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看向少女:“八妹是不是也好奇?”
少女闻言高傲的扬起头:“我才没有呢。”
少年闻言但笑不语,他抬手叩了叩北陵王府的门。
门房打开门看了眼来人连忙行礼:“见过七殿下,见过八公主。”
少年和少女轻车熟路的朝着玉箫苑走去。
秋风萧瑟。
红漆抄手游廊下的少年少女衣袂翻飞。
云寒吃完饭走出食厅,她一抬头便看见远处走来两个人。
她微微蹙眉,“这是谁啊?”
小三和林肆顺着云寒的目光看去,他们两个见状立马迎了上去。
“见过七殿下,八公主。”
少年摇着折扇笑问:“六哥呢?”
“我家主子去上朝了。”
他笑道:“六哥还真是勤奋,今日不是休沐吗?”
八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朝堂上这两日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非要问的清清楚楚的。”
“你什么时候能替七哥说话,怎么每次都护着六哥。”
“六哥哥就是好。”
八公主看了眼暗卫:“听说北陵王府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楚国少女,本公主今日倒是想见见她。”
小三偷偷看了眼云寒。
云寒迈着莲花步朝着二人走来。
她还没走近呢,八公主就迎着云寒走去:“啧啧,还真是倾国倾城呢。”她说着话便伸手去捏云寒的脸。
云寒微微蹙眉躲了一下。
八公主轻笑:“瞧把你吓的。”
“我是西玉国的八公主月墨笛,你呢?”
云寒淡淡的说道:“姓云单字一个寒。”
“听说曾祖母认你为孙女了?”
云寒垂眸不语。
小三和林肆不可置信的看向云寒,怪不得昨晚主子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心情不错,原来是这丫头被太皇太后认作孙女了。
七殿下上前行礼:“月墨权,西玉国七皇子。”
月墨笛见状也草草行礼:“我倒是忘了,云小姐的辈分在我们之上呢。”
云寒见状微微摇头:“你们和川哥哥是好友?”
“那当然了,我们三个可是厮混很久了呢,只是今日六哥进宫去忙了,有点可惜。”
皇宫,养心殿
两个少年大步踏出门槛,方才的笑脸转瞬即逝。
月墨天看向天空笑道:“六哥不得父王宠爱,即便再努力也不会改变父王对你的看法。”
月墨川闻言冷声:“父王对我如何我并不在乎,只要三哥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便好。”
他看着月墨天勾起唇角大步离去。
今日原本休沐,若不是因为月墨天在朝堂上对他连连使绊子,他也不至于一大早入宫陪伴皇帝。
秋阳西移。
当他回到玉箫苑的时候,只见三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桫椤树下开心的聊着什么呢。
他看了眼云寒,云寒的眉眼处皆是笑意,他不经意有些恼,这丫头怎么跟谁都能聊起来。
他冷着脸走进玉箫苑,云寒身边坐着的身穿嫩黄色襦裙的少女神情微怔,她微微往云寒的身后躲了躲。
云寒不禁勾起唇角,方如梦还是和千年前一样害怕川哥哥,她轻轻拍了拍方如梦的手。
月墨权看向月墨川:“六哥总算是回来了,原想着今日休沐,咱们能出去转转,你倒好独自去了宫里。”
月墨川看了眼云寒:“有点事没来及给你说。”
月墨权和月墨川厮混久了,月墨川一个眼神他便知道是何事。
“既如此,咱们下次再聚,我先回府了。”
月墨权说着话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出玉箫苑。
方如梦最害怕月墨川了,她也连忙起身行礼离去。
月墨川挑眉看向月墨笛:“你还有事?”
“六哥这么凶做什么,小姑娘聊着闺房趣事你也想听。”
“七弟能听为何六哥不能听?”
月墨笛嘟了嘟嘴:“那不一样。”
“林肆,送公主回宫。”
林肆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月墨笛不情愿的嘟囔着:“六哥的脾气真臭。”
“那以后别再来北陵王府了。”
“我偏要来。”月墨笛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玉箫苑。
众人走后,月墨川看了眼云寒径直朝着寝屋走去,云寒屁颠颠的跟着月墨川:“川哥哥,为何今日休沐你还要进宫呀?”
“你难道不知道不该问的别问吗?”
云寒看着月墨川:“川哥哥的事情我都想知道,在川哥哥这里我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要是我想知道的我便要问。”
月墨川走进寝屋端起白玉茶壶准备沏茶时发现里面竟然没水。
“怎么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
云寒讪讪。
今日一早那些公主皇子的就赶着来看她,她哪有时间嘛。
“川哥哥稍等,马上来。”
月墨川看着云寒出去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原本想着将她送回楚国就没事了,谁知他的曾祖母竟然认她做孙女,不光住在他的府里,还得好生供养着她。
这时林非走来:“主子,竹姑姑来了。”
月墨川走出寝屋时,竹姑姑正走进玉箫苑,这次她的身后还跟了许多的小宫女。
他看了眼竹姑姑身后的小宫女嫌弃的撇撇嘴。
“去把云寒请来。”
月墨川上前行礼:“见过竹姑姑。”
竹姑姑笑问:“长公主呢?”
云寒这时恰好从小厨房出来,她连忙小跑过来:“云寒见过竹姑姑。”
竹姑姑眉眼处尽是笑意,她冲着身后挥了挥手,小宫女纷纷端着红漆托盘走上前。
“太皇太后见长公主穿的太素,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故而今日命老奴给长公主送来绸缎和头面。”
云寒看了眼月墨川连忙收回视线,“竹姑姑替我多谢祖母美意,等川哥哥有时间了我们便去看望她老人家。”
“好好好,太皇太后就等着你们来呢。”
竹姑姑看了眼宫女手中的红漆描金托盘,“长公主的屋子在哪里,让这些下人给您送去。”
云寒顺手便指了指自己所住的屋子。
竹姑姑跟着小宫女进去看了一眼,只见云寒住的屋子极为简单,一张床榻,一个圆桌再无其他。
“你就住这个?”
云寒尴尬的笑了笑,她已经寄人篱下了,还有什么可挑的。
竹姑姑看向月墨川:“北陵王府里可是没有别的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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