的伸手为她拭去。
可当洛翰熙的指尖触碰到“云寒”的唇角的那一刻,他的心犹如万千蝼蚁啃噬一半疼痛难忍。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凌厉,这个人不是云寒!
洛翰熙垂眸看向羡羡:“羡羡,父皇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的手轻轻掐了一下羡羡。
羡羡看了眼“云寒”,奶声奶气的说道:“好。”
“皇上怎么才来就要走啊?”
“朕要教羡羡读书习字。”
既然他知道这个人不是云寒,他定然不能将他的小团子放在这样的人身边。
云寒进入皇宫的时候也并未有人阻拦,她飞快的奔向蓝玉殿。
恰巧洛翰熙正抱着羡羡走出来,羡羡在洛翰熙的怀中疑惑的看向云寒:“娘亲?”
羡羡又看向洛翰熙的身后,“爹爹……”
云寒看着洛翰熙,眼底尽是委屈:“熙熙……”
来往的宫女太监纷纷侧目看着蓝玉殿门口发生的景象。
“云寒”娇滴滴的走出来,神情举止与云寒有七八分相似。
“皇上,竟然有人敢冒充臣妾,还望皇上彻查。”
“云寒”一脸惊恐的看向云寒,可她的眼底分明是在嘲笑云寒。
“熙熙,我没有。”
羡羡看向云寒呢喃:“娘亲。”
跟在洛翰熙身后的白泽也朝着云寒跑来,温顺的蹭着云寒的身子。
洛翰熙垂眸,“皇后以为该如何处置?”
“冒充皇亲国戚的按律当斩。”
洛翰熙挑起唇角看向云寒:“冰奕,将她押入大牢严加看守。”
“熙熙,你不要受奸人挑唆。”
云寒带着哭腔给洛翰熙说着,洛翰熙的眼底尽是怜惜。
他知道朝堂并不太平,可是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令他措手不及。
“白泽,你要保护好羡羡……”
云寒被冰奕押着走入消失在幽深的宫巷,白泽原本是跟着云寒的,可是听见云寒的最后一句话时,它转身朝着洛翰熙走来。
它家的小主子也需要它,白泽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云寒”看着云寒被冰奕押走得意的勾起唇角,她们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低声呢喃:“这副皮囊果真好用。”
承乾殿
羡羡坐在龙椅上看着窗边负手而立的洛翰熙:“爹爹,为什么有人要冒充娘亲?”
洛翰熙垂眸。
朝堂从来都是暗潮涌动的,没有哪个国家的朝堂没有纷争,况且他才坐上皇位,根基不稳,所以想要给他使绊子的人多了去了。
“羡羡,你要明白,一个人只有真正的强大了,才没有人敢轻易的欺负你。”
是夜。
乌云密布。
鹅毛大雪飞舞而下。
羡羡躺在洛翰熙身边辗转难眠。
洛翰熙此时也并未睡着:“羡羡怎么了?”
“爹爹,我想娘亲。”
“你把娘亲关在大牢那样又脏又潮湿的地方,外面还下着大雪,娘亲一定会冷的。”
洛翰熙迟迟不语。
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他一时间也查不出来究竟是谁在背后搞幺蛾子,如果云寒不受点委屈,又怎么查到幕后主使?
另一边,大牢
云寒虽披着貂皮斗篷,可这寒冬腊月的牢房又冷又湿,她蜷缩在一张破席子上搓着手。
大牢内,烛火微弱,一眼望去阴森森的令人心底犯怵。
云寒边搓手边看向大牢的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